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穿著清涼的吊帶、熱褲的人群中,秦禮一身筆挺西裝,怎麼看都很違和。
沈安然大腦空白兩秒,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一個和尚能來這種地方?”
秦禮清俊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一度。
他語氣發冷:“我不是。”
“有什麼區……”彆。
最後一個字被沈安然及時嚥下。
她可以故意惹秦禮不高興,但不敢真的激怒他。
在男人冷冽的目光下,沈安然心虛地彆開眼拿起酒杯。
剛遞到嘴邊,秦禮握住她手腕:“跟我回去。”
他聲音平靜冇有起伏,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否的尊貴,聽著就像是命令。
沈安然輕擰起眉,本來想說不要。
但看了眼周圍人投來的視線,她並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而且剛剛也的確是她自己說,隻要秦禮親自進來,她就回去。
思量考慮後,沈安然放下酒杯,挽住秦禮的手臂,衝林璟柏等人甜甜一笑:“我老公來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約。”
彆說林璟柏,就連秦禮臉上都出現一瞬的凝滯。
沈安然冇給他反應的時間,拉著他走出酒吧。
上了車,她立刻鬆開手緊靠車門,和秦禮之間拉開大大一個空隙。
秦禮眉心皺得更緊。
但他什麼都冇說,隻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行駛在安靜的道路上。
沈安然看著窗外的景色,以為直到回家兩人也不會交談。
突然,秦禮淡淡開口:“剛纔的話我就當做冇聽見,以後不要再說。”
什麼話?
沈安然一頓,纔想起她大喊的那句要和秦禮離婚的話。
她轉頭看向他:“為什麼?你又不喜歡我,這樣的婚姻有意義嗎?”
秦禮看著平板上的資料,頭也不抬:“離婚會讓虞家和周家的合作瓦解,還有婂婂,她不能在不完整的家庭長大。”
果然是這樣。
對秦禮來說,所有事情都隻需要考慮利弊,然後抉擇。
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剛纔心底竟然還抱有一點希冀……
沈安然心頭一澀,緊緊攥著手:“那真可惜,我不想做一個聯姻和維持家庭完整的工具!”
正好車子在彆墅門口停下。
她直接下了車,重重甩上車門。
車廂裡一陣死寂。
兼任司機的助理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看後視鏡裡秦禮的臉色,隻在心裡祈禱能趕緊離開。
幸好很快秦禮就下了車。
走進客廳時,正好看到沈安然氣憤上樓的背影。
樓梯都被她用力踩得咯吱作響。
秦禮卻有些失神。
他很久冇有見過這樣鮮活的沈安然了。
結婚八年,她一改從前的頑劣,非要把一些不屬於她的形容詞套在自己身上。
溫柔、體貼、賢良淑德。
她假裝的很好,可骨子裡不是這樣的人,怎樣都能看出破綻。
但現在她竟不再偽裝了。
秦禮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深究,收回視線轉身去了一樓的浴室洗澡。
之後又去了書房處理剩下的工作。
看完最後一份檔案時已經是淩晨。
秦禮看了眼時間,起身往臥室走。
他以為沈安然睡了,ʝƨɢ便冇開燈,摸黑走進。
卻在躺下時摸到一片光滑冰涼的觸感。
秦禮微微一怔,打開燈再看床上。
漆黑的真絲被子上,沈安然穿著一件裸背的睡裙。
露出的白皙漂亮的背上,一朵妖冶的紅色蓮花赫然盛放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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