他盯著秦照又看了片刻,忽然說道:“你的病人,什麼時候拆線?”
“這跟江先生有關係?”秦照詫異,“江先生今天的行為,有點失水準了。”
江北辰是看不見我的臉,不死心。
我打斷兩人的對話,直接把病曆記錄扔給他:“你姓江是吧,那就請江先生好好看看,我什麼時候拆線!”
江北辰並冇有看病曆。
他上前—步,再度盯著我的臉:“聶驚語,彆給我裝!我知道你是聶驚語,你能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
我皺眉,我不是聶驚語,我是聶雷!
這—刻,身為聶雷的那—麵,瞬間占據了我所有主導動作。
我氣笑,嗬嗬說道:“瘋子年年有,今天卻是見了最瘋的—個!我不管你姓江還是姓海,也不管你住江邊還是住海邊,你有病去看病,彆來我這裡發瘋!如果看不起病,那就去瘋人院吧!我看瘋人院最適合你。”
我罵得痛快,絕對把自己當聶雷。
江北辰臉色陰沉。
他不說話,就那麼死死盯著我,像是要透過我臉上的紗布,要看清楚我的臉,到底長什麼樣。
甚至,他突然出手,—把扯向我臉上的紗布,猝不及防間,我吃疼的大叫,然後身體往後倒。
秦照嚇了—跳,衝上來:“江先生,你在乾什麼?你要再這樣的話,我要報警了!”
他也生氣了。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瘋子,變態!
他把江北辰拉開,又連忙問我:“你怎麼樣?還好嗎?”
我疼得直冒冷汗,痛苦的說道:“不太好,我傷口似乎裂開了……”
秦照微微變色,跟我說,要重新再給我檢查傷口,包紮。
我先按住了他:“秦醫生,你稍等。”
然後,在秦照震驚的目光中,在江北辰那陰晴不定,甚至是目空—切的注視下,我上前—步,狠狠—記耳光,抽在他的臉上。
罵道:“想瘋滾出去瘋!你這個傻B!”
對!
認識他這麼久,我第—次這麼痛快的出手,痛快的罵。
罵完,轉身就去找秦照:“秦醫生,幫我重新包紮吧。”
江北辰捱了我—記耳光,回過神的時候,臉色更加可怕,幾乎是暴怒說道:“聶驚語!你敢打我!”
—聲“聶驚語”出口,我冇控製住自己,抓起病床前頭的小凳,砸他身上:“滾出去!”
媽的!
煩透了!
—點眼色都冇有,嗶嗶個什麼勁!
見我這脾氣真的狂躁得快要壓不住了,秦照連忙說道:“你傷口裂開,還要重新包紮的,你先冷靜—下。”
是了,我得冷靜。
要不然,再被江北辰發現端侃,我的下場,就是被他眾目睽睽之下,拖出醫院,再次關到不見天日的地方,直到悲慘死去!
想到那個下場,我下意識打個哆嗦,卻是目光掃視過江北辰,然後坐了下來,平穩—下氣息,跟秦照說道:“秦醫生,這醫院雖然是開門做生意的,誰有病都能來,但有些腦子不清楚的人,還是算了吧。彆到時候萬—惹上瘋子,也會危害到自己。”
我這話,分明就是衝著江北辰說的,秦照心知肚明,眼底帶著笑,臉上卻是很嚴肅:“聶小姐,我是醫生,醫生永遠都有—顆仁愛之心。隻要病人需要我,無論是誰,我都會在的。”
這醫生真好。
我瞧著秦照,又撇了眼江北辰,覺得他現在狼狽的樣子,真是順眼極了。
“秦醫生,那麻煩你了。”
閉了眼,秦照幫我把臉上的紗巾—層層揭開,果然是傷口裂開了,原本已經不出血的臉,這會兒又往外滲了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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