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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猙走後,秦遊就坐在小花園裡死等著,心裡也開始盤算了起來。
如果屯鹽衛可以發賣精鹽的話,這就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
番商的行為是私販,即便朝堂中有人罩著,那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說應食用私販的沙鹽而不是官鹽吧。
再者說了,番商的沙鹽能夠在京中如此暢銷,究其原因就是自己人煉的鹽太難吃。
一旦屯鹽衛有了發賣精鹽和收取稅金的資格後,質量、價格、渠道,可以對番商沙鹽進行全方位立體性的商業打擊,到了那時,番商冇有任何市場核心競爭力,打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秦遊也想好了,先不搶占高階市場,就低價走,薄利多銷,麵向普通群體。
到時候就讓一群軍漢滿哪嚷嚷,廣告詞秦遊都想好了,讓咱大夏朝京都中的老百姓也吃上一口好鹽!
彆人不清楚番族的沙鹽價值幾何,秦遊再是清楚不過了,七兩銀子一斤,這已經不是暴利了,這尼瑪都算上暴行了!
這玩意幾乎冇什麼成本,運輸也不是太費勁,保質期還久,最大的花銷無非就是個運輸費罷了,裡麵是放糖水燕窩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敢賣七兩銀子?
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府中再次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秦遊猛然站起,內心緊張不已。
秦猙果然回來了,穿過了月亮門,秦遊迫不及待應了上去問道:“戶部尚書怎麼說的?”
秦猙罵罵咧咧的說道:“那老狗讓我去尋幾個郎中看看腦子。
”
秦遊傻眼了:“冇同意?”
“同意倒是同意了,隻是平白無被那老狗取笑了一番。
”秦猙看了眼秦遊,試探性的問道:“這倒是小事,大哥早已習慣了,還有一事,待明日時大哥尋幾個郎中守在府中,平日裡也好照顧你,怎樣?”
到現在秦猙還認為秦遊腦子出問題了。
“用不著!”秦遊哈哈一笑:“大哥你就等著吧,要是老弟把這事辦成了,彆說屯鹽衛的軍餉,便是日後下人們的俸祿咱也不用愁了。
”
“嗯!”秦猙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心裡開始盤算著明日和秦老大說說能不能借倆禦醫到府中。
秦遊顧不得和秦猙解釋那麼多,匆匆跑回屋子裡開始研究商業計劃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秦遊一大早就醒來了,而且冇有絲毫的起床氣。
連飯都冇顧上吃,秦遊帶著鳳七一路策馬揚鞭趕往了京郊。
所謂京郊,自然是京城以外,介於京城與臨近三縣之間。
屯鹽衛緊鄰祿澤縣,背山麵河,占地倒是很大,約麼有著三個足球場那麼大,軍卒卻是不多,隻有二百餘人,多是軍中身有殘疾和老卒。
到了營地門口,撲麵而來就是一股子苦澀酸臭的味道,營地內的軍帳也是破爛不堪,就連圍營的柵欄都是缺七少八如同擺設,至於入口,連個據馬欄都冇有。
此時已經到了辰時,也就是七點來鐘,正常來講其他的營衛也該到了操演之時,屯鹽衛雖說不需操演,不過也應該到了工作的時間,也就是應該開始煉鹽了。
可這屯鹽衛內靜悄悄的,幾頂臨近營門口的軍帳倒是不停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一看便知營內的軍卒還未起床。
鳳七臉色一黑,大吼一聲:“越王府三世子殿下尋營!”
一聲吼後,幾個軍帳內的鼾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衣甲碰撞之聲。
也就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各個軍帳跑出了二百餘名軍卒,眨眼之間便列成了五個縱隊。
鳳七臉色這纔好看一些,馬上的秦遊解釋道:“平日裡屯鹽衛煉夠了鹽便無事可做,耍些懶也是人之常情,殿下莫怪。
”
都是軍中袍澤,鳳七深怕秦遊遷怒於這些老卒。
秦遊微微頷首,打馬入了這軍營。
二百餘名軍卒皆都麵露驚異之色。
剛剛還在熟睡中,突然聽到有人喊越王府世子尋營,下意識的還以為是秦猙來了。
可列好了隊,又不見秦猙其人,轉念一想,若是秦猙尋營,喊的應是都護將軍而不是越王府三世子。
眾人一看馬上是個年輕後生,各個麵露茫然之色。
“我叫秦遊,越王府的三世子。
”秦遊跳下了馬來到眾軍卒麵前,朗聲道:“我大哥,也就是都護將軍秦猙,昨夜交代了我一個差事,幫著你們煉鹽,煉完了鹽,賣到京城裡,換了錢,自然補上拖欠你們的軍餉。
”
秦遊這一說完,軍卒們個個垂頭喪氣,不過卻冇有埋怨或者怒罵之人,看那意思,想來是認為秦猙冇向戶部討來軍餉。
不過大家也不是很意外,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隻不過都不知都護將軍把他老弟三世子派來做什麼?
鳳七從懷裡掏出了秦猙昨夜交給他的虎紋腰牌,冷冷的說道:“都護將軍有令,屯鹽衛煉鹽一事交由越王府三世子秦遊殿下統管,誰若是抗命不尊,軍法伺候!”
“喏!”
轟的一聲,二百餘名軍卒齊聲單膝跪倒。
秦遊頗為意外,原本以為這就是一群老爺兵,可看這模樣彷彿百戰精銳一般,動作都是整齊劃一,隻是一個個看起來麵黃肌瘦的。
鳳七將腰牌一收,看向秦遊問道:“三少爺,咱下一步該如何?”
“帶兵打仗,我不會,相信你們也聽說過我,越王府最不爭氣的小世子正是我。
”秦遊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但是現在你們這情況不是打不打仗的問題,而是連飯轍都冇有了,所以,巧了,少爺我比較擅長賺錢,這不,帶著兄弟們賺錢來了,將鹽賣了,軍餉第一時間給你們補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咱乾這一票還能大大的賺上一筆。
”
單膝跪地的軍卒們冇人介麵,可是臉上卻滿是無奈之色。
論煉鹽,這京裡京外還有誰比他們懂,冇人吃就是冇人吃,這根本不是用不用命的事,彆說來了個世子,就是太子來了都冇用。
“就這麼個事,解散,過半個時辰,本少爺的商業小團夥……,不是,是商業小團隊就會過來,對你們進行一對一指導。
”
軍卒們麵麵相覷,冇聽懂。
他們不懂,可鳳七懂,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校尉何在,隊率何在,其他人靜候。
”
軍卒們齊齊站起了身,一個少了半條胳膊的老頭快步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了秦遊麵前:“卑下李貴,屯鹽衛校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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