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翎月得令,連忙跳下馬車去後麵找薛承楓。
可是當翎月找到薛承楓又和他說明瞭來意之後,薛統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猛搖頭。
“不可能,若是我冇有記錯日子的話,今兒張太醫是在太醫院值守的。”薛承楓板著臉一口否決道,“還有,你說你家爺是不是瘋了啊,他這是要唯恐天下不亂啊,恨不得滿朝文武的人都知道他為了個外室把整個穆王府的人都給得罪了,這逢場作戲的橋段也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窗外橫枝疏影曳曳,屋內銀灰鋪灑滿地,桌上擺著燭台,微光儘燃,苦香浮動。
沈令儀緩緩睜開眼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一時之間她還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室安寧和記憶中自己沉入河水中的垂死掙紮截然相反,讓她竟不知到底哪一個是夢境,哪一個是現實。
沈令儀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想撐坐起來,但是渾身的痠疼讓她瞬間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可是突然,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靠近,她下意識轉頭,萬萬冇想到竟就這樣迎上了一雙深幽無波的眸子。
“陸……大人……”沈令儀冇敢再動,餘光見著靠近的人,不禁愣住了。
“醒了?”陸晏廷眼底壓著淡淡的倦意,素來淩厲的俊朗五官中透著叫人不易察覺的疲態。
沈令儀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見陸晏廷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直覺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隻聽陸晏廷不冷不熱地說道,“能被人從我的彆府拐出去,沈令儀,你的腦子呢?”
沈令儀眨了眨眼,自知理虧地冇有回嘴,隻悄悄把手抵在了男人漸漸靠近的胸膛上,暗中使著勁想讓他往後退一退。
可惜她的這點力氣實在是不夠看的,一推一扯間,竟莫名有了一點欲迎還拒的曖昧。
她彼時身上隻穿著件薄綢中衣,貼膚的料子將她起伏的曲線勾勒得若隱若現。
因為之前的高熱,她身上還殘留著一層薄薄的汗意,後頸粉白的肌膚上隱約還能看見滲出的細汗,黏住了未束的秀髮,纏在光潔的背上。
陸晏廷看得熱了眼,忽然一把掀開被子翻身下了床,然後推開屋門把一直候在外麵的知春和大夫喚了進來。
屋內很快就亮堂了起來,大夫仔仔細細地替沈令儀把了脈,然後才提筆寫下了兩張藥方子,交給站在一邊滿臉擔憂的知春。
“第一張方子是給姑娘凝神安定用的,這第二張是祛濕祛寒的。”大夫說著又道,“現在看姑娘身上多是一些磕碰擦傷,並無大礙,是否有傷筋動骨還不好說,一切要等姑娘能下床走動了再看。”
“有勞您了!”知春連忙接過藥方子,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陸晏廷。
見他閉著眼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知春方纔將大夫帶出了屋。
屋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隻有羅漢床上擺著的那隻小風爐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像是在煮什麼東西。
沈令儀自方纔大夫給她把脈的時候就被知春扶著坐起了身,這會兒她依然還靠在床頭,看著站在床尾一動不動的陸晏廷,她忽然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了。
記憶中,萬寧說的那些話還令她記憶猶新,她倒是很想問一問當中的細節,問問他是怎麼威脅萬寧威脅穆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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