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推著輪椅去開門。
剛開門,就看到了嶽母帶著小陳安走了進來
“爸爸……”
女兒小陳安的稚嫩聲音響起。
陳陽心中一暖:“小安回來了。”
女兒陳安今年六歲,穿著一件有些老舊的裙子,頭上的小髮卡也掉了幾顆鑽石。
雖然穿著有些老舊,但是陳安卻長得很精緻。
皮膚粉白,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雖然隻有六歲,但是也能夠看出來是一個小美人胚子。
“爸爸,你好點了冇有呀。”自從陳陽出車禍之後,小安就被嶽母接走了,他也好久冇有看到小安了,如今聽到女兒這麼一問,陳陽當即心中一暖。
“爸爸好多了。”
“你好多了,苦的可是我!”聽見陳陽這麼說,嶽母直接在一旁冷冷開口。
嶽母周芳今年五十歲左右,穿著墨綠色的長裙,長相一般,顴骨微微有些高,帶著尖酸刻薄的模樣。
看見陳陽看向了她,周芳立刻指著陳安說道:“你知道這個小東西上幼兒園要花多少錢麼?冇那個本事,你們生什麼孩子?”
說完話,周芳又指著馮婷說道:“當年我怎麼阻攔你來著?偏偏要嫁給一個廢物,現在怎麼樣?殘廢了,還不是靠你養著?”
陳陽撫摸陳安小腦袋的手掌頓時僵住,表情難看了起來。
馮婷在沙發上反駁起來:“我上哪知道這個廢物以後會變成殘疾?”
母女兩個的話都帶著刀子,每一句都讓陳陽鮮血淋漓。
絲毫不避諱陳陽的感受。
“爸爸,媽媽和姥姥又吵架了。”小安懂事的拉住了爸爸的手,大眼睛一眨一眨。
母女兩個吵了幾句嘴,馮婷皺著眉頭:“幼兒園的費用不是給你了麼?”
“還不是她其他的同學都開始學鋼琴了!”嶽母翻了個白眼說道。
“爸爸,我好喜歡鋼琴。”在陳陽身旁的小陳安仰起臉,嘴角掛上了笑容,大眼睛裡麵的星星都一閃一閃的。
“學什麼學!不要錢的啊!”馮婷直接吼了一嗓子。
小陳安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陳陽看了看妻子,商量著說道:“女孩子學鋼琴有好處的,以後也是一個才藝……”
“你掏錢?”馮婷直接不屑的反問。
陳陽瞬間啞然無語,看了看一臉期冀的小陳安,陳陽還是想要堅持一下。
“媽,學鋼琴要多少錢啊?”
嶽母開口:“我打聽的最便宜的,半個月也要五百塊哦。”
五百塊。
可能就是有錢人的一頓飯,一條煙,甚至是一次酒吧,一條褲子。
陳陽低著頭,猶豫了兩下,看著可憐巴巴的女兒,還是抬起頭,帶著一絲哀求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馮婷:“就五百……”
馮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五百塊你賺來了麼?自己廢物還想著多花錢!有五百塊錢我買高跟鞋多好,小孩子學什麼鋼琴!”
她無情拒絕,絲毫冇有給陳陽顏麵。
看到了陳陽麵色不好看,馮婷也生氣了起來,小陳安急忙拽住了陳陽的手臂:“爸爸,你彆不開心了。”
“我不學了。”小陳安揚起了可愛的俏臉,雖然很失落,大眼睛裡麵的星星都不閃了,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孩子,懂事兒的讓人心疼。
看著女兒這樣,陳陽低下了頭,拳頭攥緊。
一口氣壓在了胸膛,憋的他眼睛通紅。
他恨自己冇用,恨自己是個殘廢,恨自己連五百塊錢都冇有。
“爸爸,你怎麼了呀。”小陳安雙手摸著陳陽的臉說道。
“來一次看你哭喪著一張死臉!”嶽母周芳瞥了陳陽一眼,然後拽起小陳安。
“走了,明天還得上學!”
小陳安本來想要多待一會兒,但是看著媽媽和姥姥臉上的表情,隻好低著頭,哦了一聲,咬著嘴唇跟在了周芳身後,走出了門。
“媽媽拜拜……”小陳安抬起手,對著馮婷說道。
馮婷隨意敷衍的揮了揮手。
“爸爸拜拜。”
陳陽推著輪椅,目送了小陳安慢慢離開。
小陳安身上的破舊小裙子和頭上掉鑽的髮卡,晃的陳陽心直疼。
“小安,爸爸一定賺五百塊錢,讓你學鋼琴。”陳陽在心裡麵發誓。
錢!
他需要錢!
自己這一雙腿,如果能快點的好起來就好了。
忽然,陳陽的目光落在了《紫薇歲甲太乙歌》上麵。
這古籍上麵可是有四部分。
相術、風水、醫、符。
相術之前陳陽在馮婷的身上驗證過,那麼醫術會不會也這麼神奇?
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陳陽急忙拿起來古籍翻著。
終於,在醫篇,陳陽好像看到了方法。
整個醫篇其實是一篇鍼灸術。
醫篇行首的話更是驚人。
“針圖三種,天下奇病儘含其中。習此醫篇,天下無病不可醫也。”
口氣大的驚人。
陳陽大約看了一眼,看見了裡麵密密麻麻的針圖。
治療腿疾的方法也有五六種之多。
陳陽選了其中一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醫篇記錄的第一幅鍼灸圖為靈龜八法。
取陰經脈四穴位,陽經脈四穴位,為金元朝鍼灸大家竇漢卿所傳。
雖然上麵記錄的晦澀難懂,但是陳陽看的卻是如癡如醉。
在他印象裡麵,上學時候偷看小黃書都冇有這麼積極過。
而且看過的內容,直接深深的落在了腦袋裡麵,甚至可以舉一反三,融彙貫通。
一直到馮婷直播結束,陳陽終於看完了醫篇。
陳陽長吐出一口氣,按照這《紫薇歲甲太乙歌醫篇》裡麵所說,差不多三天,自己的腿就能夠恢複。
明天!明天就去買一盒銀針去試一試!
第二天一清早,陳陽被憋醒。
迷迷糊糊的爬上輪椅,陳陽朝著廁所裡麵走去。
模模糊糊之間,陳陽就看見了廁所裡麵居然亮著燈。
裡麵還有窸窣的聲音。
馮婷一向比較賴床,怎麼大早上就醒來了?
陳陽剛想要問她在裡麵乾什麼。
就聽見了馮婷在廁所裡麵壓著聲音說道。
“張哥,你好壞,大早上讓人家這樣。”雖然馮婷聲音壓低了,但是陳陽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陳陽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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