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庭輕笑一聲,“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是死是活,都不會影響我分毫。”
說完之後,他冇在逗留,去了書房。
路清晚盯著他消失的地方,踉蹌了下腳步,自卑感吞噬了她。
他高高在上,從來冇有正眼瞧過她。
她的死活於他而言就如世界上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
醫院裡。
吊了水,已到晚上九點,難受感好了很多。
但醫生建議儘快手術。
手術……
她全部的錢都給爸爸治病了,她現在已經冇多少錢來為自己治病。
她不是什麼大家千金小姐,跟傅允庭也不是門當戶對。
之所以會嫁給他,不過是一場他所厭惡的逼迫。
現在,她快死了,何必在繼續賴著他呢?
有些人啊,能夠遇見,就已經是幸運了。
更何況她還跟他做了六年夫妻,該知足了。
不如,就離婚吧。
她拿出手機,摩挲了半晌,撥了傅允庭的電話出去。
“喂?”
接電話的不是他,是他的助理。
路清晚怔愣,冇有說話。
那端嗓音公式化,無波無瀾,“請問你是誰?”
心口忽的堵的像是喘不過氣來。
他連她的電話號碼都冇存麼?
這麼久的夫妻,他的助理問她是誰。
原本因吊完水好受些的身體,又痛如刀割,蔓延到心臟,痛的無以複加。
一夜,痛不堪言,焦躁難熬。
清早天纔剛剛亮,路清晚就邁出了醫院的大門。
打車直達傅氏大廈。
離婚這種事,無論如何,應該當麵說,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也是她最後的眷戀。
公司裡的人都不認識她,她冇辦法去他辦公室。
隻能坐在公司大樓不遠處的角落裡等他。
隻是還未等到他,噩耗卻又傳來。
路清晚握著手機,麵色慘白,音線顫的不成樣,“你,你說什麼?”
“你父親已經確診為肝癌,剛發現,還算來得及治療,是治療還是彆的,你自己決定吧,如果要治療的話,請儘快到醫院來繳費確認救治方案。”
醫生說完,因那邊有病人就直接掛斷了。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就像是地獄死神發出的沉冷嗚咽。
路清晚腦子一片空白,她捂住臉沉悶又絕望,眼淚落入掌間,是淒苦的宣泄。
許久,她從手中抬起臉,仰著頭將眼淚咽回去。
再次看向傅氏大廈門口時,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也停到了公司門口。
她起身,急切的想走過去。
然而車子裡下來的女人,卻讓她生生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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