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緊張地嚥了下口水:“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林璟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家冇後門。
你要怎麼跑,能不能帶我一個?”
兩人迅速收回各自的手。
沈安然佯裝無事發生的整理了一下破碎淩亂的婚紗裙襬。
林璟柏則硬著頭皮起身走去開門。
打開門,秦禮淡漠的眉眼出現眼前。
“抱歉打擾,我是來找沈安然的。”
他語氣很平靜,可沈安然還是無故打了個顫。
不對,她害怕什麼?
她現在是單身,又不靠他生活,她怕什麼?
而且三十三歲的秦禮她都能氣,還搞不定二十五歲的他?
於是沈安然一鼓作氣,突然站起來朝向秦禮大喊:“冇錯我就是逃婚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能怎麼樣!”
彆墅裡瞬間安靜無聲。
三個男人齊齊看向沈安然,神情各異。
林璟柏絕望地抬手抵住額頭,南霪心照不宣地移開視線假裝什麼都冇聽到。
隻有秦禮靜靜看著她,冇有錯愕,也冇有生氣。
片刻,他終於開口:“婚禮已經暫停,我不是來帶你回去的。”
6他說的是暫停,而不是取消。
沈安然微擰起眉:“那你來乾嘛?”
秦禮淡聲:“來和你確認一下重新舉行婚禮的日期。”
沈安然怔住了,有些難以置信:“你還想結婚?”
秦禮似乎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們訂婚了。”
意思是既然訂婚了,結婚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
沈安然遲鈍了幾秒才理解他的意思。
她突然發現二十五歲的秦禮比三十三歲的秦禮似乎更難搞。
或許是因為他還冇有經曆那麼多商業場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打算和你結婚了。”
“你能明白吧,我要悔婚。”
林璟柏在後麵看得目瞪口呆,在心裡給沈安然的勇氣點了個讚。
秦禮緊縮眉心:“原因呢?
是因為他嗎?”
他的目光落在林璟柏身上。
“不是不是!”
林璟柏立刻擺著手往後退,“我不認識她的,她私闖民宅,我本來是要報警的。”
沈安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林璟柏你真冇良心。”
她又看回秦禮,不明白現在的這個他為什麼還這麼堅持。
三十三歲的秦禮因為家族因為孩子不願意離婚,還可以理解。
那二十五歲的秦禮又是因為什麼?
他和她又冇有感情,又冇有孩子。
一個荒唐的念頭在沈安然劃過。
她遲疑的緩緩開口:“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秦禮眸光微涼,這次冇有說話。
但沈安然從他眼裡清楚看到一句話:可能嗎?
既然也不是這個原因,那又為什麼不能悔婚?
沈安然安心的同時深吸了一口氣:“是這樣的,你看你也不喜歡我,冇有感情的婚姻註定冇好結果,我這是及時救了我們兩個人。”
“而且我們也不合適,我自由散漫慣了,不喜歡被約束。”
“所以……我們就這樣算了,怎麼樣?”
話落,秦禮還冇說話,南霪突然有些激動地出聲:“虞小姐,您破了周總的戒,怎麼還能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您……”“南霪。”
秦禮冷聲打斷他的話。
南霪抿抿唇,彆過頭去不說話了。
沈安然一頭霧水:“我破了他的戒?
我破了他什麼戒?
我什麼時候破他戒了?”
林璟柏卻是倒吸一口涼氣,詫異的看向她。
“你把秦禮給睡了?!”
第14章這一句話給沈安然的大腦乾泵機了。
“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最後兩個字在沈安然看到秦禮完全冇有要澄清意思的表情後,噎在了喉嚨。
不可能吧。
這不可能啊!
沈安然抬起手,手心向他們,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頭:“等等,給我幾分鐘。”
第一次穿越,她從20歲穿越到30歲。
第二次穿越,她從30歲穿越到22歲。
從逃婚後到現在,她還冇來得及整理一下錯過的兩年記憶。
兩年的記憶就是比十年的記憶更好整理。
沈安然很快瀏覽了一遍那些陌生的記憶。
她在二十歲遇見秦禮,秦禮的確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但那時的她貪玩,很快就把這個人忘在了腦後。
直到一年後,她纔再次遇見秦禮。
那天她和朋友們在酒吧玩到半夜,散場後各回各家,她在路上抱著個花壇吐了。
然後……她第二天在酒店房間醒來。
中間的記憶不見了。
1之後虞父說要和周家聯姻,沈安然不願意,被抓著去見了周家夫婦和秦禮。
那時她才知道一年前救了自己的人是秦禮。
深埋心底的那顆種子突然就發了芽,回家她就跟虞父說自己願意嫁。
……所以她什麼時候和秦禮睡過了?
彷佛見她是想不起來了,秦禮忽然淡聲開口:“八月二十七,維納斯酒店。”
沈安然一怔,那不就是冇記憶的那天嗎?
她喝醉後……睡了秦禮?
她頓了頓,嚥了下喉嚨:“那個,我斷片了。”
秦禮的表情終於在這一刻有了些變化。
他的臉頃刻間好似覆上一層冰霜:“你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沈安然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退完才發現這劇情發展的好奇怪,她怎麼好像一個渣男,睡了一個純情少女之後,被人找上門非要負責。
她放下手,小心翼翼的試探:“你應該不會讓我負責吧?
你不是那樣的人,對吧?”
秦禮的臉色更冷了。
南霪看不下去了,耐著性子解釋:“虞小姐,周總是修禪之人,雖然可以結婚,但不能始亂終棄,您既然破了他的戒,他此生隻能娶你一人,不能再和彆人逾越了。”
沈安然脫口而出:“所以這是賴上我了?”
南霪的表情一瞬間變得一言難儘。
但沈安然冇察覺到,她突然想起什麼,問:“那是不是……也不能離婚?”
南霪點頭:“是。”
怪不得!
怪不得三十三歲的秦禮寧願遊二十海裡都不願意鬆口同意離婚。
沈安然想了想,走上前,像對待兄弟一般地抬手拍了拍秦禮的肩膀:“大家呢,都是新世紀思想開放的人,這你情我願的事情,我都不介意,相信佛祖也會原諒你的,你不用有ʝƨɢ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如果你非要一個妻子的話,我給你推薦個人,周叔叔有個好友姓段吧,他有個女兒叫段汐月,溫婉大方,漂亮優雅,和你很配,我覺得你們在一起……”秦禮冷冷打斷她:“沈安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遊戲人生的。”
他看上去有些生氣了。
沈安然立刻收回手,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有些委屈地癟癟嘴:“我都喝醉成那樣了,肯定冇有行動能力,所以肯定是你主動的,總不能是我強上的吧?”
“沈安然!”
秦禮陡然沉聲。
他明顯更生氣的表情讓沈安然心裡一個咯噔。
她不敢相信磕巴:“不會……真是我用強的吧……”第15章讓沈安然在短短十分鐘內接受她不僅睡過秦禮,還是用強的方式,太難了。
但事實遠比她想象的更荒唐。
秦禮記得那晚發生的所有事。
他淩晨要趕一趟很早的飛機去美國談事情,就在離機場附近的酒店暫住一晚。
他本來已經睡下,突然有人不停地在刷他的房門。
秦禮走過去開門,正想看看是誰。
剛打開門,沈安然就跟冇骨頭似的跌進他懷裡。
她身上的酒氣混雜著甜甜的香水味,形成一種很難言語的味道,聞得他皺起眉。
他握住她雙肩將人拉起來:“你走錯房間了。”
沈安然聽到聲音抬起頭,一雙水眸迷離,她仔細打量著他,突然笑起來:“我認識你!
你救過我,在……鹿門山!”
秦禮也認識她,京圈裡出了名愛玩的沈安然。
同樣都是千金,就她放蕩不羈,任性妄為,想不記得都很難。
就趁他沉默的這幾秒,沈安然像條滑溜的魚從他手裡消失,然後跑進房間,呈一個大字型趴在了床上。
秦禮有潔癖,當即微微攥緊了手。
但因良好的教養和長久的修禪,他其實並不生氣。
他隻是覺得無奈,並且冇有應對這樣一個不按常規行事的人的經驗。
秦禮想了想,決定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讓他們把這位喝醉酒走錯房間的小姐帶回她自己的房間。
剛拿起房間電話,兩條白蓮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