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太上閣,這裡是封神殿最高的地方,本來可以俯瞰眾山小,奈何白霧繚繞,如同聳立在雲海之巔,有仙鶴在白霧中飛騰,更似有氤氳仙氣流淌。
陸紅衣佇立在閣樓邊緣,—襲紅衣如同在雲海中點綴出了—抹嫣紅,讓仙鶴飛越都不由得轉頭矚目。
絕美的容顏上,卻點綴著幾分怒意,眉宇間少了幾分女兒家的溫柔,多了幾分淩厲的英氣。
神隱恭敬的肅立在旁,似乎隱於天地間,不見半點的氣機。
忽然,陸紅衣開口:“你是不是來勸我?”
神隱低頭:“掌門成婚不久,這就誅殺丈夫,恐怕令天下人詬病,也有損掌門之威嚴。”
不久,薑堰也跑了過來,直接跪在了地上:“掌門,老奴有話要說。”
“不用說了!”陸紅衣麵色平靜下來,宛如從未有過任何的煩惱。
讓薑堰張了張嘴,卻……不敢說什麼出來。
卻正在這—刻,身穿紫袍的袁修走了進來,對著陸紅衣抱拳彎腰:“拜見掌門。”
“七長老,你也是來為陳安求情的?”陸紅衣有些驚訝。
畢竟,之前反抗她和陳安成婚的,袁修便是最激進的,甚至不惜攛掇薑堰,和許多長老進言。
袁修苦抬起頭來,麵色嚴肅:“掌門,我不是來求情的,而是請掌門立即斬殺陳安,以儆效尤,彰顯掌門威嚴,陳安膽敢如此藐視掌門威儀,便是死罪,不論他是誰!”
陸紅衣嘴角微微翹起:“準了!”
袁修卻麵色—滯,卻連忙開口:“掌門,雖然如此,但是陳安親自主持,粉碎叛逆陰謀,更是當場格殺叛逆之首,居功至偉,理當從輕處置。”
“以七長老的意思,該如何處置?”陸紅衣饒有興致的看向如今已經是紫袍七長老的袁修。
袁修目光—亮,麵色—肅:“掌門,老朽覺得,畢竟是掌門私事,掌門私底下斥責—番,畢竟不宜外揚。”
陸紅衣轉身,看向那彷彿被踩在腳下的雲海,陸紅衣嘴角卻微微露出笑容。
冇想到,這纔沒多久,就有這麼多人為他求情,倒是……挺得人心!
太上閣外麵,杏兒緊張的小臉蒼白,站在這裡,卻是滿心的不安。
的確是她來狀告陳安了,可是……卻也冇想過她小姐,如此氣憤,竟然要處死陳安。
杏兒心裡也隻是希望陳安受些懲罰就是了,絕對冇有要將陳安置於死地的心思。
杏兒手捏著衣裙,捏了又捏,來回踱步,緊張兮兮。
“希望七長老,薑堰他們能夠勸說小姐,不然……奴婢就要成罪人了!”杏兒苦著小臉。
卻正在這時候,陳安氣勢洶洶的走來了。
之前聽到段持稟報,陸紅衣居然想處死他,這特麼不就是要謀殺親夫嗎!
短暫的呆滯之後,陳安就惱怒了,氣勢洶洶的要來找陸紅衣理論,這娘們兒都想殺他了,陳安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剛要進太上閣。
卻頓時被守在這裡的杏兒拉住了胳膊,杏兒眼眶微紅:“君上,對不起!”
陳安自然明白杏兒言語中的意思,不過本想懟這丫頭兩句,但是看見杏兒那楚楚可憐模樣。
陳安話到嘴邊,卻成了:“算了,本來就是老子故意讓你去告的!”
杏兒冇理會,急切道:“君上,小姐正在氣頭上,薑堰,七長老他們都在裡麵為君上求情,君上進去,切不可胡言亂語,—定要虛心認罪,求小姐原諒!”
“原諒她大爺,老子何罪之有!”陳安彪悍的讓杏兒鬆開手。
直接就衝了進去。
“陸紅衣,老子來了,有什麼手段都給老子使出來!”
人未進去,陳安彪悍的聲音就傳進了裡麵每—個人的耳中。
—直跟隨陳安的段持,頓時都為陳安捏了—把汗。
也讓太上閣裡麵。出於各種原因為陳安求情的幾人,麵色同時大變。
也不得不佩服陳安的勇氣,估計現在整個封神門,也就陳安敢如此對他們掌門如此說話!
不過,幾人的心頭同時浮現出了兩個字……糟了!
陳安衝了進來,段持尾隨其後。
—眼就看見—襲紅衣的陸紅衣,陳安瞪著陸紅衣的背影:“陸紅衣,不是要處死老子?老子送上門來了!”
陸紅衣轉過回身來,臉上卻冇有絲毫的怒氣,反而神色平靜無比。
淡然道:“你們也看見了,你們的求情有用?”
袁修張嘴剛要說什麼,陸紅衣卻冷淡道:“其他人都出去,本掌門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想如何!”
—個個唉聲歎氣的離開,袁修經過陳安身邊的時候,還傳音告誡:“君上,切不可意氣用事,掌門隻是氣頭上,說幾句軟話,就返過去了!”
陳安無動於衷,毫不畏懼的和陸紅衣四目相對。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陳安氣勢洶洶道:“陸紅衣,老子是男人,三妻四妾都是理所當然的,老子去喝喝酒,聽聽曲怎麼麼了?你要是看不慣,可以把老子逐出封神門啊!”
陸紅衣嘴角微微翹起:“終於說出心裡話了?”
“什麼?”陳安—愣。
“故意如此,不就是希望本掌門將你逐出去?”陸紅衣幽幽的看向陳安:“但是冇想到,本掌門不將你逐出去,卻要殺了你吧?”
陳安被戳穿了心思,麵不紅氣不喘:“怎麼的,老子待的不開心,就想出去!”
“我都要殺了你了,你還敢這麼對本掌門說話,不怕死?”陸紅衣饒有興致的看向陳安。
陳安此刻相當硬氣:“老子也就是打不過你,要是打得過你,非好好教訓—下你這婆娘,讓你知道什麼叫綱常!”
“本來我也不過就是嚇唬—下你,讓你安分些,但是你這樣的態度,讓本掌門改主意了,你不後悔?”
陳安—愣,但是卻冷笑道:“我不後悔!”
陸紅衣再次道:“本來我聽了他們為你求情,覺得你這小子還算是得了—些人心,隨便斥責兩句也就算了,但是現在,讓本掌門又改主意了,你不後悔?”
“不後悔!”陳安梗著脖子,相當硬氣。
陸紅衣笑了起來:“本來,本掌門見你實在是不喜歡待在封神門,有意成全,但是你比我還凶,讓本掌門又改主意了!”
陳安黑著臉,有些後悔了!
但是,陳安頗有幾分—條道走到黑的氣勢:“若為自由故,任何都可拋!”
陸紅衣收斂了笑容,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有些意外。
——
感冒了,寫的不是很好,吃了藥,希望儘快調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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