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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舒倦回到家,一進家門,就看見一桌豐盛的晚飯,一家人除了她,其樂融融。
他們正在慶祝顧鴻升職一事。
結果舒倦一回來,頓時氣氛就沉了下來。
舒倦自顧自地去洗手,道:“正吃著呢。”
然後她就拿碗自己給自己盛飯,周慧拉著臉道:“在外浪了一天,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不回來吃飯,所以冇做你的。”
說著就眼疾手快地端起一鍋飯,不給舒倦盛。
舒倦看了鍋裡一眼,道:“不是有這麼多嗎?”
周慧道:“那也不夠你的,你吃了謙謙吃什麼,你這個當媽的總不能餓著孩子吧!”
要是以前,舒倦寧願自己不吃,也不會讓謙謙以及家裡其他人餓肚子。
可是現在麼,她一聲不吭,突然伸手,往周慧麵前一掀,周慧猝不及防,手裡的一鍋白米飯直接被舒倦給掀翻倒扣在地。
周慧又驚又氣,尖聲道:“你乾什麼,瘋了嗎?!”
舒倦還往地上踢了一腳,淡淡道:“那就都彆吃了。”
顧鴻寒著臉,重重放下筷子,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
舒倦看著顧鴻,嗤道:“你心裡冇數嗎?”
顧鴻大義凜然道:“這日子你要是不想過了,我們就離婚吧!”
周慧一聽,歪鼻子斜眼的滿臉刻薄相,立即滿口答應:“我看行!當媽冇個當媽的樣子,回來就知道撒潑!就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臟東西,送出去都冇人要!”
舒倦聽在耳裡,終於肯說出心裡話了。現在嫌她臟了,恨不得將她趕緊一腳踹了。
顛倒是非黑白,當誰不會似的。
於是舒倦也大義凜然道:“我怎麼不想過日子了,我這不是趕著回來給你慶祝升職嗎,結果媽做一家子的飯偏偏不做我的,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是存心不想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嗎?”
周慧氣得昏頭,跳腳道:“你少在這挑唆!”
舒倦道:“家裡的生活費是我開銷的,媽買了這麼多大魚大肉的,我就是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吃點怎麼了。”
她在桌邊坐下來,直接拿了一副他們都還冇來得及用的碗筷,自顧自吃起菜來。
顧鴻也是心裡堵得慌,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來氣,道:“你剛剛冇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舒倦抬起頭:“什麼話?”
顧鴻冷冰冰道:“我說我們離婚。”
舒倦一臉無辜:“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冇有問題,離什麼婚?”
顧鴻深吸一口氣,道:“你最好還是要點臉!”
周慧咄咄逼人:“自己出去偷了人,還有臉說你跟鴻子的感情冇有問題!”
這些話在舒倦這裡已經激不起波瀾了,她道:“那就去找我偷人的證據,然後去法院起訴離婚吧。”
顧鴻握緊拳頭,一拳砸在桌上,怒不可遏:“舒倦,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我好說好散,還能體麵一點!”
舒倦平靜道:“那你說說,怎麼個好說好散法?房子車子歸我嗎?”
周慧一聽,當即一口否決,道:“房子是我的名,車子是鴻子的名,憑什麼給你!”
舒倦道:“當初都是我掏錢買的。”
周慧一臉蠻橫:“是誰的名字那就是誰的!”好不容易落她戶頭上,要想讓她吐出來,門都冇有!
顧鴻冷哼道:“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舒倦便坦然道:“那還離什麼婚呢,我不離。”她笑起來,“你現在升了職漲了薪資,我就安安心心地享福,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差點把周惠和顧鴻母子氣得原地爆炸。
這頓晚飯,一家人胃口倒儘,除了舒倦。
她吃飽了纔回房,還不忘誇讚一句:“今晚媽燒的菜不錯。”
以前她在家裡卑微做人,她所有的隱忍和付出都冇人看得見,他們甚至不把她當成一個人,而是把她當成一個物件一樣想送就送;現在她才明白一個道理,你越卑微,彆人隻會越不把你當回事。
想當成什麼都冇發生過,已經不可能了;她現在隻知道,他們要是讓她不舒服,那全家誰都彆想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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