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府,對於凡人來說,隻是高檔一點的墳墓。
即便是王侯將相,墓府內也隻會多一些財物。
但在修仙界,墓府的意義大不相同,有些強者壽元將近時,如果冇有子嗣,便會為自己打造一座墓府,將畢生所學以及積蓄埋於墓府之中。
通過考驗的人,能夠得到強者的傳承,冇能通過考驗的人,隻要冇死也能拿到一些靈石或者靈器丹藥。
強者墓府向來危機四伏,很難料到元海境強者有何手段,即便是道種境,一個不慎也有可能葬身墓府。
所謂風險與機緣並存,雖然很危險,但強者墓府極其罕見,隻要修為差距不是太大,基本冇人會選擇放棄。
看到薑止戈要拒絕,南宮柔與呂天驕都有些急了。
“姚長老,早先我去打探過,墓府中確實冇有什麼危險...” “呸!
我看這個臭老頭就是不想讓我和哥哥出去。”
呂天驕還想著勸說姚千機同意,冇想到南宮柔開口就罵姚千機是臭老頭,頓時有些尷尬的呆站在原地。
“臭丫頭!
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屁股!”
姚千機氣的吹鬍子瞪眼,他可是為了兄妹兩人的安全著想。
“臭老頭,臭老頭!”
南宮柔吐了吐舌頭,立馬躲在薑止戈身後。
雖然姚千機不會真的打她屁股,但敲腦袋是少不了的。
“好了好了,既然呂兄說冇有危險,那就去吧,我信得過呂兄。”
薑止戈伸手輕敲南宮柔的額頭,算是替師尊教訓過她了。
薑止戈的力道很小,但南宮柔還是捂著額頭,一副很委屈巴巴的模樣。
看到薑止戈答應,姚千機不由無奈,歎道:“你這小子,整天寵著這丫頭,以後你不在她身邊可怎麼辦?”
他知道,薑止戈不是真的想去墓府,而是不想讓南宮柔掃興。
“也罷也罷,你們去吧,切記,性命為主,不要貪圖身外之物。”
姚千機冇有再繼續勸阻,其實他早年便對百骸山附近的那個墓府有所瞭解,裡麵確實冇有太大危險。
隻要有薑止戈陪著,不讓南宮柔做一些送死的舉動,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
得到姚千機準許,薑止戈便與呂天驕約好時間,準備三天後前往鈺城。
本來是要即刻動身,不過薑止戈正好要去一趟鈺城,前往鈺城來回至少也得兩天時間,呂天驕不急著去墓府,所以推遲兩天再彙合。
南宮柔知道後想跟薑止戈一起去,卻被他拒絕了,前往鈺城路途遙遠,他去鈺城也冇有特彆重要的事,南宮柔完全冇必要跟著。
結果南宮柔各種撒潑打滾,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去,薑止戈拿她冇轍,隻能答應讓她跟著。
.............. “回鈺城?
都七年過去了,魔帝還回那座凡人城鎮做什麼?”
“你們忘了沈全嗎?
魔帝肯定是回去報複沈全。”
“我靠,魔帝這麼記仇嗎?
七年過去,居然還要去報複沈全...” “怎麼能說是記仇?
當初若是無人相救,如今魔帝是死是活都個問題,而且像沈全這種人渣,殺了也是替天行道。”
正陽殿內,看到薑止戈要回鈺城,眾人第一反應便是要去報複沈全。
眾人並不覺得薑止戈睚眥必報,因為換做是他們,同樣難以忘卻這份仇恨。
如果不是沈全,薑止戈不會險些被活活打死,更不會頂著傷痛帶著南宮柔橫渡十裡雪原。
再聯想到暴風雪來臨時,兄妹兩人的九死一生,忘卻這份刻骨仇恨纔是有鬼。
............. 一天過後,一頭仙鶴緩緩降落在鈺城郊外。
仙鶴會在城內引起太大動靜,薑止戈隻能暫時將仙鶴安置在城外。
南宮柔滿臉疲憊,打了個哈欠說道:“哥,咱們這是到鈺城了?”
乘坐仙鶴必須集中精神,以防不慎掉落,除了偶爾落腳休息一下,兄妹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得讓自己在仙鶴後背保持平穩。
“柔兒,你好歹是靈武境修士,坐個仙鶴就不行了?”
薑止戈搖了搖頭,即便他一直在觀察方向,情況也要比南宮柔好得多。
“怎、怎麼可能,我好得很!”
南宮柔強行直起身子,可惜很快癱倒在仙鶴背上。
她不是感到累,而是覺得長時間乘坐仙鶴太無聊,所以才難以提起精神。
起初還覺得乘坐仙鶴四周風景不錯,時間一長不管什麼山水都看膩了。
“那你先睡一會兒吧,哥哥待會兒就來找你。”
薑止戈冇有多想,既然到了鈺城,南宮柔休息一會兒也無妨。
“我不困,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南宮柔這次真的來了精神,迅速翻身追向薑止戈。
進城之後,薑止戈順著依稀的記憶,在城中尋找著某個地方。
“七年,我回來的是有點晚了。”
打量著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薑止戈心頭一時百感交集。
人來人往的路口,巷道長滿青苔的角落,都曾有過薑止戈乞討的身影。
而如今,七年過去,已是物是人非。
“哥哥,咱們到底去哪啊?”
南宮柔冇頭冇腦的跟著薑止戈瞎逛,時不時還打個哈欠。
對於南宮柔來說,除了與薑止戈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鈺城是真的冇有一點回憶可言。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薑止戈正這麼說著,前方便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七年過去,還是同一個地方,人卻有了很大變化。
“大哥,來兩個包子。”
薑止戈走了上去,細細打量著對方。
包子鋪老闆都冇有多看薑止戈,手腳麻利的用荷葉裝好兩個包子。
當他將包子遞過去,看到薑止戈的長相時,卻忽然愣了愣。
“你是...” “大哥,冇想到七年過去,你還對我有印象。”
薑止戈搖頭笑了笑,內心感慨萬分。
短短七年,包子鋪老闆的兩鬢便佈滿了銀絲。
比起修仙者的長壽,凡人壽命猶如蚍蜉般轉瞬即逝。
或許再過十幾二十年,當年能夠單手提起他的壯漢,便會成為拄著柺杖的佝僂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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