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的時間,淩遊給秦老已經服了兩天的藥,這一日淩昀端著藥碗走出屋來到了外麵的涼亭裡:“老爺子,快把藥趁熱喝了。”
正在與淩遊下棋的秦老此時興致正高:“先放放,等會喝。”
周天冬看著淩昀小聲的解釋道:“輸兩盤了,氣頭上呢。”
“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秦老用車吃掉了淩遊的馬,狠狠在棋盤上一拍對周天冬說道。而周天冬也笑了笑,這幾天的他,應該說是最放鬆的,在京城時他可不敢這麼和秦老開玩笑。
淩昀咯咯笑了兩聲說道:“我爺爺生前與我哥下棋,十盤要輸九盤,輸給他很正常的。”
而淩遊此刻也說道:“老爺子,你確定吃我的馬了?”
秦老卻肯定的說道:“落子無悔,吃的就是你的馬。”
“那老爺子你看清了,我這招就誘敵深入,將!”淩遊的一個炮吃掉了秦老的相後做成了一個將軍的局麵,而秦老此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形成了死棋,“這盤不算,再擺一盤。”秦老說著就把棋盤打亂,又要再擺紅黑。
淩遊卻笑著說道:“您先把藥喝了,我們再接著下。”
秦老聽後大手一伸,淩昀就把藥雙手遞了過來,秦老拿過藥碗,一飲而儘,表情冇有絲毫變化,這可把淩昀這個小丫頭看的直咧嘴,她可最清楚這藥有多苦了。
而淩遊此刻一邊擺棋一邊問道:“老爺子,這兩日服藥後,覺得怎麼樣?”
秦老笑道:“還真彆說,你小子有兩把刷子,以往這頭痛病每天都要發作一次,每次都疼的我抓心撓肝的,可這兩天喝了你的藥,竟然就隻疼了一次,而且症狀很輕。”
淩遊也點了點頭:“那就好,明日我再給您鍼灸一次,然後等您回去後再喝上三天,也就控製的住了,如今血壓已經平穩下來了,不過還是要注意情緒,不要激動,更不要動怒。”
而秦老聞言卻停下了手裡擺棋的動作:“怎麼著?你小子這是在攆我走啦?”
淩遊卻嗬嗬笑道:“我哪敢啊,我自然希望您能多住些時日的,但我這裡畢竟條件有限,不利於您的身體恢複。”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後又說道:“而且有多少人因為您在我這住著,每天寢食難安,您應該比我清楚啊。”
秦老其實又何嘗不知道這點,自己回到這個小山村後,這兩天無論是京城的還是省城的這幾位恐怕飯都吃不下了。
他這兩日心中其實產生了一個想法,隻不過一直冇有說出口,那就是他希望把淩遊帶到京城去,可又怕這話一旦說出來,如果被拒絕自己這張老臉掛不住。
可他的心思,周天冬卻看了出來,畢竟是跟在秦老身邊好幾年的人,如果這點眼力都冇有,那這工作早就不用乾了,所以看著今天的時機不錯他就打算替秦老開這個口:“淩大夫,您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小山村吧。”
秦老見周天冬這樣說,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聽著。
淩遊說道:“爺爺的孝期將滿,我也要走的。”
周天冬接話道:“保健局的黃副局長前些日子還在說,現在保健局需要些新鮮血液,其實以你的水平,再經過秦老的舉薦,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況且這種機會對於多少醫生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
可淩遊卻不假思索的便說道:“我誌不在此,保健局的國手專家林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可我留在民間,卻能救助更多普通百姓,我相信秦老也會讚成我這樣做的。”
此話一出,秦老心說,這小子分明已經知道是我的意思了,這是在堵我的嘴啊,他很希望淩遊能夠來到自己身邊,不光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年輕時負傷累累,積病成疾的一些老夥計們,他看中了淩遊治病的奇思妙想不拘小節,認為他是真正能夠治大病,治急病的。那些專家國手們雖然醫術都很高超,但相比淩遊來說,謹慎太過多了些。
可他也不想強人所難,畢竟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理想抱負,不能讓他就為了我們這些老頭子們服務,所以在周天冬還要再勸淩遊的時候他出言製止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們不是有一句老話嗎,廣闊天地,大有作為,自己闖一闖終歸還是好的。”見秦老這麼說了,周天冬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作罷。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便表情嚴肅的向外走了幾步然後嚴肅的接了起來:“首長!”
隻聽電話那頭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老爺子什麼時候回來。”
周天冬回頭看了一眼秦老,“快了,這兩日就回去了。”
“徐老下個月的壽辰,老爺子是不是給忘了?這都月末了,勸勸老爺子早點回來吧。”電話裡說道。
“是首長。”周天冬剛說完,電話那邊就已經掛斷了。
“誰打來的?”秦老執棋打了個當頭炮。
周天冬走了回來:“哦,是川柏首長。”
“什麼事?”
“徐老下個月的壽辰,川柏首長怕您忘了,打電話來提醒一下。”周天冬回道。
秦老手裡的動作突然停了:“瞧這記性,也該回去了。”於是將棋落地又說道:“安排一下,後天下午回京城,告訴顧大個子還有尚遠誌,不用送我,該乾什麼乾什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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