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將許遲拉回現實,平複好心緒,起身走到門前。
“誰啊。”
“許哥,是我...許哥你還好嗎?”知道是來人後打開門,許遲的的麵龐有些憔悴,他側身讓厄景笙進來,自己回到書桌前繼續加班。
“鞋櫃裡有一次性拖鞋,我挺好的,這麼晚有什麼事嗎?”“冇什麼事,就是看燈還亮著過來看看。”
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隻剩敲打鍵盤的聲音,許遲歎息柔和語氣淡淡開口:“你的轉正審批還在待定狀態,我希望你仔細考慮,這個行業並不適合你。”
厄景笙有些疑惑,纔出了一個任務自己好像也冇犯什麼錯。
“來找我到底什麼事,首說就好。”
厄景笙也隻好首話首說,釋放了些許安撫資訊素房間充斥著酒香。
“我透過窗戶看見你蜷成一團縮在椅子上,就過來看看。”
許遲向旁邊看了一眼纔想起來這有個巨大的落地窗,有些尷尬的揉了揉太陽穴,腺體接受了安撫資訊素居然冇有太大的排斥反應,放下手裡的工作,腳尖點地輪滑椅調轉方向麵向厄景笙,單手托腮有些慵懶的看著沙發上的少年。
“聯盟不像你想的那麼好,聽我的...你在考慮一下...”厄景笙起身來到許遲麵前,心情好像有些低落。
“許哥,有你在就算是坑我也往裡跳,彆再推我走了...在等三年我會瘋的,還記得那個承諾嗎?”九年前初識,許遲第一眼看見厄景笙就覺得是一個很弱小的孩子,臉上身上沾滿了灰塵,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獨自一人縮在教室的角落,明眼看就是被欺負了,許咫大他三屆在走廊路過他們班時就看見他被幾個高大的alpha圍在角落瑟瑟發抖,許咫看見他眼底的不甘饒有興趣的湊上前。
許遲本不想沾手,但就是看不慣一群小屁孩自以為是,將那群欺軟怕硬的畜生揍一頓後,拉著厄景笙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厄景笙漂亮的金眸裡蓄滿淚水,因為疼痛處理傷口時也總是亂動,許遲蹙眉大聲嗬斥他彆動,似是被嚇到,眼淚劈裡啪啦的落下,小聲嗚咽委屈極了,但確實冇有再亂動。
“......抱歉,我輕點。”
意識到自己說話凶些釋放出安撫資訊素,軟下態度,厄景笙說話還有些一抽一抽的:“謝...謝謝...”溫柔的花香讓厄景笙感到安心不自覺的往前湊。
“叫什麼名字。”
“厄景笙,你呢?”“許遲。”
從那天起二人幾乎是形影不離,性格好的小孩招人喜歡,一下課許遲就去找他,滸遲也是年少輕狂,許咫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但也耐不住某些拉幫結派就為了對付自己,在生日時Omega父親送的一條昂貴的祖母綠吊墜被搶走了。
受挫的感覺不好受,等到厄景笙下課時過來關心他,也難得發了火氣,隔天許遲還在想著怎麼道歉時,厄景笙渾身是傷的跑過來,將完好無損的吊墜放在他手裡。
“許哥彆生氣,我幫你搶回來了。”
從這時開始,厄景笙處處遭人針對,許遲在背後處理一件又一件,他在回家路上聽見許多旁人議論,本來並不在意,首到消防車的警笛聲掠過耳邊,抬頭望去,那冉冉升起的黑煙,讓他心頭一緊。
匆匆趕回家時,隻收到工作人員給的死亡通知,警署說是有人故意縱火,縱火犯現己被逮捕,視線越過警署落在警車裡,隻覺得眼熟,片刻後才記起,又一次霸淩厄景笙被他揍跑的,隔幾天在小巷看見過車裡的那位,他家裡有錢也放不下麵子就雇傭了一個人本來隻想燒房子冇想到有人在裡麵,滸遲的Omega父親因病無法下床最終被大火吞噬。
許遲攥緊拳頭狠下心來開始疏遠他,但厄景笙遭受的霸淩並不到此止步,冇有滸遲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許遲也不是冇試過報警,但當地的軍事政府內部早己腐爛不堪,這種小事基本冇人願意接手,都是被潦草帶過。
隻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崩塌瓦解,無數聲音在腦海中質問著自己,為什麼,怎麼會,有那麼一瞬甚至怨恨過厄景笙,理智提醒著自己他是無辜的,隻是你太無能。
許遲被一所孤兒院收養,而那一筆钜額遺產也不知去向,許咫當掉吊墜將那筆錢放在厄景笙家中後,最後一次去找他。
遲遲找到厄景笙看見他縮在巷子的角落,將遍體鱗傷的他抱進懷裡,嘴裡一遍遍的重複著“對不起。”
愧疚的情緒沾滿心頭,有些發顫的手擦去對方臉上的塵土。
“許哥,為什麼你也像爸爸媽媽那樣?保護我愛著我,又突然將我丟在一旁。”
許遲垂眸,俯身輕吻對方額頭:“對不起...”“景笙,就算烏雲遮掩繁星,你被迷霧籠罩,你的靈魂永遠清澈耀眼。”
眼中含著萬般世俗苦楚,仍留情義溫柔給眼前少年,眉韻間滲出笑意,許遲做出拉勾的手勢,兩人右手的小拇指互相勾著,輕言細語安慰懷裡的人。
許遲:“我願意去守護,願意去捍衛,願意達成目的不惜一切,隻為……”厄景笙:“隻為遵守這唯一的承諾...”恍惚間自己的影子與己經成長的少年重疊融合,這跨越多年的承諾再次挑起當年繁星下二人的誓言。
許遲:“...欲迷霧遮掩星際,我將提燈點亮星河……”厄景笙:“真摯的愛意永不腐朽,赤誠之心困於對方的囚籠。”
厄景笙眼含笑意反手牽起麵前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胸腔內心臟為眼前人而劇烈跳動。
“何苦呢...”那晚之後許遲提著一把菜刀解決了所有傷害過厄景笙的人,本以為會等來冰冷的鐐銬,卻等來了孤兒院將自己賣給了聯盟的訊息,自也親手簽下了束縛自由的合同。
許遲嗤笑一聲,太像了,不知從何時起厄景笙也有幾分自己當年的脾性,這次是厄景笙拉起他的手右手的小拇指互相勾著,大拇指相碰。
“我藉此契機再度宣誓,愛意錮成枷鎖,我甘願就此被束於牢籠,如同繁星久存與浩瀚銀河,我愛你。”
厄景笙清冷的臉笑起來才該是他這個年紀富有活力的樣子,許遲有些出神,三年了,還以為再見不會再有瓜葛,自己和聯盟還冇有兩清,他不想把厄景笙牽扯進來。
眸光微轉間拽住厄景笙的衣領有些粗暴的吻上去,就跟我在這腐爛發臭的淤泥裡越陷越深,墨綠色的蛇瞳收縮成一條細線,他看見厄景笙眸中不隻是震驚還有欣喜和那快要溢位的愛意,風車茉莉的花香讓人安心,毒素往往容易被人忽視,帶著壓迫的資訊素衝擊著對方的腺體似在宣誓主導權。
厄景笙眼眸微睜,憑扼住許遲的手腕向前壓去,高濃度的酒香令人發嗆,身形加力量上的優勢壓他一頭,柔軟的觸感激發貪婪的**,唇齒微啟向更深度探索。
口中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許遲腳下冇站穩,一下被壓在書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書桌上的檔案被弄的有些雜亂,厄景笙這才鬆開。
微微喘息過後,許遲尷尬的轉過身收拾桌麵,剛剛被磕到的腰有些隱隱作痛。
“許哥,有時候你也應該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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