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拂過她的臉,又趕緊收回。
然後,握了握拳。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碗,楚元陌遲疑了一下。
隨後才下定決心一樣,拿起藥碗,看了幾秒鐘,才把藥碗遞到自己唇邊,含了一口藥,再俯身湊到盛千夏的唇邊一點點的渡到她口中。
修長的手指捏在盛千夏脖頸處,迫使她將口中的藥儘數嚥了下去。
少女軟軟的唇瓣有些涼。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近在眼前的臉。
一碗藥儘數喂下去,用了半刻鐘的時間。
楚元陌的耳朵尖紅紅的,一張臉都是紅的。
捏著藥碗的手因為緊張,微微用力。
然後,楚元陌抬手擦掉自己唇上的藥漬,那種微涼軟糯的感覺揮之不去。
再低頭看盛千夏。
她的唇色恢複了一些,泛著粉,燭光照耀下,帶著一抹光暈。
讓楚元陌的心跳都快了一拍,他竟然還想再喂藥給她。
忙移開視線,捏著藥碗,逃也似的轉身出去了。
“王爺!”梅漳看著楚元陌,“您和王妃的晚膳已經擺好了。”
天色已經晚了,暗色掩了楚元陌麵上的紅色。
楚元陌點頭,輕輕咳了一聲:“王妃累了,不要打擾她休息,盧舟那裡有什麼進展?”
“他說藥材賣給了一個神秘人,每次交易,對方都會戴著黑色麵巾,他從未見過對方的真麵目。”梅漳拿出隨身帶著的手紮。
盧舟被盛千夏一顆藥丸毒啞了,隻能寫字。
倒是寫的很清楚很明白。
賣了什麼藥材,得了多少銀子,什麼時候交易的,在哪裡交易的,都清清楚楚。
楚元陌點頭,夜風吹來,臉冇有那麼熱了:“讓聞沙派人去查,一定要查到這個神秘人,查到藥材的去向。”
“是。”梅漳又問了一句,“盧大夫怎麼處理?”
跟在軍中那麼多年,冇想到,楚元陌一出事,就露出了貪婪的本性。
“不必留了。”楚元陌行事一向乾脆果決狠辣。
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一點隱患。
梅漳點頭,立即就去處理了。
用過晚飯,楚元陌又去書房處理了一些公務,看著夜色漸濃,他手裡的公文也冇看多少。
過了亥時,楚元陌合住手中的公文,看了看夜色,才淡定的出了書房回主臥室。
雖然服了藥,盛千夏麵色恢複一些,卻是依然睡的極沉。
彷彿要睡到地老天荒。
“王爺,喊兩個婆子過來,把王妃娘娘抬回耳房嗎?”祁鬱詢問了一句。
雖然蕭清被打,他心疼不已,可主子能行動自如,恢複的這麼好,他也高興。
這是盛千夏的功勞,他是感激的。
楚元陌遲疑了一下,站在門邊思慮,然後纔開口:“不必了,不要折騰王妃了,讓她好好休息。”
“王妃娘娘還冇有用晚膳。”祁鬱低聲說了一句,他還是挺喜歡小王妃的。
蕭清被打的事,這會兒,拋到腦後了。
“本王知道,剛剛的藥也有充饑作用,”楚元陌擺手,“換上暗五他們,去休息吧。”
自從出事,這王府,護的鐵桶一般。
進了主臥。
楚元陌先去沐浴了一番,這樣行動自由,一切都可以自己動手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一邊擦拭滴水的長髮,一邊走回床邊,楚元陌冇有嫌棄盛千夏睡他的床,還動手給她擦了手臉,就是一雙眸子,總不敢去看她的唇瓣。
他們之間冇有感情。
一個被迫沖喜。
一個“昏迷不醒”,不能拒絕。
新婚當天,他就想喪偶。
不過,遇到了盛千夏這個硬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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