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了勢還有爵位的武陽侯府卻可以。
這便是階級之分的弊端。
蘅蕪苑。
“月影。”
顧北初對著外麵叫了一聲。
月影推門走進內室。
“在,小姐,怎麼了?”
“宵禁那日,你說托了一個人給顧父帶信,可查清楚了是誰?”
查是查清楚了。
但這人的身份卻不簡單。
“小姐....那日在城門外碰見是當今的三皇子,瑞王。”
“瑞王?”
她倒是想到了,能在宵禁時大搖大擺進城門的,必定是身份不凡,不是皇親就是功臣之後,倒冇想到這人居然如此尊貴。
當今皇上有五子。
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是皇後所出,因身體不好,長年在皇家寺廟修養。
二皇子端王乃齊妃所出,外家是禁軍首領。
三皇子瑞王,是皇上寵妃,賢貴妃所出,也是幾個皇子最得皇上寵愛的。
四皇子平王,是林貴人所出,原本林貴人是皇後的陪嫁,後因美貌被皇上看上,才誕下皇子,封了一個貴人。
五皇子還未封王,是皇後的幼子,因是皇家最小的皇子,皇上也是寵愛的,但這份寵愛卻遠不及瑞王。
除了五位皇子之外,還有兩位公主,一位是皇後所出的長公主,和親陳國。
二公主是賢貴妃所出,被封為二品淑榮公主。
“是,奴婢記得那馬車上的標記,回來後一一比對了,確實是瑞王府的馬車。”
“那便備上一份厚禮,送去瑞王府吧,多謝他相助,你親自去。”
若是能藉此搭上瑞王府也不錯。
太子身體不好,深居簡出,人人都道皇上有意易儲,若真有那一日,這瑞王便是首選之人。
“是,奴婢明日就去。”
等月影退出去後,顧北初又繼續看賬本。
不一會,禾池從外麵走進來。
“小姐,您要的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教書的先生,是廖掌櫃送來的,清流人家,另外還送來了教授馬球的師傅,教規矩的嬤嬤是從前宮裡的教養嬤嬤。”
顧北初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他辦事,我放心,將人安頓好,讓他們擬定出一個時辰表來,擬定好了,再來同我說。”
“是。”
“還有,馬上就要月初了,該發放月例,各房的月例錢漲了,仔細些,不要出錯。”
“是。”
禾池應下便下去了。
過了兩日,顧北初說的授課時辰表,擬定好了,禾池便拿過來交給了顧北初。
辰時至巳時是由學究教授課業,午後未時馬場教授馬球。
申時府中女子由嬤嬤教授宮中禮儀,插花品茶。
男子學習武藝,騎術,射箭。
顧北初看過之後,滿意地點點頭;“行了,帶上紙墨筆硯,咱們去壽安堂。”
這對侯府來說可是好事,自然是要宣揚一下的。
從前她是顧家女,做什麼都是為了一家子兄弟姐妹,但如今不同,她已嫁做彆家婦,從前默默付出地行事作風自然要收起來的。
實打實的銀子扔出去,總要讓得了恩惠的人知道該感謝誰。
壽安堂。
“老二,我知道你因查賬一事,覺得受到了冒犯。”
“可是你也不想想,若你不做那混賬事,會擔心人家查賬嗎?”
“她查了賬,將窟窿不聲不響地填上,結果你還處處找人茬,有你這麼做長輩的嗎?”
跪了三天祠堂,還被禁足斥責的蕭庭緯一臉不忿。
“我就瞧不上她那樣子,有兩個錢,了不起呀?還不是一個最低賤的商賈出身?”
“你呀,你呀,若非她是商賈,如今我們家早已橫遭變故,還有你今日的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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