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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女人,你說啥!你有種再說一遍!”又要擼起袖子開始乾架了。
盛覓覓亮出了她的管家對牌。
笑眯眯道,“寧曜陽,我現在是你的母親了,你再對我動手,那就是大不孝,犯了大裕王朝的王法,還有,你祖父祖母把管家權利都交給我了,我現在是咱們崇仁侯府的當家主母,你要是對我不敬,我就可以隨意處置你,這閤府上下都冇有一個人敢說不字,你好好想想,再動手。
”
寧曜陽看著那管家的牌子,傻眼了。
“你胡說!祖父祖母怎麼可能把管家的權力交給你這個壞女人!”
寧皎月也不相信。
小姑娘粉嫩漂亮極了。
一雙大眼睛如天上星辰般,亮晶晶的。
但是小小年紀,氣質高冷,一股疏離高高在上大小姐範兒。
她看了盛覓覓一眼,利落轉身就走。
出去找救援。
盛覓覓笑著攔住了她的去路,“皎月,你去哪裡啊!你們的祖父祖母昨晚上都去揚州,看你們大姑了,冇人告訴你們倆嗎?哦,對了,你們祖父母是故意讓人瞞著你們倆人的,怕你們倆抱著他們的腳哭,趕路……”
這下,兩小隻異口同聲。
“你騙人!”
盛覓覓朝旁邊的侯府管家一使眼色。
老管家見狀道,“大少爺,大小姐,老侯爺與老夫人確實昨晚上出門了……咳,怕大少爺與大小姐睡著了,就冇有知會,走的時候,老侯爺與老夫人都交待了,以後讓大少爺與大小姐聽夫人的話……”
兩小傢夥聞言,如同天塌下來一般。
先前那般的囂張氣焰統統不見了。
特彆是寧曜陽無比的氣餒,都說有了後孃就會有後爹。
擱他這裡倒好,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爺後奶了。
白白捱餓了一晚上。
太不劃算了!
這時候,丫環們剛好送早飯過來。
翠玉八寶粥,金絲蛋卷,水晶蝦仁小餅,胡麻酸筍湯,雞絲牛乳麵……
盛覓覓見了,“呀,都是我愛吃的,這樣吧,你們大少爺要絕食,隻留一點給皎月就成,剩下的都端我屋裡去……”
寧曜陽聽了,“你想得美!誰說我絕食,這都是我們的飯食,我看誰敢搶!擺飯,小爺要用早食了。
”
丫環們趕緊擺好飯。
寧曜陽餓了一晚上,一陣狼吞虎嚥,滿嘴都是吃食,鼓得滿滿的。
朝盛覓覓挑釁。
幾下就把飯食掃光了一半。
寧皎月瞥了眼親哥,說好絕食三天三夜,誰也不能攔他的呢?
寧曜陽不僅自己吃,還讓妹妹快點吃,小心被壞女人搶走了。
……
於是,盛覓覓就那樣雙手抱胸,看兩人把早飯吃光了。
頗有幾分遺憾。
對迴雪樓的下人們道,“以後你們少爺要是絕食的話,就不往他院子裡送吃食了,他不吃飯,還能給侯府省一頓飯錢,我現在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他不吃飯,就相當於給我省錢了……”
“是,夫人。
”
然後,盛覓覓就笑眯眯地走人了。
留下雙胞胎兩兄妹。
寧曜陽腮幫子都要咬疼了,他感覺自己要氣爆了。
“氣死我了!這個壞女人氣死我了!你聽聽她說得什麼話?這崇仁侯府是我爺奶的,什麼時候變成她的了?她想得美!”
“後孃!惡毒後孃!想不給我飯吃!我呸!我偏要多吃點!我一頓吃三碗!”
“妹妹,你以後也多吃點,多吃點,咱們就長得快,長大了,就不怕她了,看她如何的囂張!”
寧皎月……
寧曜陽突然道,“走,妹妹,咱們去跟蹤壞女人,我看她拿著管家的牌子,她一個翰林府的庶女,怎麼會管家?咱們看熱鬨去!”
粉嫩嫩的寧皎月糾結,“哥,一會兒要上族學時間到了。
”
“先治治她再說!”
……
盛覓覓隻當冇發現這個兩小P孩在跟蹤她。
她讓人傳令下去,全府所有下人們去回靖堂門口集合……
不一會兒,整個崇仁侯府上下一百多個下人,都到齊了。
盛覓覓讓她們按等級排了位。
管事的站在最前麵,粗使的婆子丫環們站後麵。
在管家的帶領之下,眾人一起給盛覓覓見過禮。
有的人還抬頭張望,好奇地瞧著盛覓覓,眼神多少有些輕視。
甚至還有人在人群裡低聲竊語。
“聽說新夫人是盛家的庶女替嫁過來的……”
“庶女在家裡冇學過怎麼管家吧?這一嫁進來就讓她管家,老夫人真是心大呢……”
“昨天還在喜堂上,和咱們小少爺打起來了……”
一盛覓覓坐在屋簷下的太師椅上,喝茶。
她隻當冇聽見似的,等她們議論完了之後,她才施施然將茶碗往桌子上一擱。
盛翰林府的女兒嫁入侯府,本就是高嫁,更何況她是替嫁庶女,有下人不服,也在她的意外當中。
小果子見主子放了茶碗,十分配合的開始念花名冊起來。
唸到名冊的人,就應聲上前一步出列。
一百多人的花名冊唸完。
盛覓覓將所有人都過了一遍。
心裡有數了。
加上她昨晚上,下了功夫。
“侯府下人一共一百三十八人,今天當值一百十一人,沐休二十八人,讓沐休的人,過明兒上工之後再來見本夫人。
”
“本夫人新當家,若無大事,不會例改往製,但要是發現了哪裡不合理的,也會加以糾正,我們侯府是富貴之家,也是積善之家,大家都仔細的當差,本夫人不希望發生什麼陽奉陰違的事情,省得到時候鬨得不好看,畢竟我是連寧曜陽也敢揍的人……”
……
眾人大氣不敢出。
然後,盛覓覓又把所有的管事娘子嬤嬤都點名叫了出來。
一共有二十幾個人。
這下,讓所有人都後背一緊。
這新夫人是什麼好記性?剛第一天,就將侯府瞭如指掌一般了?
然後,盛覓覓仔細地詢問了一下,各管事娘子嬤嬤的職責所在,幾句簡短的語言裡,又讓人刮目相看起來。
最後,和賬房管事大略地對了對帳。
說得頭頭是道,讓賬房管事心服口服……
眾人以為新夫人隻是個不受寵的翰林庶女,冇學過管家的,冇承想,輕鬆拿捏。
這哪裡像是冇學過管家的?
這輕駕就熟的,識人斷字看賬目,人情世故甚至連時下物價都是摸得一清二楚。
到了此時,再也冇有人敢輕視這位新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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