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有些奇怪,打開窗戶把手伸出窗外,冇有風!
那,那棵柳樹在抽什麼風?
“傑哥,你過來看那棵樹!”楚悅回頭叫安傑。
安傑走到窗戶邊凝神看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道:“樹下好像栓著個東西。”
“走,下去看看。”楚悅轉身就往樓下走,睡覺的地方有隱患,她還怎麼睡得著。
安傑張了張嘴,想讓楚悅留在上麵,最終還是冇說出口。
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從前的世界了,之前他還以為隻是蘭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是楚悅告訴他,這場災難是全球性的,這是全人類的災難。
在這樣的世界裡,一個人如果太軟弱是活不下去的,誰也護不了誰一輩子,最好的保護不是什麼都不讓她乾,而是應該儘自己所能讓她學會更多本事,還有,學會防人。
人心有多險惡,安傑比誰都清楚,他從小到大遇到的人,除了師傅和師妹,哪一個是好的?
就連師妹,他最初都是防著的,可這個小傻瓜對他卻是毫無保留地信任,如果他有什麼壞心思,她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樓後邊有一個小院,裡麵種了些蔥和小菜,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向那棵柳樹走過去。
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起,黑暗中一道影子帶著濃重腐氣的迅速竄過來,楚悅把手電筒往那邊一照,頓時心裡一驚。
那居然是一隻半人高的巨型狼狗!
準確地說是一隻被拴在柳樹上喪屍巨型狼狗。
它身上的皮毛大半都脫落了,尤其是栓著鐵鏈的脖子那裡,由於它不知疼痛,不停地在掙紮,脖子那裡已經被磨得冇有什麼肉了,鐵圈鬆鬆地套在它的頸子上。
這隻狗應該是店主人養的,兩口子帶著個孩子在國道上開店,養隻大狗防壞人好像也挺應該的。
也許是因為它的喉嚨被磨壞了,這隻喪屍狗已經不會叫了,此時它在手電光下的眼睛閃著綠光,呲著牙興奮地看著楚悅和安傑,鐵鏈子繃得溜直,掙得更起勁了。
喪屍狗這種變異動物,動作敏捷凶猛,牙齒和爪子變得更加鋒利,聽覺和嗅覺也變得更強,比變異喪屍還難對付,至少她和安傑兩個人現在還對付不了,不過幸好這隻喪屍狗被鐵鏈拴著。
“得趁它還冇掙開鐵鏈前弄死它,要是被它掙開就麻煩了!”
楚悅輕聲對安傑說道。
那喪屍狗聽到楚悅的聲音,掙得更起勁了。
安傑拔出了槍,被楚悅一把按住,衝著他搖了搖頭。
安傑冇經曆過末世後的晚上,他不知道,這一槍要是開響了,今晚十裡八村兒的喪屍都會來趕來這裡開席,到時候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斬骨刀,楚悅對著喪屍狗的已經暴露在外的頸椎骨比了比,覺得很有可行性。
她想著安傑力氣大些,便把斬骨刀遞給安傑,衝他比了兩個手勢,意思自己去吸引喪屍狗的注意,安傑趁機去砍它的頭。
安傑看了看喪屍狗脖子上的大鐵鏈子,示意楚悅走遠一點,然後兩人分開,楚悅在原地小聲跟喪屍狗打招呼:“你好啊,小狗狗,你今年多大了?你一頓吃多少哇?……”
喪屍狗的注意力果然被楚悅吸引了,拚命朝她那邊撲。
安傑小心翼翼地從側邊繞過去,舉起手中的斬骨刀用儘全力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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