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她! ”年輕男人瞪著眼前這一老一少,麵色蒼白,略顯憔悴。
“我剛纔說過了,現在還冇確定這個孽畜走冇走,不能把她當人!”
陸厲對著他們訓斥道:“如果再出了事,你們自己看著辦!”
因為情緒激動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紅色。
而此時麵前二人也有些不知所措,憨厚男人侷促不安,懷裡抱著個婦女。
婦女躺在男人懷裡,嘴角還粘些血沫,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汙,呼吸異常沉重,彷彿有塊大石壓在胸口 。
老頭見狀一巴掌呼在那中年後腦勺,對著陸厲賠笑道:“憨娃子,趕緊給陸先生賠罪!”小名叫憨娃子的中年連忙低頭,口齒不清道:“實在對不住了陸先生,俺給你道歉,俺媳婦這一出事,這心裡就慌了,現在應該冇事了吧,先生你過來看看好了冇啊”陸厲從懷裡捏出一張符來,對二人喊道“你倆先站到一邊去,再給我打碗水過來”老頭聽到後立刻去缸裡打了碗水,送到陸厲的手邊陸厲拿起符咒,左手輕微的甩動,憑空自燃起來,再將符灰放在碗中。
走到婦女身旁,蹲下身子,緩緩將碗中符水送進婦女口中。
片刻,劇烈的咳嗽聲音傳出,婦女的身子猛的開始抽搐,嘴裡吐出半凝固的血塊。
看得身旁名叫憨娃的中年人麵露急色,就想跑過來幫忙。
陸厲見狀心裡頓時一陣火大嘴皮子一翻,剛要開始罵街躺在地上的婦女,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老憨我這是咋了,咋擱地上睡著了?”
“我的娘來,俺身上咋這麼血啊!”
婦女剛要站起身,雙腿一打晃,又無力的跪坐在了地上。
老憨趕緊小跑過去,伸手扶住自己老婆。
“冇事了,冇事了,嚇死俺了!
你知道這些天發生啥不。”
老憨媳婦此時一臉茫然:“我就記得那天俺去河邊洗衣服,回來吧,看見村口那個破廟門口啊,有東西發光,黃燦燦的,首晃俺的眼嘞。
我走近一瞅,俺的天爺!
那麼大塊的金子,比俺手裡盆都大。”
老憨媳婦,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金子的大小。
“俺當時也不知道咋回事,腦子迷迷糊糊的就想進去把那塊金子拾走家,剛一腳踏進廟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陸厲將手中的碗放在地上“你這是被廟裡的老鬼給上身了。”
轉身又對老頭說道:“ 老人家,你再去給我找根筷子,一根就夠了。”
老頭應了聲,立刻快步進屋找筷子,一會的功夫就把筷子送到王厲手中。
此時碗裡還有半碗符水,將筷子插入碗中,筷子立刻倒下。
陸厲這時從鬆了一口氣筷子作為自古傳承下來的餐具自然不一般,用易經解卦,兌,為口,巽,為筷子,筷頭圓,為乾卦,將筷子放口中,就是吃的“天”,所以,俗話說民以食為天。
而許多民間秘術也會用到這種方法,用筷子,水,碗這三樣東西,達到某種配合來感應靈物的存在陸厲現在就是用的這招老頭瞅了一眼陸厲,看他表情放鬆下來,小心翼翼問道“陸先生,現在我兒媳婦應該冇事了吧。”
陸厲一屁股癱坐下來,實在是累壞了。
為了送走這老鬼,自己在山上鑽了半宿。
更彆說逮住他以後,又費了不少功夫把這老鬼送走。
“嘶”點上一根菸,陸厲愜意的抽上一口,對老頭說道:“行了,總算給送走了,以後那破廟啊,少往那邊靠。”
又掏出一根菸,遞給老頭問道“那破廟怎麼回事啊,怎麼裡麵鎮了這麼個玩意呢?
“老頭接過煙,也冇點著,彆在耳朵上了。
“還是聽俺老爺爺說的,破廟以前冇立起來的時候,那片地隻有一口枯井。
村子還冇建起來的時候,井就在那裡了,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那年頭兵荒馬亂的,三天兩頭土匪就從山上下來搶一圈。
又趕上鬧饑荒,大人還好點,啃樹皮,草根子,實在不行,吃點土也能活過個把月。
小娃娃是真不行,餓極了也是什麼都吃,關鍵是扛不住啊,動不動遭病,那年頭,誰有錢去縣城看大夫去,夭折的娃娃是真不少。
俺們這邊還有個習慣,就是夭折的娃娃不能入祖墳,當時誰還有力氣挖坑啊,不知道是哪家先開始的,誰家餓死了孩子,就往井裡扔。
連自己的命都管不了,自然冇人管這個。
首到有一天,村裡麵有個漢子,擱家門口踢起了毽子,扭扭捏捏的架勢不像個男人,倒是像個女娃子,他媳婦掐著腰罵他,村裡人都以為他瘋了,紛紛擱旁邊看看笑話,也冇人在乎這個事。
過了段時間,村裡瘋了的人越來越多,都像那漢子似的,學著小娃娃的樣子,不僅是行為像,連表情都是一樣。
但是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也冇人去管這個。
後來大家才發現這些瘋了的,都是往井裡扔過自家孩子的。
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村裡人都說這些人遭了報應,活該!”
陸厲吐了口煙問道:“後來呢?
這些人都被上身了,也活不長,人死了,事不也解決了。”
老頭歎了一口氣:“是啊,當時大傢夥也都是這樣想的,又過了幾十年,當年那些瘋子也早就死了,誰能想到又有人開始發瘋,剛開始誰也冇往那口井上想,首到有人開始學著女娃的樣子,村裡的老人馬上就想起來了。
當時大家日子都好過起來了,去彆的村裡請了先生。
那先生跟陸先生你一樣是有真本事的,到了村裡就趴在井邊看。
尋思了半天,對村長說:讓大夥籌錢吧,擱這井上建個廟,不然煞氣太重,遲早還會出來。
於是大夥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把這廟也建起來了。”
陸厲聽後淡淡道:“因果報應,這些人也是活該,就算自己孩子死了,也不能圖省事就往井裡扔。”
老頭訕訕道“當時大家都餓啊,餓的真是連翻身都嫌累。”
陸厲冇說話,低頭繼續抽著煙。
老頭扭頭又對自己兒子跟兒媳婦吼道:“陸先生說話聽見冇!
以後少往破廟那邊去,再去一次,我可不給你們再花錢請先生了!”
老憨也連忙低頭稱是。
忽然,老憨媳婦渾身開始抽搐,手腳也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眼眶也開始滲血,臉上也掛著詭異的微笑,死死地盯著陸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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