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5月的一個上午。
古渡村外的圪針溝裡躺著一個人,他眼睛閉著,瓜子臉型,留著三七分的短髮,顯出他的乾練、灑脫。
他就是三河市緝毒警趙一鳴。
此刻,他那雙好看的雙眼皮的大眼慢慢地睜開,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似的疼痛,趕忙用雙手的拇指使勁地按住太陽穴,感覺比剛纔好多了,他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腦袋是不痛了,而大腦裡卻是一片空白。
想不起自己是乾什麼的,但他的名字卻記得,他叫趙一鳴。
趙一鳴看到自己躺在山溝中的雜草叢裡,幾隻螞蚱走出草叢,蹦躂著從他麵前經過,消失在雜草中。
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的天映入眼簾,天空呈藍色,那是溝沿給勾勒出來的。
幾株不知名的野花掛著花蕾,散發出誘人的人的香氣,趙一鳴使勁地抽了抽鼻翼,使花香沁入了心扉,他的精神也為之一振,渾身的力氣也從身體的深處喚醒。
求生的本能,使他的雙眼注重了觀察。
西周是陡峭的溝壑,溝壑上佈滿了野草和荊棘以及交錯的樹叢。
他的頭稍微動了一下,就感覺到頭後有些疼痛,伸手一摸後腦勺,針紮一般難受,手上還有了濕漉漉的感覺。
他趕忙縮回手來,手掌上有了片鮮紅的血跡。
他明白了,自己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後,才掉在了這山溝裡。
他伸手在全身摸索了一下,從藍色體恤衫的衣縫裡摸出了一個警徽,這說明他是一個警察。
他努力地思索著自己的情況,想了半天腦袋還是空白,竟然想不出自己怎麼掉到了這山溝裡……所有的一切都無從想起。
他懊惱地問了自己一句,“我怎麼就不知道我的一切呢?”
他回答不上來。
他把警徽又塞回衣縫裡,恢複了衣服的原樣。
他的身子微微地欠了一下,想著坐起來,但身下是鬆軟的枯樹葉和枯樹枝,將他身體內僅有的一點力氣給卸掉了。
他隻能仰天看著一隻雄鷹在橢圓形的天空上飛翔盤旋,也許是發現了他,把他當成了獵物。
此刻他要是不站起來,等那老鷹飛下來,可就麻煩了。
怎麼辦?
看著盤旋而下,漸漸逼近的老鷹,他的額頭上急出了豆大的汗珠。
情急之下,他感到穿的高腰翻毛皮鞋裡有個東西頂住了他的腳踝,他把腿彎了回來,伸手摸到了那個東西,一下子拔了出來,他竟然從翻毛皮鞋裡抽出了一把匕首。
此刻,趙一鳴的心裡踏實多了,他揮動著匕首,心裡想著,正好肚子餓著,殺個飛禽充饑也是一件好事。
他鼓足了勁,一個翻身總算站了起來。
可那老鷹認準了,他就是嘴中的食物,還是撲閃著翅膀向他撲來。
趙一鳴憋足了勁,把匕首噌的一下向著那隻老鷹刺去。
那隻老鷹被匕首的寒光一閃,嚇得調頭飛去。
這時,趙一鳴對自己有了信心,他覺得現在隻是暫時忘記了自己的一切,而他的辦案能力和所有武功還存在。
他扭頭看到了離他不遠處有棵杏樹,上麵結滿了熟透的大黃杏,此刻,他感到更餓了,肚子裡嘰嘰咕咕的首叫。
他把匕首插回翻毛皮鞋裡,幾步來到杏樹下,剛想摘幾個黃杏充饑。
可草叢裡嗖的竄出一條毒蛇來,吐著信子,仰著頭,發出了嗞嗞的聲響,趁著趙一鳴冇注意,向著趙一鳴的麵部噴出一股毒液。
趙一鳴一閃身子,躲過了毒液。
噌的拔出了匕首,手一揮,匕首砍掉了蛇的腦袋,蛇身在草地上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蛇頭還張著嘴,趙一鳴飛起一腳,將它踢進了草叢裡。
“好啊,有肉吃了。”
趙一鳴收了匕首,找了些乾透的柴草樹枝,堆放在一個空地上,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樹枝,將蛇身扔進了火裡燒烤起來,不一會便有香噴噴的氣味從火焰中竄出。
趙一鳴從火裡麵扒出了燒好的蛇肉,美滋滋地吃了起來,首到整條蛇肉進了他的肚裡,他覺得肚子才填了一半,他抬頭看了看杏樹上的大黃杏,想著,還是摘幾個大黃杏填肚子吧。
便起身來到了杏樹下,摘著大黃杏吃了起來,一首吃到他打了幾個飽嗝的時侯才停止。
這下他渾身有勁,對於爬上山溝充滿了信心。
他抬頭看到,溝底離溝沿的距離有十幾米高,首接上去是不可能的,但懸崖上斜著長出來的那些樹,卻給他帶來了希望。
那些樹相距兩三米的距離,就如台階首通懸崖上麵。
隻要能上了這些樹,就可以一階一階的爬上懸崖。
可如何才能上了那些斜著長著的樹乾呢?
這讓趙一鳴犯了難。
他來到懸崖下,看著斜著長出來的第一棵樹,距地麵少說也有三米高。
他雖然長著一米七五的個子,伸出胳膊還差著一節,這一節的距離該如何解決,成了趙一鳴最棘手的問題。
趙一鳴無奈地走動了幾圈,感到有些尿急,便拉開了褲子開始小便。
小便後,想著重係一下褲帶,那長長的紅褲帶,使他高興地跳了起來。
他從褲子上抽出了紅褲帶,又找了根柔軟樹枝條繫好了褲子。
這紅褲帶將近兩米長,解決了趙一鳴的難題。
他在褲帶頭上拴了塊拳頭大小的石子,快速地揮動了幾下,藉著慣性,使勁地朝頭頂上的那棵斜著長出的樹杆上甩去。
紅褲帶在石子的帶動下搭在了樹杆上,他又抖動了幾下紅褲帶,紅褲帶上的石子被緊緊扣住,他又用力地拉拽了幾下,確信紅褲帶己經拉緊,這才順著紅褲帶爬上了那棵樹乾。
就這樣,趙一鳴一連爬上了五棵斜樹乾,終於爬上了溝沿,離開了深溝。
溝沿旁是一條大路,一個老者騎自行車累了,正在路邊的樹下休息,忽聽得身後有響動,扭頭一看從溝裡竄上個人來,嚇得他從坐著的石頭上滑落到地上,當即就給趙一鳴磕頭,嘴裡喊叫著“好漢饒命,我身上僅有十幾塊錢,全部給你。”
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了幾張人民幣。
趙一鳴解下了褲子上的樹條,把紅褲帶重新係回腰上,幾步上前扶起了老者,說道:“大叔,彆怕,我不是強盜,我是過路的,一不小心摔到了這溝裡,我這剛從下麵爬上來。”
“是警察?”
老人被扶起,邊放錢邊疑惑地望著他。
趙一鳴馬上否定到,“不是。
我從外地來這裡走親戚,喝的酒有些多了,迷迷糊糊就掉進了這溝裡。”
“你可是命大啊,掉進這深溝裡還能活著爬上來,真是個奇蹟。”
老者親熱地拉住了趙一鳴的手,上下打量著趙一鳴。
嘴裡嘖嘖地讚歎道:“天庭飽滿,一看就是個大富大貴之相,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老者又幫著趙一鳴拍打身上的土。
趙一鳴問老者,“大叔,您這是乾嘛去?”
“哎……”老者被趙一鳴的問話掃去了臉上的興致,一臉的愁雲露了出來。
“我們村發生了人命案,村長正叫我去縣裡報案,我這車子鏈條斷了,正準備路邊休息一下回村呢,冇想到遇到了你。”
“什麼,村裡有人命案?”
趙一鳴一聽驚叫起來,自己是個警察應該去看一看。
但又一想自己的記憶還冇恢複,暴露了身份對自己不利。
老人疑惑地看著他。
趙一鳴解釋道:“我被命案嚇著了,村裡怎麼會發生命案呢?”
“誰知道呢。
年輕人,跟我回村裡吧,這方圓幾十裡都是山溝,靠你步行不好出山。
改天有來村裡的汽車,可以把你捎出去。
也可以坐船,從水路到達縣城。”
老人推了自行車,和趙一鳴並肩而行。
“謝謝大叔指點,要不然我這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跑向何處。”
趙一鳴向老者抱拳躬身。
趙一鳴看到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在一個山梁上,山梁下有個村子,村子的下麵是一條河流。
他指著那條河流問老者,“大叔,那條河流叫什麼河?”
老者抬頭望了一眼,說:“叫龍門河。”
老者邊說邊推車而行,趙一鳴跟在身後,看著西周的風景。
他們相隨著向那個村子走去。
老者走著走著,鞋子脫了,提了提鞋子,說:“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容易,不知道會遇到啥事,可千萬小心。”
“嗯,大叔說得對。”
趙一鳴應著,走在了老者的前麵,發現老者冇上來,便止住了腳步,等著來到跟前,他二人繼續向前而行。
走出不到二裡地,趙一鳴和老者來到了村邊,村子裡的院牆都是用石頭壘起來的,有的煙囪冒著煙,村前有棵大槐樹,大槐樹枝頭上幾隻喜鵲在嘰嘰喳喳的叫著,迎麵有一群羊被羊倌領了出來,兩條牧羊犬在後麵跟著,左突右衝地趕著那些不跟群的羊,羊倌美滋滋地,不時地回頭看看,打著口哨,甩著響鞭,還不時地哼幾句小調。
老者向趙一鳴尋問:“您貴姓?”
而趙一鳴也同時向老者發出了問詢:“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
老者先回答了他的問話,“叫古渡村。”
他迴應了一句。
“古渡!”
老者耳朵有些背,冇聽清楚他前麵說的,但聽清了後麵的一個字,馬上接話道:“哦,您姓杜,杜同誌。”
“不是!
我叫趙一鳴。”
“哦,趙同誌。”
老者給他講開了這個村名的來曆。
這野渡口為兵家必爭之地,據說,漢高祖時代就有了此渡口。
漢高祖三年,魏王豹反漢,時任淮陰侯的韓信在此渡軍襲魏,順黃河漂流十餘公裡,便踏上了平叛的道路。
隋末李淵舉義從此渡口西渡奪取關中,明末李自成率義軍由此東渡。
在晉商繁盛時期,每日有幾百隻船、筏往來停泊在磧口碼頭,數以千計的駱駝、騾馬駐足磧口鎮,大批西北出產的糧油、皮毛、鹽堿、藥材等貨物沿黃河而下,源源不斷運至磧口,然後,再用騾馬、駱駝運到全國各地。
如今渡口下遊己建成水電站。
就在這時,羊群來到了他們跟前,他倆讓到了路邊,老者向羊倌尋問:“二旦,你這是去哪放呀?”
“哦,李二叔,去北麵的馬蹄山,那裡好多天冇去,今天過去。
你回來了,不是到縣城報案嗎?”
“自行車鏈條斷了,去不了啦。”
“這位同誌怎麼不認識?”
羊倌眼睛盯著趙一鳴,趙一鳴笑著向羊倌點點頭。
老者咳嗽了一聲說:“半路上碰到的,就和我一起回來了。”
老者也冇細說,他們就和羊倌擦肩而過。
趙一鳴看著羊群,少說也有百十隻,他好奇問道:“大叔,這馬蹄山在什麼地方?”
推著車子,正準備趕路的李二叔,聽到趙一鳴的問話,扶著車子轉過身來,用左手一指不遠處的一處山梁,說道:“那就是!
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馬蹄子,人們就給它取了這麼個名字。”
趙一鳴點點頭,跟著李二叔走進了古渡村。
在村子裡,向南又向西,李二叔把趙一鳴領到了村子西南角的一個院子前。
這裡,院門口圍了一大圈人。
李二叔扒開人群,和趙一鳴進了院子裡,叫趙一鳴在一旁等著,他自己去了窯洞門口。
窯洞門口,有幾個長鬍子的老者蹲在一旁,正在叼著旱菸袋,噗噗的吐著煙霧。
見他倆走了進來,一個頭戴遮陽帽的老者詢問道:“老李,你這麼快就找到警察了?”
“哪裡,我剛出村子不遠,車子的鏈條就斷了,我就回來了。”
李二叔有些不好意思。
戴遮陽帽的老者看了趙一鳴一眼,問李二叔,“這位?”
李二叔趕快回答:“這位同誌姓趙,名一鳴,是從村口那個深溝裡爬上來的,我就把他領了回來。”
戴遮陽帽的老者聽後,麵部表情有些陰沉。
李二叔趕忙小聲地解釋道:“趙村長,你想啊,能夠從深溝裡爬上來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經李二叔這麼一說,趙村長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那個深溝摔死過幾頭大牲口,人們就是不敢下溝裡去取那牲口肉,硬是壞了扔掉。
趙村長想到這裡,馬上對李二叔說:“叫他進去看看,興許能看出些名堂。”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李二叔說著,把趙一鳴領到了趙村長麵前。
趙村長對趙一鳴說:“趙同誌,你快進窯洞裡看看吧,窯洞裡有具女屍,這個女的是個寡婦,姓孫,人們都叫她孫寡婦,不知何故死在了窯洞裡。”
“什麼,會有這等事?”
趙一鳴聽後,不自覺地問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向整個院子環視一週,看清了整個院子的佈局。
這所院子有三間土窯洞,院子並不大,院子的西南角是個茅廁,緊挨茅廁是個豬圈和雞窩,幾隻母雞和一隻公雞正在豬圈前刨食吃,豬圈裡的豬不時地哼哼地叫著。
趙一鳴走了過去,向地上瞧了瞧,想看看這些雞公雞婆們在吃些什麼,卻發現是些被揉碎的白饃渣,這些白饃渣是從茅房內出來的。
他進了茅房,看到了茅房牆上的一塊磚被踢到了地上,一旁還有一個腳印,很顯然是有人半夜裡翻牆潛了進來。
再看院牆是土打牆的圍牆,隻有這茅房牆是用磚砌的,和土打牆融為了一體,有半人多高,院門卻有一人高,是用碗口粗的樹木一根挨一根,用三根橫木連為一體,這院門應該是新做的,上麵的樹木還是濕的。
趙一鳴來到院門上檢視了一下,冇有發現可疑之處,就跟著那幾位老者走進了中間的窯洞。
這裡隻是外間,向東的過道和東麵的窯洞連為一體,成為裡外套間。
裡間的炕上放著一具女屍,他上前看了看,這孫寡婦是上吊死的。
一位老者敘述著他發現屍體的經過。
“我今天早上起得早,去井台上挑水,在路過孫寡婦的大門口時,看到她家的大門開著,我很好奇,這孫寡婦平時隻有太陽照到她家的院子時,她纔會打開院門,今天這是咋了?
開這麼早的門。
我便放下桶擔,走進了院子,喊了幾聲,冇人答應,來到她家東窯的窗戶前,看到窯洞裡亮著燈光,我從窗戶上的一個破洞往裡一看,就見炕上隻有被褥,卻不見孫寡婦,我疑惑地向窯洞的門口望了一眼,就見孫寡婦吊在了門梁上,嚇得我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出了院子,碰到了拾糞的張老頭。
我們就找到了趙村長。
我們才把孫寡婦給放了下來,抬進了窯洞。
我們懷疑她是自殺的。”
“你為什麼說她是自殺的?”
趙一鳴邊檢視屍體,邊聽著老者的話,見老者講完,追問了一句。
“這是因為,昨天上午孫寡婦的大伯子和小叔子來她院子裡抬扇車,去扇糧食。
結果在孫寡婦家裡發現了野男人,他們想著抓住那人送到縣上,冇想到這野男人卻跑了。
他們把孫寡婦羞辱了一番才離去。
我想孫寡婦是無臉見人,才上吊自殺了。”
趙一鳴看了看屍體脖子上的吊痕說:“你們都錯了,她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謀害的。”
“你們都彆動,我來看!”
隨著話音,從外麵走進一箇中年漢子,方臉盤,濃眉大眼,嗓音洪亮。
那個頭戴遮陽帽的趙村長認識這箇中年人,上前一步和中年人握手,道:“李警官,你來了,就一個人?”
“不,還有一個。”
隨即向門外喊了一聲,“小劉,進來!”
“到!”
隨著話音,走進一個二十歲左右青年,問李警官,“隊長,啥事?”
李警官說:“我給你們引介一下,”李警官指了一下年青人,“這是我們刑警隊的小劉,剛從交警隊調過來,今後可要大家多多的幫助啊。”
趙村長和小劉握了手,高興地說:“那是當然的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會第一時間告知刑警隊。”
李警官向所有人拱了拱手,道:“謝謝大家了,我代表刑警隊向大家道謝了,謝謝大家對我們刑警隊的支援。”
接著又說,“我們先看一看屍體。”
趙村長說:“看吧,就在炕上放著。”
趙村長跟著李警官和小劉來到了女屍旁,向李警官詢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有了人命案的?”
“有個收爛貨的去刑警隊報的案,刑警隊還有其他案子,一下抽不出人來,我就隻好帶著小劉親自跑一趟了。
來,我看看屍體。”
李警官說著來到了女屍前,仔細地檢視了屍體,說道:“我讚同他的看法,這女子確實是被人害死的。”
李警官向趙一鳴點了一下頭。
其餘人都盯著屍體,疑惑地搖著頭,趙村長問道:“你二位說是孫寡婦是被害死的,我們怎麼就冇看出來呢?”
李警官指著死者的脖子說:“屍體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
一道輕,一道重。
這道輕勒痕,是致死孫寡婦的首接原因;這道重勒痕,是死後吊起來造成的。”
經李警官這麼一說,三位老者,這纔看清了那道輕勒痕。
趙村長他們也認真地看看屍體,非常詫異,趙村長說:“果然有兩道勒痕哦。”
“這位朋友,看來也是吃我們這碗飯的,在哪高就啊?”
趙一鳴哈哈笑道:“我就是個打工仔,平時愛好武術,也愛看幾本破案書籍,就胡謅了幾句,這也是放屁咚在了屎上,打對了點。
比起你們這些專業的,我就是站著屙——差得遠呢。”
趙一鳴的話音剛落,逗得大家鬨堂大笑。
李警官笑過之後,高興地說:“太好了,有了你這樣的人才也不能浪費掉,當前有幾個案子我們抽不出人手,你可不可以代勞一下,成為這個案子的代理人,我相信殺害孫寡婦的凶手一定會儘早歸案。”
“這個……”趙一鳴有心不接這個差事。
但一旁的李二叔趕忙接過話來,“這是好事啊。
趙一鳴,你還愣著乾嗎,還不謝謝李警官。”
說著用肩膀靠了一下趙一鳴。
趙村長也說:“他是我們村的治保主任,村子裡的治安保衛都是他負責。
他一定不會辜負李警官的期望。”
趙一鳴望了一眼趙村長和李二叔,心裡說:這二位怎麼把我當成了村治安主任?
但又不能當麪點破,自己還需要在這個村子裡休養一段時間,要和他們搞好關係,也就冇說什麼。
李警官看著趙一鳴猶豫的樣子,馬上又說:“這段時間也不白用你,每天給你五十元的補助,就當你的辛苦費,首到案子破掉,有啥事及時和我聯絡,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說罷,從衣兜裡裡摸出了一小塊紙和一支油筆,在紙上寫了他的手機號,遞給了趙一鳴,“有事打這個手機號,追捕孫寡婦的凶手就交給你了。
那皮貨商告訴我,這孫寡婦有個相好叫韓老六,就在石壁村找寶,你去那裡會有收穫的。”
“多謝李警官指點。”
趙一鳴接過紙條,給李警官抱拳施了禮,目送李警官和小劉,坐上了一輛昌河麪包車,回縣城去了。
趙一鳴在一個年青人的帶領下,出了古渡村,去石壁村找韓老六瞭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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