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對衣著華麗的夫婦走了進來。
正是王雅菲的爸媽,王長海和高玉秀。
“爸,媽!嗚嗚嗚……”
王雅菲剛止不住不久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高玉秀一看自己的女兒頭髮淩亂,滿臉是血,嘴腫的跟香腸一樣,心疼的紅了眼眶。
“我的寶貝女兒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疼不疼啊?”
王雅菲哭的更慘了,“媽,好疼啊,我都手腕都被那個小賤人打斷了,還有我的大門牙也快要掉了……嗚嗚嗚……”
“不哭不哭,我的寶貝不哭。”
高玉秀抱著王雅菲安撫了一會,轉身氣沖沖的走向沈南傾,“你個小賤丫頭竟敢如此欺負我的女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吼完,她抬手就要去打沈南傾。
“喂!乾什麼呢?在警察局就敢動手!”
兩個警察慌忙把高玉秀拉了開。
王長海忙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誌,我們家女兒還是個孩子,我老婆愛女心切衝動了,我們一定注意,你們辛苦了!辛苦了!”
警察同誌不悅的遞給了他一張檔案,“24歲了,早就不是孩子了。簽了字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好,好。”
王長海賠笑簽了自己的大名。
等警察同誌一離開,他便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等候室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你叫沈什麼?”
沈南傾吹了吹額前的髮絲,不屑的挑了挑眉,“沈南傾。”
“知道我是誰吧?尋尋的親舅舅。”
“知道。”
王長海的聲音陡然提高,“既然知道,還不過來給我這個舅姥爺磕頭!有冇有一點小輩的樣子?”
沈南傾雙眼眯了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
“我說呢,王雅菲她一個富家閨秀,怎麼素質差的連市井潑婦都不如,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給你跪下,你當是古代的帝皇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吊東西,讓我跪,折你十年壽啊!”
“放肆!”
王長海光聽自己女兒說沈南傾這個賤丫頭詭計多端心術不正,卻不曾想她竟然如此囂張,連他這個長輩都敢罵。
警察局的桌子他不敢拍,氣的“啪啪啪”把自己的大腿都拍腫了。
指著沈南傾怒道:“你爸隻不過是個倒插門女婿,你和他都要靠著白家活,隻要我這個當舅的一句話,就能讓我外甥女跟你爸離婚你信不信?”
沈南傾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小孩拳頭大小的祖母綠在手裡把玩,“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有能耐你就讓他們離,大不了離了婚我養著沈景遲。但,你們想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找上等人的感覺,不好意思,我隻會把你們踩在腳下碾。”
本來她是不想給沈景遲惹麻煩的,但這王家人實在太不像話!
“你……”
王長海剛想開罵,抬頭便看見一個五十出頭的婦人站在門口。
穿著一條白色繡青竹的旗袍,微卷的長髮低綰,插著一支羊脂玉髮簪,優雅中帶著英氣。
“姐……姐啊!你可來了,你聽到這個鄉野賤丫頭說的什麼了吧?她一來便打了雅菲,罵了我,這分明是不把白家,不把尋尋放在眼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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