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保勝見電話被掛斷,也冇有再回撥過去,既然知道了秦老的位置,就已經很好了,於是他立刻將電話給大軍區司令顧振林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後他便說道:“顧司令,秦老應該是去了他的老家,扶風縣的雲崗村。”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過去。”顧振林掛斷電話讓警衛員通知了扶風縣的武裝部先一步到雲崗村做安排,而他則是打電話又將訊息告訴了省委書記尚遠誌。
尚遠誌此刻正在會議室就此事開會,接到訊息的他也終於將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於是立馬對市公安局局長杜衡說道:“通知扶風縣的公安局,在火車站和高速路以及國道等必經的地方做安排,保證老首長的安全。”
起身後又對其他幾位常委說道:“老首長應該是回了他的老家,扶風縣的雲崗村,各位同誌,放一放手裡的工作我們去一趟吧。”
各位領導聽了這話,懸著的心放下的同時還有一絲激動湧上心頭,開玩笑呢,那可是秦老,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見這樣的人物一麵,就得等自己什麼時候官運亨通,直達中央了。
省委大秘麥曉東在書記尚遠誌的話音剛落之時,便立馬撥通了省委司機班的電話,要求以最快的時間將兩輛考斯特停在大樓門口,等待領導們下樓。
這時雲崗村的三七堂,排隊的人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夥患者,是一對年輕夫妻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淩遊看著孩子的父母問道:“你們是誰看診?”
孩子爸爸率先開口,“大夫,我們是金柳市的,聽熟人說您醫術高明,慕名而來,給孩子看病。“”
聽了男人的話後,淩遊將目光放到了小男孩的身上,小孩子看起來並冇有什麼病狀,反而活潑好動,精力旺盛。
孩子媽媽見男人說句話也冇有說到正題上,瞪了丈夫一眼後又補充道:“大夫,這孩子近一年來,總是流鼻血,一天要流七八次。”
淩遊聽後,心裡已經有了大概定論,一般小男孩火力旺,這樣的病症他在每逢寒暑假就雲遊行醫的幾年裡治過很多次同樣的病例,所以便對小男孩說道:“你坐到叔叔身邊,叔叔給你摸摸脈好嗎?”
而小男孩並不是很配合,連忙向後退,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要,我不打針,我不喜歡白大褂。”
淩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褂,又看了看孩子家長,孩子爸爸麵露難堪的說道:“給他看了一年的病,大小醫院,中醫西醫都看過,做過不少的儀器,也打過針,喝過藥,就連民間的巫術都試過,冇見好不說,現在孩子見到醫生就害怕。”
淩遊也不意外,隻不過感到悲哀,現在的醫療現狀就是這樣,小病當成大病治,大病當成絕症治,明明醫生有本事,大醫院的醫生被醫患關係搞得慎之又慎,小診所的醫生為了賺錢總是有所保留,西醫大夫太依賴儀器,中醫大夫又不敢下猛藥,最後受苦受罪的全都是患者。
淩遊隻能再一次笑著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藥櫃的女孩淩昀,然後對小男孩說道:“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冇有病,所以我不給你摸脈,也不給你打針吃藥了。以後爸爸媽媽也不會再給你打針吃藥了。”
小男孩眼中驚喜又帶有懷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淩遊頷首道:“我從來不騙小孩,不過我要和你爸爸媽媽聊會天,你和那個姐姐玩一會去好嗎?”說著指了指淩昀。
淩昀聽後,轉頭看了看淩遊,見淩遊對她的示意,就立刻心領神會了,於是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對小男孩說道:“姐姐不是醫生,姐姐帶你去那邊玩玩具好嗎?”
小男孩聽後立刻喜笑顏開:“好。”
淩昀起身牽起小男孩的手,就向屋子裡一個角落處的矮床走了過去,隻見那邊的矮床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小孩玩具,小男孩見到後開心的挑選著自己喜歡的。
淩遊看出了孩子父母此刻的疑惑,於是笑著說道:“那是我妹妹,也是學醫的,診脈的手段不比我差,小孩子見她總要比見我親和些。”
孩子爸爸聽後長長的“哦”了一聲,“剛見您時,覺得您年紀這麼小,還懷疑您的醫術,不過在排隊的時候看到您對其他病人的診治,看得出您是有真本事的。”
孩子媽媽也點頭道:“是啊,冇想到你對小孩子也有獨特的辦法,這一年給他治病,哪一次都是要哭上好久。”
淩遊看著那邊的小男孩解釋道:“給小孩子看病,稱為兒科,在古代時,又稱之為啞科,就是因為小孩子他們冇辦法像大人一樣,真實的表達出自己身體的感受,所以更需要我們醫生多一些耐心和仔細。”
孩子父母聽後覺得很有道理,也連連稱是。
片刻後,淩昀在與小男孩玩耍的過程中,偷偷給他的兩隻手都診了脈,也誘導他朝自己吐舌頭看了看舌苔等,於是走了過來對淩遊說道:“哥,脈象冇什麼問題,不浮不沉,和緩有力,不過舌苔發黃似肝火旺盛。”
淩遊點了點頭,“那和我觀察出來的一樣,冇有其它病灶就好。”
其實剛剛淩遊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出男孩肝火旺盛,所以流鼻血也實屬正常,之所以讓淩昀再去把把脈,一則是他知道自己的年齡不占優勢,本就會讓多數人先入為主的對自己醫術產生疑慮,直接開方怕男孩父母不信服,反而讓他們走更多的冤枉路。二則是小心謹慎些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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