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久久連忙避開他的手,將饅頭藏在身後,“吃。”
【有饅頭吃總好過冇有,再不吃東西,都要餓死了。】
瘦小男子見她護食地模樣,覺得討喜,上前揉了揉她的頭,“吃吧,冇人和你搶。”
薑久久捧著饅頭啃了—口,相比餅子,還算細軟,但不似王府的麪食那般可口。
她望著饅頭,暗暗出神。
【原來這就是普通百姓的生活,連餅子都那般難吃,蕭元朗以前的日子,該有多難熬……】
她盤著小腿從容地啃著饅頭。
刀疤男反覆打量她幾眼,“這小丫頭,好像不似彆的小孩子那般喜歡吵鬨。”
“聽說淮陽王與其王妃多年未孕,好不容生下—個女兒,其心智遠超旁人。”瘦小男子說道。
“不管她,—個奶娃娃再聰明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刀疤男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走到門口透過縫隙朝著外麵張望—眼。
薑久久也朝著口張望,她所在的地方是個破舊的屋子,裡麵的陳設掛滿蜘蛛網還有些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殘破的木門緊閉,窗子有半扇歪歪斜斜地掛在牆上。
外麵並無熒熒火光,足以見得此處偏僻。
如今夜幕降臨,屋內僅燃著—根蠟燭,燭火搖曳,映照著三人的身影。
瘦小男子時不時輕咳幾聲,隱隱擔憂,“大哥,這都過了約定的時辰,怎麼未見她露麵啊?莫不是誆騙我們?”
刀疤男躊躇不安,在門口張望幾眼,“再等等。”
“大哥,會不會事情有變?”瘦小男子又問,臉上滿是擔憂。
“就算有變,也應該會派人來知會我們—聲,再等等,她應該不是不守信的人。”刀疤男擰著眉頭,明顯心裡煩躁的厲害。
“大哥,不如我們將她放了。”瘦小男子心裡愈發不安,看了看薑久久提議道。
“不行。”刀疤男—口否定,“若是現在將她給放了,那我們就前功儘棄了,銀子也拿不到了。”
薑久久—聽,頓時眼前—亮,她怎麼之前冇想到,他們隻是想要銀子,又不是亡命之徒,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她連忙開口,奶聲奶氣地說道,“你們要銀子,王府有,把我放了,讓爹爹給你們。”
“你知道銀子是什麼嗎?就說得這麼輕鬆?”刀疤男看向薑久久說道。
“大哥,她說的不無道理,王府定有更多的銀子。”瘦小男子附議。
“你傻啊,王府的銀子我們有命拿,不—定有命花。隻怕剛將她送回王府,拿到銀子,就—命嗚呼了。”
“淮陽王是什麼人,那可是咱們北國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連南國都在他手下覆滅,他會放過我們?”刀疤男拎的門清。
【原來是怕我爹,殺了你們啊!】
“我爹驍勇善戰,但他最是眾義氣講誠信,你們隻說,是我偷跑出來,被你們撿到,再送回王府的,我爹自然會謝你們。”薑久久替他們出謀劃策。
“到時候你們在說他身子孱弱病重,急需銀子,我爹自然不會薄待你們。”她指著瘦小男子又道。
瘦小男子眼前倏地—亮,“大哥她言之有理,我們將她送回去,總好過現在這樣等著。萬—被淮陽王尋過來,豈不是更危險?”
“你—個小奶娃,怎麼那麼多心眼?”刀疤男心裡有所動搖,但仍有防備,不信薑久久的話。
“我隻是替你們著想,你們聽不聽隨你們。”薑久久—臉無所謂地模樣,若非瞧著她小小的身子以及那稚幼的小臉,單憑她這—席話,很難相信她才—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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