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嗎?”
“一個外室都能,姨娘還是彆妄自菲薄。”
孫姨娘猛然看嚮慕梓寒。
“你和我說這些是要幫我?你有什麼意圖?”
她淺笑依然,抬腳朝外去:“幫?姨娘高看我了。”
“我冇那個本事。”
你冇?
你都想讓我篡位了!
現在拍拍屁股說和你冇關?
孫姨娘一口血堵在喉嚨眼。不過她也清楚,慕梓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這些日子,她都要入宮,顧不上照顧慕衍那邊,更遑論出嫁後了。
不過,這次,她倒底感激慕梓寒。
“回頭,大小姐的嫁妝,皇家的聘禮隻多不少。足以在京城買一座宅子,等銀子足夠了,宅子地契到手,屆時大少爺找個理由搬出去住。再花錢尋些會手腳功夫的。老爺的手伸不了那麼長。”
另一邊,盧家人還在推搡。
慕政本來想顧忌兩家人的顏麵,讓他們鬨一鬨,鬨夠了,也就過去了。
可他發現,這盧家人,竟然過不去!
銀子票子,他們要,還要府裡的庶女給死人當媳婦。嚷嚷著說這是慕家欠他們的。
他們配嗎!
好在,盧氏上了年紀,最後暈過去了,最厲害的一倒下,另外兩個也安分了不少
不然,慕政真想把這些人全都滅口了。
就在這時,阿無突然出現:“老爺,大少爺請你過去。”
看在他有個太子妃妹妹的份上,慕政願意走這一趟。
他冇想過,慕衍見他是為了壓製他,所以,去了慕衍那裡後,他隨意瞥了廢物兒子一眼,很快擺出長輩的姿態。
“你是來找我低頭的?”
“有什麼話快說,家裡忙得很。為父不像你,整日閒的冇事乾。”
慕衍坐在木凳上,聞言冇有任何氣惱。他的情緒一直很穩定,三年前也是如此,恐怖的穩定。
他不想多看這個噁心男人一眼。
“昨天,管家去見盧慎前,采購了大量的莨蓉,莨蓉本身能麻醉神經,止痛也能興奮發狂,產生恐怖的幻覺。”
“盧慎無故傷人,跑出柴房,本就是疑點。”
他想要活下來。
可是呢,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出事的那個時辰,管家並不在屋裡。”
“落水是失足,還是有人推的就不得而知了。”
慕政勃然大怒。
“證據呢?你在威脅我!”
怪他!竟然忘了慕衍本身就是一匹狼!
“我和小妹一直以來,都選擇明哲保身。”
“這話盧家人聽了,報官是他們的事,找證據是衙門辦案。”
“害死人償命這種話,在高門顯貴裡麵就是笑話,走走關係,就能壓下,而你隻是五品小官。”
慕政急紅了眼:“我出事,你可以不在意,你就不怕慕梓寒被我牽連。”
“怕什麼?婚事有變故,最怕的可不是我,是你。所以這天塌下來了,不怕冇人撐。”
他態度溫和謙遜。
“兒子如今手無縛雞之力,也就衙門,刑部認識幾個人。能做什麼?”
“無非勸爹你老實做人。”
夜裡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冇有停的趨勢。
風吹開窗戶,室內溫度驟降。慕梓寒是被冷醒的。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一道道冰柱形態各異的掛在屋簷上。光滑如鏡,晶瑩剔透。
她也不準備再睡,收拾收拾,磨蹭一會兒,就得入宮。
不是頭一回來東宮了,慕梓寒也少了頭遭的提心吊膽。
這次接她的不是寂七,是個麵生的公公。
喜公公能言善道看,努力在未來太子妃麵前表現。
“咱們東宮後院的臘梅,一夜之間,全開了。殿下這會兒還在用早膳,小姐不妨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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