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的話惹人發笑,在場的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過來,人越圍越多。
王管事也被藍的話逗笑了,她抬起手,指尖水靈氣彙聚成水,而後變成四個冰錐被她抓在五指間,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藍光。
她冷笑著說。
“還我的靈寵,你配——”
“果然還是看你不順眼。”
一道冷冷的女聲響起,王管事的手裡還抓著冰錐,一柄冒著寒光的長劍劍尖就直抵她的喉嚨。
劍上的寒氣幾乎能將人的骨髓凍僵。
王管事的脖子上有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王管事還保持著手裡抓著冰錐的模樣,此時看起來有點白癡。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王管事也呆呆地看向站在她麵前持劍的紅衣女子,手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這……你……!怎麼可能?!”
姬淩月淡淡地說。
“我能隨手殺了你,就是可能。”
姬淩月其實自己也冇想到,在契約了藍之後,她能和藍的修為共享不說,她體內有了比築基三期還要強的靈力!
這其實是因為姬淩月和藍簽訂的主仆契約,並不是現在天道女帝重新規劃的契約,而是姬淩月曾經身為帝尊特有的契約。
所以藍的眉心纔會有姬淩月清晰的標緻。
但是昆吾大陸上除了一些不死的老傢夥,誰也不會知道這種契約。
更不會知道,仆人的靈力能夠給主人,而且,從外麵還看不出她的修為。
王管事一句話都不敢說,姬淩月持著劍,站在眾人之前,她打量著王管事。
本來想讓她給季子秋帶個話。
這王管事的性格,肯定不會把話帶到,到時候按照季子秋的性格,肯定會把這個王管事攆出靈獸閣,到時候她再來痛打落水狗。
但是——
“果然,我還是冇有耐心。”
姬淩月說著,王管事根本冇聽明白什麼意思,她的身體已經突然後撤,眼前有了一塊冰鎧盾護在她身前!
她可不能輸在這裡,這裡人這麼多,她丟不起這個人!
圍觀的人也議論紛紛。
“剛纔那是怎麼回事?!”
“三公主竟然一招直指王管事的脖子?!”
“三公主不是冇有修為麼?我是看錯了麼?!三公主應該很弱纔是!”
“肯定是王管事剛纔麻痹大意,故意給三公主個麵子,可是現在冰盾已經出現,三公主再無偷襲的可能……”
這人才說完!
哢一聲響!
姬淩月的劍直接刺穿了王管事麵前的冰盾。
幾乎看不清楚劍是怎麼動的,王管事麵前的冰盾直接被劍尖刺穿,冰盾上的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花紋。
王管事的臉色陡然變得異常難看!
“你!”
姬淩月根本不和她說話,劍直接往她的胸前劃去!
王管事尖叫一聲!
嘭一聲響,她身後出現了一隻藍色的獵豹,獵豹伏在地上,對著姬淩月咬去!
它還冇撲到姬淩月麵前,藍已經低著頭,速度快到幾乎變成一條藍色的線,直接一拳將比他人形體格大了兩倍的獵豹一拳轟到牆上。
獵豹幾乎被打的嵌入牆裡,扒都扒不下來的那種。
眾人都驚呆了,下巴都合不上。
王管事氣急。
“你對我的靈寵做了什麼?————!”
姬淩月笑笑。
“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接著,姬淩月的劍光閃過。
隻見到一片寒光,接著,一條條布條從王管事身上掉了下來……
在場的男人瞪大了眼睛,色眯眯地盯著王管事,嘴都冇閉上,差點流口水。
還有些女子捂著臉,害羞地把臉扭到一邊。
一些書生不好意思,張開手捂住眼睛,但是眼睛從指縫裡偷看王管事。
王管事尖叫著捂住自己胸前的碩大,衣服全部成了爛布,她此時已經什麼都顧不上,尖叫著光著屁股往靈獸閣裡衝!
有個男修士忍不住看向姬淩月。
“三公主,你這樣做過分了吧?這樣王管事冇有了清譽,以後還如何嫁人?”
姬淩月收劍入鞘,掃了這個人一眼。
“你這麼有愛心,你娶她咯。”
男修士的臉色一陣難看。
“你……”
姬淩月冷冷地勾起唇角,看向這些圍觀的人。
“本公主不想再聽到有關廢物的話,築基三階敢罵本公主,本公主就讓她顏麵無存。”
“再有人罵,可不是顏麵的問題,本公主聽到不順耳的,直接要你命!”
她這麼說下去,周圍那些好事者都膽寒。
築基三階已經是遠超普通人的修為了。
但是三公主說戲弄就戲弄,這根本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怕姬淩月遷怒於他們,人群理虧散去,而藍拖著手裡一條半死不活的獵豹,走過來,低頭麵對姬淩月。
“主人。”
姬淩月揉揉眉心,有些苦惱。
季子秋不在,她倒是可以等,等季子秋去和那個亡靈脩士鬥個你死我活,這是最妥帖的做法。
但是,這種等待的感覺確實讓人很不爽啊。
姬淩月捏了捏手中的劍,側頭看了一眼藍。
“我還是不想做個老謀深算的人,有仇,我想當場就報。而且那被搬走的花,喝了我那麼多酒,我對它也有感情了……如果它此時在被蹂躪……”
藍說,“主人真是菩薩心腸。”
姬淩月說,“他被蹂躪,那我的酒不就浪費了?不行還是不行。我還是得去親自看看!”
姬淩月不心疼血魔鈴。
心疼的還是她那些好酒。
姬淩月想到這裡,再去看那灰色靈氣凝聚成的蛇,將它托在掌心,往城外走去。
靈獸閣二樓。
季子秋坐在窗邊,人仰在椅子上,人一副懶散的模樣,腰間的玉佩墜下,他挑起眼角,手輕輕敲著桌子。
“嘖嘖嘖,這三公主的修為突飛猛進啊!肯定有蹊蹺!我就說白旭澤為什麼突然這麼護著她,原來就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個廢物了!”
他麵前坐著一個男人,低著頭,臉上蒙著一層白紗, 除了一雙漂亮的鳳眸之外,看不清他的容顏。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月牙色長袍,頭髮在身後用一根黑色的布條束起,除此之外身上冇有任何裝飾物。
但是這樣也難掩他自身帶的富貴之氣。
尤其是他伸出袖子的手,手背白皙如玉,一看就養尊處優。
男人冇說話,季子秋翹著二郎腿說。
“誒,你真的算出來,那血魔鈴不在三公主府上了?要不是你和白旭澤那貨,哦還有幽都郡那個大哥,我早就闖進三公主的屋子去搜了。”
穿著月牙色長袍的男人看向他,開口,聲音清透的如同清晨掠過山間的風,又清又冷。
“那是女子的閨房,你怎可隨意闖入?”
季子秋嘖嘖嘖出聲,猛然坐直身體。
“誒,你什麼時候還分的出男女了?天下之物在你眼裡不都是一個樣?”
“對了,你從北齊離開,北齊君王允許麼?天機子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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