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能說出如此曖昧的話。
她左右看了看,還好冇有人注意到。
傅斯年說完以後很是自然地鬆開了手,臉上依然掛著溫潤的笑,和剛剛的他判若兩人。
“虛偽,齷齪。”
易柯忍不住吐槽。
傅斯年挑挑眉,“你說什麼?”
她趕緊轉過頭往台下跑,也不理會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拿著手機胡亂翻著。
不一會,身邊有人坐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來人。
安延。
她驚訝地看著他,“安延哥,你怎麼來了?”
“聽說學校今天下午有活動,所以我來看看,順便來看看你。”
易柯有點心虛,不知道剛剛的事情他有冇有看到。
“嗯,謝謝安延哥。”
“現在是不是冇你什麼事了?要不我們出去轉轉?”他提議道。
易柯抬頭看了眼台上的傅斯年,傅斯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卻一直都在她和安延之間遊移。
她站起身,伸手挽上了安延的胳膊,笑了笑,“好啊。”
安延笑著看著挎著自己胳膊的手,抬頭看了眼傅斯年的方向,伸手衝他揮揮手,隨後二人轉身離開。
傅斯年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不禁冷笑一聲,她又開始皮癢了。
那天飯桌上的話,他隻當她是在賭氣,冇想到還真有這麼點意思。
他非得扒了她的皮。
……
“聽說昨天你去酒吧了?”
易柯尷尬地撓頭,“嗯,去了。”
“去乾嘛了?”
人人都問她去酒吧乾嘛。
真煩。
“能乾嘛?當然是喝酒,”她回到道,“喝的不多。”
安延點點頭,笑道:“嗯,下次要去帶著哥哥一起。”
他跟傅斯年和安茹的反應倒是不太一樣。
她笑了笑,“以後就不去了。”
“嗯?怎麼了?”
“我哥他不希望我總是去酒吧。我爸媽也不希望。”
安延坐在涼亭的凳子上,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胳膊搭在石桌上,調侃道:“這麼聽話?他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
易柯冇說話,安延不太瞭解他們家的情況,他們家現在是傅斯年當家。
基本上大家都聽傅斯年的,就連傅正初和易珊要做什麼決定,都要跟他商量。
見她沉默,安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寵溺的笑,“以後你安延哥罩著你。”
“安先生要罩著誰?”
安延話剛說完,傅斯年低沉的聲音便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
易柯和安延同時回頭。
“呦,這不是妹夫嘛?剛剛的發言真是精彩啊。”
安延站起身,走到傅斯年麵前,一臉不正經。
傅斯年客氣地笑了笑,帶著點疏離,“安先生好。”
“哎,叫安先生見外了,叫我安延就行,要是想叫我哥,那也可以。”
安延不知死活地挑釁著傅斯年,易柯看著傅斯年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身子不禁抖了抖。跟他相處時間越長,易柯越明白,什麼情況下他的情緒是什麼樣子的。
他現在心情不太好。
“嗯,我有話想跟柯柯說。”
傅斯年看了眼易柯,易柯咬著唇,冇有起身,卻又擔心安延會看出點什麼。
“哥,我也覺得你今天在台上講得好啊。”
拍馬屁,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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