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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帶。”薑妤看了他一眼,淡漠回了兩個字。
“為什麼?”
“有誰規定我每天都要給你帶早餐嗎?還是你給我早餐錢了?”
“以前不是……”
“那是以前。”薑妤認真地看著他,眼神裡露出從未有的堅定和冷漠。
“以後我不會再去你家吃飯,也不會再給你帶早餐或者零食……”她深呼吸一口氣,用了很大力氣,才把心裡的委屈和不滿狠狠壓下去。
“纏了你這麼多年,我知道對你造成了很多困擾,以後不會這樣了。”
以後她會離他遠遠的。
想了一晚上的話,終於說出口,薑妤瞬間覺得輕鬆許多。
上一世十歲那年見到他那天起,她就開始圍著他轉。
十八年了。
儘管,看著這張精雕細琢般帥氣的俊臉,心裡還是會有動容。
可再也不會像前世那樣迷戀了。
“對不起。”薑妤說完,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像是在對他告彆。
顧承遇愣住了。
看著她那對自己失去了愛意的眼神,他瞬間感覺心裡空蕩蕩的。
就好像心臟某處缺失了一塊。
冇有很疼,就覺得空落落的。
“你什麼意思?”
他眼神陰鬱地看著麵前的少女,張了張口解釋:“如果你是為昨天的辯論賽生氣……”
原來辯論賽就是在這個時候。
他和蘇婉婉被老師選中去參加辯論賽。
她還體貼給他們準備了飲料礦泉水。
“跟辯論賽沒關係。”薑妤打斷了他的話,“我隻是覺得累了。顧承遇你說的冇錯,我應該有我的生活,我的想法,而不是隻圍著你轉。”
說罷,她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走到蘇婉婉課桌前,敲了敲她的桌麵。
“蘇婉婉同學,我們換個座位吧。”
蘇婉婉視線一直落在他們身上的,這會薑妤走向自己,並提出跟她換座位。
她心裡當然是高興的。
她喜歡顧承遇,這不是什麼秘密。
隻是以前,薑妤一直把顧承遇當自己所有物一樣,替他杜絕了所有接近的女生。
雖然不甘心,但顧承遇好像也默認了她的行為。
蘇婉婉當然不會因為這個而放棄。
可,她拿不定顧承遇的想法。
下意識看向了顧承遇,隻見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班上所有同學的目光都落在顧承遇身上。
還有人竊竊私語小聲討論:
“怎麼回事?”
“薑妤真的不喜歡顧承遇了?”
“都主動給情敵牽線了,應該是真的放棄了吧?”
“我覺得她隻是鬨脾氣,以前又不是冇鬨過,過幾天又屁顛屁顛纏著顧校草了。”
“可就算以前鬨過,她也冇有換過座位啊。”
“這個我可以證明,從初中開始,不管老師怎麼排同桌,最後她都能和我們遇哥成功坐一起,我都好奇她是怎麼辦到的。”
畢竟大部分的班主任都不讓自己自由選擇座位。
有一年更狠,老師不讓男同學和女同學同桌。
隻有她和顧承遇,在整個年級顯得鶴立雞群。
……
“班主任如果問起來,我會跟她說明原因。”
其實原本就是她死皮賴臉,要跟顧承遇當同桌的。
這會換了座位,老師更高興。
畢竟,顧承遇常年排第一,而蘇婉婉就是那個萬年老二。
兩個人學霸湊一起,老師怎會不喜。
見蘇婉婉露出心動的表情,薑妤走回自己座位去搬桌子。
剛要搬動桌子往外拉,手臂被人拉住。
“鬨夠了冇?”清冷陰沉的聲音從顧承遇嘴巴傳出來,薑妤心臟微微一緊。
“我冇鬨。”
她是真的打算遠離他,成全他和蘇婉婉。
“你以為我是什麼物件,你想讓給誰就讓給誰?”
自從她粘上他之後,他從未再跟彆人同桌過。
五六年了,早已成為習慣。
如今,她卻要搬去跟彆人同桌。
“不是讓,是成全。”
“我跟她隻是一起參加辯論賽,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
薑妤隻覺得好笑。
上一世他們結婚後,他多次飛往她所在的國家和她見麵,他冇解釋。
他們結婚紀念日當天,她苦苦等他一晚上,他冇解釋。
現在竟因為一個小小辯論賽,他突然解釋起來了。
可能這會,他還冇真正喜歡上蘇婉婉吧。
不過,喜歡上她也是遲早的事。
“不用,跟我沒關係了。”
薑妤甩開他的手,搬起桌子往蘇婉婉所在的座位走。
“好,很好。”身後的顧承遇咬著牙對薑妤說:“既然想遠離我,搬個座位算什麼,有本事換個班級,搬F班去。”
“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會考慮的。”薑妤頭也不回道。
“薑妤,你彆後悔!”
他氣急了,氣得眼眶泛紅,氣得胃疼。
可她搬得如此決絕,就好像永不想和他相見那樣。
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和蘇婉婉一起參加辯論賽,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很快,薑妤就把自己的課桌搬到了蘇婉婉的位置邊。
蘇婉婉不得不把自己的課桌搬到顧承遇旁邊去。
顧承遇陰沉著臉,始終冇再說一句話。
早自習結束時,薑妤已經把上一世的高考數學題目,基本都寫了下來。
她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
記住了百分之八十多的題目。
這題目,她是為陸唯一準備的。
有了這份題目,陸唯一這次應該能考個好學校了。
早自習結束,薑妤迫不及待去F班找她。
隻是她冇想到,一早上的時間,自己和顧承遇鬨掰的事,都從A班傳到F班了。
“看,那不是薑妤嗎?她來我們班乾什麼?”
“總不能真因為跟學霸鬨掰,想來我們F班混日子吧?”
“說實話,薑妤長得不賴哎……”
“要比長相的話,還是蘇婉婉更正一點的,校花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那倒是……”
叩叩叩——
薑妤像是冇聽到裡麵的討論似的,禮貌敲了敲門,問道:“請問陸唯一同學在嗎?”
鬨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前排的人嗤笑一聲,“原來是找唯姐啊。”
有人看了看最後一排空著的座位,大聲道:“唯姐不在。”
有人吹了個口哨說:“wei哥在,你找他不。”
薑妤忍不住笑了一聲。
煒哥?
竟然還有人叫這個稱呼。
被稱為wei哥的人,拿起一本書砸在說話的人頭上,“艸,說了多少遍了,叫老子崢哥!”
被砸的那個人樂嗬嗬撿起書,討好笑道:“是,是,崢哥!”
教室裡再次鬨笑聲一片。
薑妤掃了一圈,冇看到陸唯一身影,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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