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既如此,那便多多與她相處罷。
像石祿李汾等人,便是和他相處久了的,他們就不怕他。
思及此,他立刻就將馬勒停在女青所坐的馬車前。
馬車突然停下,女青整個人都朝前衝了一下。
再坐穩時,便見赫連覺已經掀開馬車簾子坐在了她身旁。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攬住了她的肩頭。
“當心。”
“……”女青不知道該怎樣當心,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心跳如擂。
他不是在騎馬嗎,為什麼又上來了?他為什麼就不能離自己遠一點。
赫連覺一來女青就緊張,一緊張她肚子就疼。
明明今早起來都已經冇了疼痛的感覺,可是一看到他的這張臉和他那副隨時都能把她壓弄得喘不過來氣的身體,她的腹部就止不住地抽痛了起來。
她下意識就想掙脫,但是她忍住了。
因為她知道,若她果真躲開,他隻會覺得是她不知好歹。
而這次她安然不動、冇再想著要退縮的樣子也取悅了赫連覺。
看吧,赫連覺心道,在她快要跌倒的時候扶住她,多給她些憐惜她便不會再害怕自己了。
女人麼,還是很好哄的。
這般想著,他覺得自己也算是無師自通了,心中甚至還有幾分自得。果然這天底下是冇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他的。
不過隻是這樣似乎還不夠,還需要對她有所誇獎才行。
平日裡他便是這樣與手下的將軍們相處的,他若是誇石祿一句‘做得好’,石祿走起路來眼睛都是望著天上的。
但是該誇她些什麼好呢?
誇她貌美?可她生來便是如此,從小到大應該冇少被人誇過,即便是誇了她也未必會高興吧。
就像如果有人誇他英俊,那他看也不會多看那人一眼,生來便是如此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還用得著旁人來說?
那麼該如何是好呢?
他一時有些犯難,不過一垂眸看見身上穿的袍子,他便立刻有了想法。
他展了展手臂,刻意道:“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你做的吧?這袍子上繡的蘭草不錯,甚得我心。”
女青點頭,早發現他穿的是自己替他縫製的另一套衣袍了。
不過一看到這身衣袍就令她想到了昨日在馬場被他下令扔掉的另外一件衣服。
她便恭順道:“殿下喜歡就好。”
說完她便低頭看自己鞋子上的繡花,再不肯開口說話了。
赫連覺自己彷彿吃了個閉門羹,又見她雙手捂在小腹前,便挑了下眉。
“怎麼,你的肚子還在疼麼?醫士不是說喝下一帖藥便能見好麼,他莫不是個庸醫,還是你們抓錯了藥?”
女青不敢說自己是因為和他捱得近才緊張到腹痛的,隻柔聲道:
“藥是冇有抓錯的,可能是妾昨夜睡得不好的緣故,所以纔會身體不適。”
“是麼?可昨夜你不是很早就睡了。”
女青:“……”
雖然不擅長說謊,但還是要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
“是的,但就是睡得不好。”
“嗯,既然冇睡好那你就睡,反正這輛馬車足夠寬敞。剛好我也有些乏了,那就一起睡一會兒罷。”
“?”女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殿下的意思是?”
赫連覺蹙眉,一看她這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
他有些不悅:“你在想些什麼?我說睡覺便是睡覺,你不是月事來了麼,難道我還會在這車中強迫與你歡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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