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千秋坐在桌案上搖著手裡的令箭,看著鎮北王道:“為什麼要到晚上抓捕,白天不行嗎?”
“不行,白天抓捕容易引起動盪,非到必要擾民乃是大忌,其次夜晚突襲更加安全。”鎮北王解釋道。
擾民,擾民,特麼擾個錘子,不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時間纔是最寶貴好不好,那個抓人不應該有證據就立馬動手,就算不動手至少也要派人去圍著,乾等著有屁用。氣的千秋使勁搖晃著令箭筒,像求簽似的搖出一支,啪地一聲扔到鎮北王麵前道:“李元帥,本世子現在就命令你帶人去抓姚月。”
看得鎮北王滿臉黑線,用教訓的語氣道:“秋兒,軍中無戲言,令箭代表的乃是軍令,豈容你這般兒戲。”
啪,千秋把令箭筒重重放回原來的位子,一把奪過鎮北王手中的那支插回筒裡,跳下桌案,丟下一句話,道:“如果冇抓到人,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鎮北王滿臉錯愕,剛纔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晚上來得實在太慢,且直到三更天,鎮北王才抱著千秋帶著一隊人穿上夜行衣,在屋頂跳躍,奔向東市。
在天上上下顛簸得千秋很想說一句:我有一句罵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好好得大路你不走為啥非得走屋頂,我們是來抓人得好不好,搞得我們像做賊似的。
不過對於看到所有人在屋頂上都如蜻蜓點水一樣飛躍,千秋還是很羨慕的,這可是傳說中的真人版飛簷走壁。
千秋隨著鎮北王趕到姚月的住處,把他放下來時,感覺他已經被玩壞了,有暈車、暈船、甚至有暈飛機的,特麼他這叫暈啥?
隨手點了身上幾個穴位,胃裡的翻騰纔好受一些。
夜色中,鎮北王藉著月光比了幾個手勢,四周的黑衣人瞬間散開,圍在院子各處,接著一隊人悄然將門打開進入院子。
鎮北王滿眼心疼地對千秋輕聲道:“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下?”
“冇事,不用。”說著也跟著進了院子。
片刻後,千秋瞪著鎮北王,道:“跑了,看你怎麼給我解釋?”
千秋現在那個後悔啊,隻知道就不去求鎮北王了直接帶上他的八大護衛衝來抓人。現在倒好等到三更半夜,人去樓空,這讓他去哪找姚月。
“世子爺,床下有個地道。”展馳有些同情地看著鎮北王被千秋訓斥,想想他家幾個崽子要是敢這麼訓斥自己,分分鐘教他們做人,不過咱世子這聰慧也不是他家幾個崽子能比的,真的是人比人得死,這麼想似乎已近好幾個月都冇打過那幾個崽子,手感都忘了,得找個時間去試試。
地道,地道有個屁用,人都走了發現這地道有什麼用,跟在後麵吃尾氣嗎?
鎮北王此時也被氣的鼻孔張大,喘氣如拉風箱。搶先就要跳進地道,今天他的臉實在是丟大了,本來策劃的好好的,冇到對方會這麼警惕,一有不對勁就跑了。
“得了,人都走了,你跳下去乾嘛?我困了,回家洗洗睡吧。”千秋拉著鎮北王道,誰知道這地道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可不敢讓鎮北王下去冒險。
很快地洞裡就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金屬交擊聲,顯然那些下去的人碰到了對方的開啟的機關,不久就有士兵上來報告通道堵住了。
千秋絕望了,這連追都不用追了,隻能從彆的地方下手了。
忽然,一個眼尖的士兵發現的飄在火盆底下的一角紙條,千秋奪過來看了一眼,就摔給了鎮北王:“得了,估計是對方留下來諷刺你的。”
鎮北王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偉”字。
千秋猜測這可能是其中一個探子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不過嗬嗬,“偉”啊,這光叫張偉的估計地都都有幾十個,還有倪偉啊,沃偉啊、撻偉啊……誰知道名字最後一個字有偉的人有多少,再說這還有可能不是名字。
“偉了就回家,瞎磨蹭。”
鎮北王被說得老臉通紅,默默安排了幾個人繼續搜尋,默默跟在千秋後麵往回走,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姚月找出來,不然讓他的老臉往那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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