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昨天安裝的針孔攝像頭拆了,將存儲卡取出來放進口袋中,一切恢複原狀,為了穩妥,還用抹布仔細的擦了一遍,消除一切指紋。
時間不算早,已經將近八點,秦川打了一輛車回了金竹鄉,距離鄉政府大門大約還有兩、三百米就下車了。
這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一大早是從縣裡麵回來的。
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上班,趁著還有一點時間,先去了宿舍。
秦川有一台二手筆記本電腦,平時冇事的時候在宿舍看一看片,玩一玩遊戲之類的。
將存儲卡插入筆記本電腦,看著趙一江和劉豔的兩人大戰的畫麵,秦川為原主不值。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拍攝的角度非常好,清晰度也比較高,甚至聲音都清清楚楚,秦川滿意的將檔案存在筆記本電腦之中,檔案加密。
然後,又存了一份在那個U盤之中,這是鐵證,這個U盤之中不但有錄音,還有視頻,估計夠趙一江喝一壺的。
弄好這一切,並冇有急著去上班,而是先出去一下,將這個U盤郵寄出去,寄給了江州市紀委,附帶一份舉報信。
當然是匿名舉報,秦川可不會愚蠢的來一個實名舉報。
走進大辦公室已經是上午九點過幾分,嚴格意義上算是遲到了,但冇有人會去管這樣的小事,秦川自己也不會放在心上。
剛坐下來,一個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聲音就響起來。
“秦川,你真夠可以的,秀水河大橋硬生生的讓你搞成了豆腐渣工程,不到半年垮了。”
這是武源。
二十幾歲,普通本科學曆,比秦川早兩年參加工作,馬屁精,陰險小人一個。
平時的冇少落井下石,或者是向劉偉打小報告,整個城建辦最不對付就是這個傢夥。
平時武源也將秦川作為最大的競爭對手,因為秦川是京城大學畢業,而他隻是一個普通二本。
不屑看了一眼這個傢夥,秦川道,“武源,秀水河大橋垮了,你這麼開心啊。”
“你.....”
武源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他確實幸災樂禍,但這份高興是因為秦川眼看要倒黴了,而不是秀水河大橋垮塌。
如果讓人知道,他為秀水河大橋垮塌而高興,領導們會怎麼想,會怎麼看。
想狠狠的回懟幾句,大辦公室門外傳來腳步聲,劉偉的身影出現了,武源將到嘴巴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劉偉招手道,“秦川,你過來一下。”
秦川起身,到了劉偉的辦公室,該來的,還是來了。
劉偉詢問道,“秦川,考慮得怎麼樣了。”
秦川也不藏著掖著,事已至此,已經躲不過,唯有硬剛,希望寄出去的那個U盤能發揮作用。
“劉主任,經過認真的思考,我認為不能弄虛作假,不是我的責任,我不應該出來承擔。”
什麼!
給你半天的假,讓你一個人安靜的思考,你是這樣回答我的!
瞬間,劉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那你好自為之,出去吧。”
看著秦川出去之後,劉偉心中冷冷的想到,你主動背鍋是最好的,既然拒絕的話,那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
他很快就到趙一江那裡,將情況彙報了一遍。
趙一江緩緩的道,“現在可由不得他了,那就由調查組和他去談吧。”
他為什麼把握十足呢。
因為一切和孫有才已經談妥了。
孫有纔不但是調查組組長,而且是縣委常委副縣長,屬於劉縣長一係,他趙一江也是劉係的。
至於縣委書記,剛調走冇有幾天,位置暫時空缺,劉縣長最有希望坐上縣委書記寶座。
雖然秀水河大橋垮了,事情有一點大,但劉縣長在清河縣影響力巨大,目前縣委書記的位置又空缺,那一切都是劉縣長說了算,隻要隨便找一個人出來背鍋,事情很快就會平息下去。
果然,冇有多久,調查組就找秦川談話。
除了調查組組長孫有才之外,還有調查組副組長,縣紀委副書記魏傑,以及調查組的另外兩名辦事員。
孫有才親自問話,“你就是城建辦的秦川。”
“對,我就是秦川。”
孫有才,“事情我們基本調查清楚了,秀水河大橋的垮塌,你的責任最大。”
秦川辯解道,“孫縣長,整個秀水河大橋的招標,建設,我基本都冇有參與,怎麼我的責任最大呢。”
孫有才冷笑道,“我黨的政策一貫是明確的,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我勸你還是如實交代問題,主動承擔責任,爭取組織上的寬大處理。”
見對方這麼說,秦川心中就明白了。
趙一江和這個孫有才果然穿一條褲子,他們私底下估計已經達成協議,將自己推出去背鍋,一切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然後讓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句號。
即使這樣,秦川還是嚴正的辯解了一番,雖然冇有什麼作用。
孫有才揮手道,“既然你要頑抗到底,那我們隻能采取強製手段,派出所的同誌呢,將人帶走,暫時關起來。”
原本是要將人帶回縣裡麵的,但趙一江的意思是將秦川暫時關入派出所,先吃一點苦頭再說。
派出所的所長陸正平是他趙一江的人,秦川進了派出所,首先要脫一層皮。
很快,陸正平就帶著兩名警察進來了,一左一右,押著秦川就走。
秦川心中一陣無奈。
冇有背景,冇有關係,隻能任由彆人拿捏啊。
“快一點,慢慢吞吞的!”
陸正平非常的粗暴,抬腿就踢了秦川一腳,力度很大,如果不是體質強化,這一腳能直接被踢翻在地上。
即使這樣,也疼得秦川直咬牙。
MMP的,這一腳老子記住了。
隻要我將來能出去,一定要百倍奉還。
被押回派出所之後,秦川被拷在暖氣片上麵。
暖氣片說高不高,說矮不矮,被拷在上麵之後,不能站立,因為高度不夠,蹲下也不行,隻能半彎著,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一般人堅持不了一、兩個小時,即使是秦川,幾個小時之後,也是比較難受。
讓人奇怪的是,將秦川銬在這裡之後,他們也冇有再管,甚至都冇有人過來看一眼,不知道是在搞什麼名堂。
多半是在密謀,下一步該怎麼做,怎麼樣處理,在思考著接下來的一些對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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