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甲爆燃彈,一發裝填!”
182mm的等離子主炮亮起,伴隨著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厚重的土牆被麒麟坦克的炮彈直接貫穿,蕩起一片飛揚的煙塵。
“轟隆——”
穿過土牆的彈體轟然炸裂,無數高溫破片和金屬射流如同暴雨梨花般向著四麵八方散開。
一道狼狽的身影被炸飛數米,正是南宮紫雲,此刻她渾身焦黑,遍佈著破片撕開的猙獰傷口,左腿也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顯然是在爆炸中骨折了。
若不是有護體法寶勉強擋住一劫,此刻她怕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至於另一位,已經被糊在掩體後麵的地上,被密集的高溫破片當場超度了。
躲在離子盾後方的少年見狀,暗暗心驚。
這就是金丹修士的力量嗎?
之前苦苦追殺自己的三人,兩個回合就已經兩死一殘,當真是恐怖如斯。
看來韓老所說果然不錯,不入金丹之境,終究隻是一介凡夫俗子……
正當此時,空中一道紫色的身影閃過。
“敢傷我的女兒,欺負我南宮家無人嗎!”
一位中年男子,腳踏飛劍,周身閃耀著紫色的護體靈氣,淩空飛來。
啊哈哈哈,金丹來嘍!
趙長安看著顯示屏上,那個飛在高空,氣焰囂張的男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麒麟,你他孃的意大利炮呢,給老子把他打下來!”
下一刻,電磁機炮調整角度,密集的金屬彈丸如同潮水一般向南宮肖射去。
之前無往不利的機炮這下卻遇到了對手,無數的金屬彈丸撞擊在男人的護體靈氣上,竟然被硬生生停了下來,懸浮在靈氣護罩表層。
“我靠,這還是人?”趙長安額頭滲出了冷汗,這靈氣護盾,堪比坦克裝甲啊。
“艦長,經過評估,這個世界的金丹戰力在各類玄幻小說中屬於中等偏上……但是根據語氣判斷,來者心高氣傲,對坦克冇有瞭解,可能不會主動發揮機動性的優勢,這是我們的機會。”
趙長安不禁啞然:“金丹都這麼強,元嬰來了豈不是一拳一個小坦克啊?”
“在冇有靈氣和科技的古代社會來說,築基破軍,金丹屠城,元嬰……滅國。”望舒仔細回答道。
下一刻,空中的男人落到地麵,扔給受傷的女兒一瓶丹藥,隨後看向麒麟坦克的離子護盾。
他微微眯眼,看穿了離子光球內的坦克本體,這從未見過的法寶引起了他的忌憚:“在下南宮家家主南宮肖,不想與閣下結怨,閣下讓我帶走那名少年,今日過節,我可以代表南宮家,既往不咎。”
趙長安聽了,一時間沉思起來,或許不與金丹正麵衝突,纔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趙長安也急需找人獲取這世界的相關資訊,窮途末路,又有救命之恩的陸姓少年自然最為可靠。
“望舒,你怎麼看?”
“艦長,根據語氣分析,‘既往不咎’這句話有84.2%的可能性是謊言。”
趙長安不再猶豫,主炮對準南宮肖,同時兩側的機炮猛烈開火。
一揮手彈飛機炮的彈丸,南宮肖的臉色冷了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拆了你的法寶!”
說罷,南宮肖近身上前,一劍斬出,一道耀眼的月牙型劍氣砍在離子護盾上,一時間火花四濺。
“滴,護盾T6區,中度失能,能量補充中。”
趙長安看著南宮肖的距離:“還不夠。”
南宮肖見這一擊並未建功,惱怒無比,運轉起全身靈氣,幾步上前,斬出一道更強的劍氣。
“滴,護盾T6區,嚴重失能,能量補充中。”
看見南宮肖不知不覺間就湊近了麒麟主炮,趙長安不由冷笑起來。
作為一名金丹強者,遇見這樣的陌生物體,並不警惕,反而自恃修為步步緊逼……
那就讓你嚐嚐主炮的威力!
整個離子護盾被取消,全力運轉的離子反應堆將全部能量彙聚在電磁軌道之上,一環環極致耀眼的藍色光芒亮起。
“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一發裝填!”
趙長安冷笑著:“我倒要看看是主戰坦克正麵裝甲硬,還是你的的護體靈氣硬!”
南宮肖感受到龐大的能量在身前的管狀物上聚集,暗道一聲不好,想要退步躲開,下一刻,身前的護體靈氣就亮起耀眼的光芒。
金丹境的護體靈氣如同一層窗戶紙一般,被那根狹長的劍形暗器洞穿,隨後以數十馬赫的速度擊中南宮肖的軀乾。
南宮肖的右肺和中央胸膛的位置被貫穿出一個血洞,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劍吟,他直接拋下女兒,禦劍遠遁而去。
近距離硬抗一髮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還能繼續飛天遁地?
要是在原宇宙出現這樣的怪物,一定會被聯邦抓去切片研究吧?
下一刻,看著雷達上的信號,趙長安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這夥計飛了兩千多米,就躲進山林下麵療傷了?
也不知道是捨不得女兒,還是捨不得傳承至寶?
愚蠢的金丹喲,你不知道兩千多米的距離,坦克隨便打嗎?
“麒麟主炮,全功率充能,離子高爆彈預備,清空一個彈藥基數。”
此刻,一處密林下方,南宮肖關閉了所有靈氣擾動,正蟄伏在樹林的陰影處療傷。
他的右邊胸部被穿甲彈撕開一個巨大的洞口,光是正麵就已經有碗口大小,背麵更是被掏出一個巨大的空腔,破碎的組織和斷裂的骨茬籠罩著一層靈氣,正在緩慢地恢複。
縱使丹藥能夠恢複他九成的傷勢,如此重傷,定然影響到了這幅身軀未來的成就。
服下一顆三階療傷丹,南宮肖的眼神凶戾無比:“敢毀我根基……我必讓你不得好死!”
下一刻,十道藍色光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層層疊疊的枝椏和樹木,如同閻王索命一般,精準的在南宮肖身上炸開。
南宮肖原本的地方,亮起一個藍色的熾熱光球,足足五秒才暗淡熄滅。
熄滅後的原地,除了一層飛灰,和地上的高溫流體以外,再無它物。
看著雷達上的南宮肖被自己遠程“狙”殺,趙長安終於放下心來。
“他起了,一狙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頭盔裡傳來車載智慧疑惑的聲音:“將軍,你管麒麟坦克的十寸等離子主炮叫‘狙’?”
趙長安一點開螢幕,便聽見望舒笑道,“趙長安,你又喊人去對狙了!”
趙長安不回答,對車載智慧說,“溫兩碗酒,填裝一個基數的高爆離子彈。”便在全息螢幕上排出十枚彈藥。
望舒又笑道:“你一定又狙了人家老實人了!”
趙長安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剛剛親眼見你騙那金丹修士躲到遠處,吊著打。”
趙長安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戰術不能算騙……戰術!……軍人的事,能算騙麼?”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一槍秒”,什麼“能開鏡”之類,引得望舒和車載智慧都鬨笑起來,駕駛艙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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