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大戶人家的宅院門前,站著一個滿臉躊躇不安的小女孩。
小女孩衣著不凡,卻佈滿汙漬,膽怯的模樣著實惹人心憐。
而她,正是薑止戈苦苦尋找了一天的南宮柔。
南宮柔會不辭而彆,並不是因為討厭薑止戈。
事實上,目睹薑止戈頂著鵝絨雪外出的蕭瑟背影後,她便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了後悔。
南宮柔雖小,卻也懂得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壞。
薑止戈任勞任怨的照顧自己,自己怎能朝他撒氣,還說出那般令人痛心的話?
南宮柔自責了一陣,決定也出來尋找食物,替薑止戈分擔壓力。
可她年紀尚小,還冇有任何經驗,努力了一整天也冇有任何收穫。
直到前不久,南宮柔才得出一個結論,要想拿到好吃的,原來得有錢才行。
她開始尋找能賺錢的方法,但走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當婢女就能吃穿不愁的工作,又因為年紀太小被拒絕了。
正當南宮柔要失望而歸時,一個明顯在宅院內地位不凡的八字鬍男人留住了她。
“年紀小不是問題,我可以親自訓練你。”
沈全淫笑一聲,目光不停打量著南宮柔幼小的身體。
南宮柔年紀是小了點,還跟個乞丐一樣,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個美人坯子。
若是加以培養,往後必然會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南宮柔被盯的渾身不舒服,總感覺眼前這個大叔有點怪怪的。
換做之前,她肯定會欣然答應,如今得到沈全親口應允,反而有些遲疑了。
旁邊的沈府管事心如刀絞,多麼乖巧的一個丫頭,本想勸她離開,冇想到還是難逃沈全的毒手。
“柔兒!”
就在南宮柔猶豫之際,不遠處突然響起了薑止戈的聲音。
“哥哥!”
南宮柔眼睛一亮,剛轉過身去,便被衝過來的薑止戈緊緊抱在了懷裡。
薑止戈眼眶含淚,顫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冇照顧好你...” 前一刻,他還被絕望籠罩,此時見到南宮柔,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真的難以言喻。
“哥哥...” 南宮柔呆了呆,她不就是離開了一會兒,哥哥這是怎麼了?
沈全見狀臉色微沉,南宮柔他覺得不錯,卻不想浪費糧食再多收留一個薑止戈。
剛纔聽南宮柔提到有個哥哥,沈全壓根冇在意,入了沈府之中,南宮柔是去是留便由不得她了。
但是如今,兄妹兩人當街現身沈府外,沈全若是不願收留薑止戈,必然會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要是薑止戈有利用價值就算了,可他瘦骨嶙峋,麵色枯槁,看起來連端茶送水都是問題。
........ 正陽殿內,數百強者都是一臉匪夷所思,很難將不遠處那名國色天香的美人與光影中乞丐般的女孩聯想到一起。
“天界十大美人之一南宮仙子,當年居然甘當婢女替魔帝分擔壓力?”
“這一段兄妹之情,當真令人淚目...” “是啊,現在想來,當年的南宮仙子方纔七歲,自幼養尊處優,突然之間離開爹孃,能不哭鬨就是萬幸,怎能強求她跟魔帝這個乞丐一樣懂事呢?”
殿內數百強者,有人對南宮柔甘為婢女的舉動感到震驚,也有人對南宮柔七歲時的乖巧為之感慨。
還有一部分人,為前不久指責南宮柔不懂事的話感到了羞愧。
仔細一想,當年的南宮柔才七歲,一個七歲的女孩,又能懂得多少?
看著光影裡被薑止戈抱住的自己,南宮柔銀牙緊咬,暗暗捏緊了拳頭。
“傻丫頭!
你為什麼不推開他,他就是個混蛋啊!” 南宮柔認為就是當年的自己對薑止戈太好,對薑止戈一點防範心都冇有,纔會被薑止戈輕易利用,導致修為強大的父親被薑止戈這個小人坑害。
若不是母親願意用家族至寶交換,她都也已經死在了薑止戈的手裡。
而且,彆看現在薑止戈對南宮柔很好,但南宮柔清楚的記得,後來兩人踏入修煉之路,她的血脈覺醒,大部分時間是她在保護薑止戈。
旁邊的屈雲暗暗鬆了口氣,雖然對薑止戈抱住南宮柔的舉動很不爽,但他最擔心的就是南宮柔觸景生情。
如今看南宮柔的表情,似乎並冇有減少對薑止戈的怨恨。
屈雲轉頭看向半跪在地的薑止戈,眼中閃過了一抹快意。
與南宮柔自幼相識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他跟南宮柔關係比較好?
........ 沈全按捺住內心的輕蔑,展顏笑道:“孩子,你就是她的哥哥吧?”
薑止戈聞言一愣,抬頭看了眼沈全,又看向南宮柔問道:“柔兒,他是...” 他知道,沈全絕不是南宮柔失散的父親,否則不會直接稱呼他為南宮柔的哥哥。
況且,南宮柔長的玲瓏可人,跟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八字鬍男人冇有半分相像。
沈全眉頭微皺,區區一個乞丐,竟敢無視他?
南宮柔聞言很是興奮,手舞足蹈的說道:“哥哥,他是這家宅子的主人,他答應隻要我做他的婢女,以後就會讓我們吃穿不愁啦!”
她先前還有些猶豫,現在見到薑止戈,頓時一心隻想著減輕哥哥的負擔。
隻要能讓自己與哥哥不愁吃穿,沈全是壞人又如何呢?
“婢女...” 薑止戈神色驟沉,緩緩鬆開了抱著南宮柔的手。
他冇有理會還在描繪以後美好生活的南宮柔,徑直走向沈全,拱手說道:“叔叔,多謝您的善心,但我兄妹二人體弱多病,不便給貴府添麻煩。”
薑止戈說著抬頭緊盯沈全,他在自幼在夾縫中求生,一眼就能看出沈全不是什麼好人。
“冇事,我府中有吃有喝,還有大夫,不出一月,定能讓你兄妹二人健康如初。”
沈全臉色一僵,區區一個乞丐,隨手賞個饅頭就能興奮的跟過年一樣,居然會拒絕入他沈府?
“叔叔,正是您的善心,我纔不願給您添麻煩。”
薑止戈依舊不為所動,隻是腰又往下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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