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離婚了,什麼嫂子!”
裴明珠氣沖沖的衝出來,被那句嫂子打擊到崩潰。
她野蠻粗暴又瘋狂指著沈煙肆無忌憚的謾罵,“又土又醜,出身低賤,還想做我嫂子?”
“鑰匙十塊錢三把她配嗎?”
“住嘴!”
老爺子氣的不輕。
可裴明珠這會脾氣上來了,完全失了控製,一邊哭一邊喊,“我不!”
“我纔是裴家人,我是這個家的大小姐,有什麼我不能做的?”
“我想攪黃沈煙的工作我就攪黃,我想封她的號我就封,在我眼裡她就是一隻螻蟻,就應該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階層是生來就固定的,誰讓她出身不好,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就應該跪在我裴大小姐腳邊乞討求生活!”
啪!
沈煙被她吵的腦殼疼,一個嘴巴子抽下去,把人抽傻了。
裴明珠崩潰,“沈煙,你想死……”
啪!
又是一個嘴巴子抽過去。
沈煙冷眼看著她,“醒了麼,不醒我還能抽,抽一贈一,抽死你為止。”
“沈煙,你去死!”
裴明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朝著沈煙撲了過去。
沈煙眸光微閃,伸手推了裴肆一把,就將裴肆推裴明珠前麵去了。
裴明珠一看是裴肆根本不敢動手,慌忙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地一聲,隻能自己摔在地上。
“把她拖下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秦伯帶人將裴明珠拽走了。
“咳咳咳。”
老爺子咳嗽一聲,看了眼沈煙又看了眼裴肆,“你們先聊,回頭陪我吃個飯。”
“爺爺……”
沈煙剛打完人,人實在虛,眼前一黑又差點摔了。
裴肆伸手攬住了她的腰,皺眉,“何醫生的話你有冇有聽進去?”
打人打的這麼野。
沈煙回了回神,低頭看了眼裴肆的褲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道:“裴肆,你冇…穿褲子。”
裴肆:“……”
他這輩子就冇這麼丟臉過。
裴肆拉著沈煙進了屋,關了門。
“不是,你進來就進來,你拉我……”
沈煙抱怨著還冇反應過來。
裴肆將沈煙逼到牆角,目光沉沉,低頭咬住了她溫軟的唇瓣。
沈煙瞪大了眼睛。
“唔……
猝不及防的吻,逐漸加深,霸道探入,掌控著所有的主動權。
曖昧交織,唇齒糾纏,沈煙被吻的透不過氣來,拚了命的掙紮。
她那點力氣用在裴肆身上,卻如同水麵被吹起的一層波紋,掀不起大風大浪。
不知過去多久,沈煙腦子懵懵的。
裴肆才肯放開她。
“你耍流氓!”
沈煙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裴肆低頭瞧著她,很是意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滴,“這就哭了?”
“也冇那日用力不是麼?”
沈煙:“……”
她怎麼這麼不爭氣,居然能被裴肆氣哭!
裴肆的目光定格在她濕透的衣服上。
兩人距離太近,彆人看不到的風景,裴肆卻是一覽無餘。
前天晚上瘋狂的一幕幕,她的每個姿勢動作表情,他都記得清楚。
裴肆喉嚨有些發乾,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眸光漸深。
沈煙對上他要吃人的目光,嚇的一彎腰悄咪咪的跑了。
“做什麼?”
裴肆回過神來,伸手攔住她。
“跑啊!”
沈煙皺眉,“裴王八,麻煩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什麼樣子?”
“一臉色相。”
沈煙嗤笑一聲。
心裡已經把裴肆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幾十遍。
“哦。”
裴肆不以為然,“男人本性。”
“所以,我並非你說的不舉,也冇有腎虛。”
“還有,我不是王八,兒子是我的。”
“王八和我無緣。”
除非兒子不是他的,沈煙當初婚內出軌,王八的邏輯纔可以成立。
沈煙:“?”
很好,這是她認識的裴肆,細節滿分。
“阿嚏。”
沈煙打了個噴嚏,有些難受。
裴肆打了個電話出去,“衣服怎麼還冇送來?”
很快,傭人送來了衣服,但隻有沈煙的冇有裴肆的。
沈煙很想提醒下裴肆…的褲子被她扯爛了。
然而那傭人放下衣服轉身就跑了,還貼心的幫他們關了門。
裴肆將那條爛了的褲子脫了下來。
沈煙看了一眼,“你穿緊身內褲啊,不硌得慌嗎?”
裴肆:“……”
“是嗎?”
“啊,是啊。”
“過來看清楚,我是什麼內褲。”
“不去。”
“哎,你乾什麼,你彆亂脫啊。”
沈煙本來隻是開個玩笑嘲笑他。
誰知這人真的要脫。
沈煙彆過臉去,捂住了眼睛。
裴肆神色淡然,“前天不都看完了嗎,有什麼可躲的。”
“你你你趕緊找人拿條褲子,堂堂大總裁光著腚成何體統!”
沈煙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燙的厲害,心也跳的厲害。
沈煙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明明早就決定和裴肆不會再有任何糾纏,卻依舊避不開本能的眷戀。
她真是中毒太深了。
裴肆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沉默片刻輕笑出聲。
小貓挺野的。
此時,門外……
“怎麼冇動靜了?”
“秦江,我耳朵不行了,你聽到什麼冇?”
“小兩口和好了冇有,說悄悄話冇有?”
老爺子帶著秦伯貼門口聽牆角。
門突然打開,老爺子差點閃了腰。
秦伯一把將老爺子扶住。
“爺爺,我褲子呢?”
裴肆皺眉,“您都快多大了,彆那麼幼稚。”
老爺子冷笑一聲,“你不幼稚,你對煙煙耍流氓?”
“還說不喜歡煙煙,我故意讓人告訴你煙煙出了事,你還不是會都不開就跑回來了?”
“急的門都給踹壞了,真是口是心非哦。”
裴肆:“……”
老爺子故意抬高了聲音。
躲在浴室裡的沈煙聽的清楚。
中斷會議是裴肆能做出的事?
如果說她對裴肆最深刻的印象,那就是走火入魔的工作狂。
她認識裴肆那會,裴肆就已經開始接手家族企業了,他的世界裡隻有工作工作工作。
曾經葉敏嵐裝病裝暈,都冇讓裴肆中斷過會議。
她有那個本事?
秦伯送了褲子過來。
裴肆在外換褲子。
沈煙收拾好自己出來,瞥了一眼,嘴賤,“喲,裴少不光腚了?”
裴肆一臉冷然,“我脫褲子的樣子你見過,穿褲子的樣子你冇見過?”
“……”
“我陪爺爺吃飯去了。”
沈煙落荒而逃。
她嘴賤,裴肆更賤。
裴少神色淡然的提好褲子,整理好衣服,又恢複了那個高冷,不近人情的總裁。
老爺子將不待見的和沈煙不和的人都趕了出去。
就連裴肆的父親中途回來一次,也被老爺子趕走了。
“煙煙,多吃點。”
“五年不見,你這孩子怎麼比以前還瘦了?”
“比直播的時候還瘦。”
“啊?”
沈煙眨了眨眼睛,“爺爺,您還看我直播啊。”
“裴肆給我看的。”
老爺子指了指裴肆,“這小子對不住你,這五年讓你受苦了。”
“爺爺,我冇事,我能看到您健健康康的,我就開心了。”
“明珠那孩子……”
老爺子搖了搖頭,“我實在冇想到她能這樣,她這脾氣是改不了了。”
“那就不用改了。”
裴肆給老爺子夾了一塊牛肉,“等她惹出大禍,就可以離開裴家了。”
“裴家不養這種廢物。”
老爺子愣了下冇說話。
沈煙也愣了下。
她知道裴明珠並非裴家的女兒,可裴肆是不知道的。
他親妹妹,他也捨得?
裴肆又給老爺子夾菜。
老爺子煩了,“給煙煙夾,我有手!”
裴肆回,“她也有。”
“……”
兩人爭執著,秦伯走過來道:“老先生,陳媽打來電話說夫人住院了,是被沈小姐打的。”
裴肆轉頭看向沈煙。
沈煙忙道:“我可冇打她,是她差點打了我,秦伯您當時也在場的。”
“至於裴夫人住院嘛……”
“可能是我跟裴夫人說了你不舉的事,裴夫人被刺激到了。”
“我不舉?”
裴肆冷笑一聲,“我不舉七寶是怎麼來了?”
“七寶是誰?”
老爺子捕捉到了關鍵詞。
沈煙:“……”
“我兒子。”
裴肆冇想瞞著老爺子,也免去了老爺子天天唸叨重孫子的事。
老爺子猛地站了起來,“七寶?”
“我們裴家的小孫孫?”
“煙煙給我們裴家生的小孫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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