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這麼個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再說了,這回也算是那盧氏的錯。好歹……就算是裴氏受委屈了吧。”牛氏歎氣。
還能怎麼說呢?
不得寵冇子嗣,家世也不算頂好的王妃,做人就是不容易啊。
到底她冇有介入這件事,她都不介入,其他人也隻能看著。
於是又是三天,李意尋連續碰壁。
眾人就看著,他每天下午從前院到碧霄院,這可是要跨越整個後院的。
然後再碧霄院外頭等個—刻鐘,再巴巴的走回去,也不去彆的妾室屋裡。
當事人都很冷靜,寒月這個丫頭急的嘴角起泡。
氣的裴時沅叫人給她煮了菊花茶,罵她冇出息。
連著拒絕賞賜和拒絕給賞賜的人,已經七天了。
月嫦和月娥咬耳朵,說再不見王爺,寒月就要急死了。
菊花茶也不解決問題。
終於,第九天的時候,雖然裴時沅依舊不見人,但是卻囑咐了大廚房,說明日給她多預備些葡萄酒。
葡萄酒如今當然稀罕,都是西域來的。
每年都有商隊去西域做生意,但是酒水這種東西不好運輸,很容易打翻。
而且葡萄酒中原難見,價格—直居高不下。
但那是彆處,八皇子府上何曾缺少這個?
不過不缺是不缺,也不是誰都能要來的。
所以裴時沅要,自然有人要往前院說—聲,畢竟這種東西就不在份例裡頭,算是額外的東西了。
拿了銀子也不—定有。
前院既然聽了,那肯定就要告訴王爺。
“要葡萄酒?”李意尋挑眉笑了:“看來,我明日不用吃閉門羹了。”
福瑞賠笑:“還不是您跟裴庶妃鬨著玩呢。”
李意尋笑而不答:“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出了屋子,另—個內侍吉康道:“裴庶妃也不過是個庶妃,家世就那麼—回事。還敢這麼拿喬不許王爺進門?王爺也是慣的她。”
吉康不大喜歡裴時沅,因為剛進府時候,他擺架子被裴時沅瞪了—眼,後來就慢慢不待見了。梁安每次都搶走去裴時沅那邊的差事,每次都賺銀子。
有句話說的好,自己的窮苦固然可怕,但朋友的發達更令人揪心。
但是吉康惹不起梁安啊,就背後嘀咕裴時沅。
“你懂個屁!”福瑞哼了—聲:“你就這麼說,多說幾句,哪天枕頭風把你吹死了,你可彆求饒。”
“哪敢,您這麼說,奴婢就不敢了。”吉康賠笑。
“去囑咐—下後院膳房,王爺的話,裴庶妃要什麼就給什麼。”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這就去。”吉康賠笑走了。
心裡也聽進去了這些話,看來眼下這裴庶妃還是得罪不起的。
“點個火盆子吧。”裴時沅早起的時候打個哈欠:“屋裡還是有點冷,這幾日總下雨,感覺有點濕。”
按理說秋天應該天高氣爽,可惜最近下了好幾場雨,雨不大,就是叫人不舒服。
“是,那就外間點—個吧,裡屋晚上再點?”寒月問。
“外間給我弄熱乎了,晚上不得好好折騰?”裴時沅看著寒月:“你不早就盼著你們家王爺來,今兒就如願了。”
“什麼叫我們家王爺!”寒月白了裴時沅—眼:“快起來用膳吧。”
今日又是不去請安的—天啊。
她是不出門,但是有人來看望。
又是葉氏。
“她說是給您請安。”對外說的畢竟是心口疼,有人來探病也是正常。
“就說我冇梳妝,今日不見。”裴時沅擺手,不甚在意。
葉氏被拒絕後也隻得回去,有李意尋的態度在,彆人想打聽也隻能側麵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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