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跑完步的霍栩回來,看到她做了一桌豐盛美味的早餐都愣了愣。
“你……”
“栩栩,昨天讓你吃了貓布丁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今早這頓算是我正式道歉了吧。”薑傾心一臉善解人意的給他盛了碗粥。
霍栩麵色古怪,“不用,你昨晚已經受到懲罰了。”
薑傾心喉嚨一哽,訕訕道:“我就是也吃了貓糧才能感同身和心有多麼膈應。”
霍栩垂眸,冇再說什麼了。
倒是早餐過後準備出門時,主動問了句,“上班嗎,要不要我送你去地鐵口。”
薑傾心一愣,搖搖頭,落寞的說:“我被辭退了。”
霍栩皺眉,他得到的訊息她不是在自家公司上班嗎,看樣子她和薑家確實矛盾挺嚴重,“也好,那你就在家照顧梵梵吧。”
呸,她纔不專心在家奶貓。
“我還是打算去找份工作,你放心,不會耽誤我給梵梵餵食的。”
“隨便。”霍栩丟下兩個字就走了。
……
接下來兩天薑傾心到處忙著找工作。
室內裝修或者建築設計的工作挺好找,但由於她不能暴露自己薑家千金的身份,過往的經驗也得瞞著。
再加上年紀小,稍大一點的公司都隻願意讓她當個小助理。
最後實在冇辦法,她選擇進了規模很小的宸洲裝飾。
公司隻有一百多個平方,兩個設計師,平時不僅要做圖紙,還需要厚著臉皮去樓盤外發傳單。
她第一次乾這種事,一開始臉皮薄,後來也就慢慢放開了。
有的人行人會接她的傳單,但有的人懶得搭理她就直接走了。
站了一個多小時,她已經被曬得滿頭大汗、皮膚泛紅。
這幾天雖然是秋季,但天氣反常又開始炎熱起來。
又一個行人冇接她傳單後,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停在她麵前。
她一怔,這是陸筠言的車。
“傾傾,你怎麼能在這裡發傳單……”薑如茵從副駕駛位上走下來。
薑傾心心裡狠狠一堵,這輛車副駕駛已經陸筠言還曾經說過是她的專屬座位,現在想起來滿滿嘲諷。
她冷冷道:“我不在這裡發應該去哪裡發,去啟峰嗎。”
薑如茵難受的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姐是好心關心你,你怎麼說話的。”陸筠言猛地從車上下來,用力摔上門,“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堂堂薑家千金,你自己不覺得丟臉嗎。”
薑傾心仰頭,從他俊容上看到了一絲絲嫌棄,她的心突然疼的好像裂了個口子。
“我怎麼丟臉了,我堂堂正正發傳單,冇搶冇偷。”
薑如茵連忙道:
“筠言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覺得你不該來做這種事,傾傾,你還是回啟峰吧。
你看,我們今天已經和開發商談好了緹香名園金裝房裝修的事宜,有一千多套房,利潤大概有幾百萬,你幫我,我們姐妹同心,將來一起將啟峰做的更大不好嗎。”
薑傾心本來就曬得人不太舒服,現在更不耐煩起來,“你天天這麼表演不累嗎,能不能離我遠點,我冇心情陪你演戲。”
“夠了。”陸筠言忍無可忍的朝她吼,“如茵好心幫你,你卻隻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彆人,你現在簡直變得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薑傾心難以置信,“你眼睛是瞎子嗎,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看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她,我們會分開嗎。”
“她隻是因為太愛我,你呢,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指責她,你對我的愛還不如人家一星半點。”
“行,我比不過她愛你,你滾,你們滾。”薑傾心氣的理智全無的拿起傳單往他們兩人身上砸。
“神經病。”陸筠言一隻手把薑薑如茵拉到身後護著,另一隻手抓住薑傾心的手用力一推。
薑傾心直接冇推倒在地上,傳單散了一地。
她抬頭,卻見陸筠言已經拉著薑如茵的手上了車。
薑如茵回頭朝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蘭博基尼絕塵而去,她整個人都像被徹底剝皮抽骨般的疼。
她冇想到陸筠言竟然會那麼護著薑如茵,竟然為了薑如茵傷害自己。
她能感受到那個男人的心已經漸漸離自己遠去。
之前,她冇覺得自己輸了,可這一刻,她輸的徹徹底底。
……
霍栩開著車從法院出來,等紅綠燈時,看到路邊散了一地的傳單,一名穿著白襯衣的女人正彎著腰一張一張的撿。
他眉微蹙,記得薑傾心早上在家的時候好像就是這身穿著。
綠燈亮起,他轉動方向盤打了個彎靠路邊停車,邁開長腿走下去彎腰撿起地上一張傳單遞過去。
“你走。”薑傾心以為是陸筠言回來了,哽咽的吼,“我不想看到你……”
淚眼朦朧中,她一仰頭,看清楚麵前男人精緻的臉,愣住了。
“霍……栩。”
霍栩挑眉,最近她都是“栩栩”的叫,突然叫了全名,竟然有點不習慣了。
“誰得罪你了。”他注意到她通紅的眼睛邊上還有淚痕,一看就是哭過。
她一向是古靈精怪的,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薑傾心懊惱的咬唇,心裡埋怨,還不是你大侄子,也不知道你們家是怎麼教養的,自私自利、花心濫情,腦子是被屎糊了嗎。
可她不能實話實說,隻能低頭委屈的道:“我……我的傳單被人全扔了。”
霍栩低頭看著手裡的傳單,訝異。
他也冇想到她的工作竟然是出來發傳單,記得對她的調查裡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新南威爾士大學畢業,竟然找了份這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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