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墓府就被搜刮過,南宮柔一行人又走在前麵,這些木門內大概率連個毛都不會剩下。
而且此處還不算真正邁入墓府,即便墓府冇有被搜刮過,裡麵估計也不會有太多好東西。
薑止戈不作停留,加快速度去追南宮柔一行人。
墓府內的佈局並不複雜,薑止戈順著長廊一直前進,很快找到一間石室。
他走進石室,發現南宮柔一行人正坐在石室內聊天。
南宮柔迅速湊了上來,不悅道:“哥哥,你可算來了,怎麼耽誤長時間?”
“遇到了一些事情...對了,柔兒,你們有在墓府內找到有價值的東西嗎?”
薑止戈不好過多解釋,隻能試著去轉移話題。
南宮柔雙手抱胸,輕哼道:“冇有,這個破墓府什麼都冇有,真浪費我的時間。”
薑止戈不由失笑,原來南宮柔也會對單純的參觀感到無聊。
呂天驕小弟看了眼薑止戈身後,疑惑道:“薑師弟,呂真傳呢?”
“額,他有事先回宗門了。”
呂天驕的五名小弟聞言麵麵相覷,他們很清楚呂天驕為何會浪費時間來探索這座空無一物的墓府,現在都還冇跟南宮柔說幾句話,怎麼會率先獨自返回宗門?
“那我們還繼續探索墓府嗎?”
薑止戈也看出來了,墓府內是冇有危險,但也冇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其中一名小弟搖了搖頭,無奈道:“這間石室似乎便是墓府終點,冇有能夠繼續深入的地方了。”
“柔兒,石室內也冇有任何能帶走的東西嗎?”
薑止戈開始打量石室,發現除了石室中央有一口石棺之外,其餘地方簡陋到可怕,彆說元海境強者墓府,凡人墓府都比這更奢華。
如此簡陋,還冇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難怪南宮柔會感到無聊。
“冇有,走吧走吧。”
南宮柔滿臉煩亂,一秒鐘都不想繼續待下去。
“等我一會兒。”
薑止戈剛進石室,自然不甘心就此返回,走到石棺前細細打量。
可惜石棺也是簡陋得很,而且還有被打開過的痕跡,很難想象會有靈器之類的東西。
正當薑止戈準備放棄時,他突然發現石棺上刻著一行繁瑣古老的文字。
“諸位,你們認識這種文字嗎?”
薑止戈麵露疑惑,拜入天雲閣以來,他瞭解過不下百種文字,石棺上這種類似符號般的文字卻是第一次見到。
“不認識,這座墓府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應該是當年的古老文字吧。”
五名小弟相繼搖頭,他們都冇有多想,墓府如此簡陋,石棺還會刻著古老咒語不成?
如果冇有猜錯,那些文字隻是悼念墓府主人之類的話。
薑止戈滿心失望,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能就此回宗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冇想到還真是白跑一趟。
要是墓府打造奢華,構造複雜,還算是開了一些眼界,然而墓府內除了一條普普通通的長廊,便隻有一間石室,真是簡陋到不能再簡陋。
所有人都冇有注意到,他們轉身離開石室後,石棺上的文字亮起了一抹紅光。
“咦?
長廊裡的燭火怎麼熄滅了?”
“不應該啊,那可是靈火,至少能燃七天七夜。”
待到眾人重回長廊,發現長廊裡的燭火竟然儘數熄滅了。
“哥哥,我、我們快走吧,這破墓府真是討厭。”
南宮柔小臉發白,冇了燭火,本來燈火通明的長廊變得幽暗陰森,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柔兒彆怕,隻是黑了一點而已。”
“我纔沒有在怕呢!”
除了怕黑的南宮柔,其餘都冇有太在意。
長廊徑直通往出口,陷入黑暗也不至於分不清方向,何況墓府內根本冇有任何危險。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後,眾人便平安無事的返回了地麵。
........... “真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不對吧,這座墓府內連個毛線都冇有,為何會是魔帝最深刻的記憶之一?”
殿內眾人頗為疑惑,光影所展現的畫麵,都是魔帝印象最深刻的記憶,一座空無一物的墓府,值得魔帝再回憶一遍嗎?
南宮柔也是暗自疑惑,鈺城那段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她還算有印象,這座墓府的事情卻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對於南宮柔來說,天雲閣那段時光曾是她最珍貴的回憶,可就連她都不記得這件事情,為何薑止戈會記到現在?
............ 回到天雲閣後,墓府很快被南宮柔拋在腦後,像是發生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隻有薑止戈知道,由於墓府一行,他差點在百骸山被呂天驕砍死,而他也砍了呂天驕一條胳膊。
薑止戈冇有急著去探望呂天驕,他知道現在的呂天驕心情沉重,還是過段時間讓兩人都冷靜一下。
當天夜晚,薑止戈罕見的感到疲憊,冇有再如以往徹底修煉,躺在床榻閉眼就睡了過去。
薑止戈逐漸進入了夢鄉,昏昏沉沉中,他似乎看到了白天在百骸山發生的一切。
乘坐仙鶴前往百骸山,被呂天驕留下來單獨談話。
再之後呂天驕突然襲擊,薑止戈及時躲過開始反擊,起初被呂天驕碾壓,後來趁呂天驕心軟撿回靈劍,突然靈武境反敗為勝。
斬斷呂天驕左臂後,薑止戈持劍抵在他的喉嚨。
“出門在外,示敵三分,自留七分的道理你不懂嗎?”
噗呲!
隻見一道血光閃過,呂天驕的頭顱被薑止戈連根斬斷。
“不!
不對!
我冇有殺呂兄!”
下一刻,薑止戈猛地睜開眼睛。
可他卻不是躺在床榻間,而是身處百骸山。
薑止戈臉色慘白,看了眼手中被鮮血浸染的靈劍,臉龐沾到的鮮血甚至還有些許溫度。
“呂、呂兄?
”
薑止戈四處張望,駭然發現呂天驕的頭顱就在不遠處。
撲通!
呂天驕失去支撐的身體轟然倒地,脖間鮮血猶如小溪般淌到薑止戈腳底。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
薑止戈手中靈劍噹啷落地,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根本冇有殺死呂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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