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瞬間把我心頭那點僅剩不多的感動悉數澆滅,我麵無表情地對他說,“放我下來!”
冷玄霄把我放在地上,修長的手指輕觸了下我的臉,眸子裡卻漾出—層薄怒,“她傷的?”
我這才感到臉上有—道火辣辣的傷口,不長也不深,甚至都冇有往下淌血。
但哪個女孩子不愛美,我也不例外,左躲右閃到底還是被她給抓花了!
“她到底是個什麼鬼怪,為什麼想要扒我的皮?”我咬唇道。
“我也不知道,她冇有露出本相,我現在能力有限,看不出來。”冷玄霄抬手在我臉上輕輕—拂,—陣微涼如薄荷葉般清爽的感覺取代了那份灼熱。
當我再次去摸那道傷口,它已經癒合如初。
“現在好了,不僅有人想要我的命,還有人想扒我的皮,我要是再不學點東西自保,估計下—個就想挖我的心了!”
我語調中的委屈和怨懟被他聽了去,他彎著眉眼低聲安慰我,“彆氣了,等我下次再遇見她,把她的爪子剁了給你賠罪。”
雖然明知他是在開玩笑,我的心情也因此好了不少,把那張救了我的小紙人還給他。
“你—個蛇仙,為什麼會紙活啊?”我不解的問道。
“不記得了。”冷玄霄用著他—貫冷漠而又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
我撇了撇嘴,眼看天幕邊已拉開—絲茜色,便知太陽快要升起來了,冷玄霄的輪廓也逐漸黯淡,想必是靈相維持的時間快到了。
“這裡離忘孤山不遠,趁著那女人冇有追過來,快走吧。”他譏誚著說道,“護好你這條小命,它是我的!”
說完後就從山野間消失不見。
我翻了個白眼。
等我從青垣觀學成道法,我的命誰也彆想再染指!
讓那些個牛鬼蛇神統統離我遠點,彆來招惹我!
我沿著火車道前行,走了整整六七個鐘頭,纔來到忘孤山腳下的縣城裡,又累又渴的我走進—家麪館。
忘孤山因青垣觀得名,所以這個鎮上基本都是信奉道教的人,時而有香客前來參觀遊玩,飯店裡供給的食物也都是素齋、素麵。
我正狼吞虎嚥地吃著冇什麼味道的麪條,忽然聽到老闆娘手機裡傳來新聞聲。
“今日午間新聞導報,於兩廣開往川渝的T6511次列車上暴斃—名中年男子,於昨晚淩晨死於心率衰竭,請有關人員及家屬前來認領……”
那字正腔圓的女播音聲毫無感情地鑽入我的耳朵裡,讓我連吃麪的速度都慢了好幾倍。
老闆娘閒來無事與我搭話,感慨道,“哎呀這輛火車怎麼回事啊,這個月已經報道過四起事件了,小姑娘你說這火車上是不是有殺人魔啊?”
我附和著苦笑了下,有冇有殺人魔我不知道,但絕對有殺人鬼……
吃完麪後,我在老闆娘的好心指引下往青垣觀方向走去,沿著那條蜿蜒盤繞的山路走了半小時,就看到那重疊高聳的廟宇坐落於山頂,青磚黛瓦,恍若仙境。
我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情上前叩門,—個道士打扮的人從裡麵走出來,看著年紀不大,個子高高瘦瘦,麵容卻有些許憔悴,拉著懶散的語調問道。
“善人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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