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內。
藍站在床邊看著不遠處靈氣暴動傳來的聲音,低聲對姬淩月說。
“主人,他們打起來了。”
姬淩月點點頭,示意藍把血魔鈴放在窗台上,接著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
“打起來了啊。”
藍點頭道。
“主人要不要去勸一下?”
姬淩月倒在屋子內新放的大床上,沿著床滾了一圈,將被子卷在身上,懶洋洋地說。
“打起來了你就把窗戶關上,好吵。”
打架什麼的,她都習慣了。
她的徒弟們不打架,纔是奇怪的。
不過二徒弟的狀態真是奇怪,他現在為鬼軀,修的是魔道,而且千年不死不滅……
“他有執唸吧,是什麼呢?是不是殺了我替父報仇?”
姬淩月這麼想著,但是一天的戰鬥對於她的身體來說負荷太大,她很快就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睡著了。
但是丹田處那一個金色的點,仍舊在源源不斷地吸收著乾天鐲內獸族們的信仰之力。
她體內的混沌之氣,和藍給予她的修為靈氣,在她體內呈現出陰陽兩極渾濁分明的狀態。
或者說。
是一小點混沌之氣極其霸道的霸占了姬淩月丹田內除了金點之外的其他部位,而其他修士夢寐以求的靈氣,隻能躲在一個小小的位置。
然後,被混沌之氣一點點擠了出去。
這就導致了,姬淩月在戰鬥的時候,可以完全不加間隔的將藍的修為用於自身,迅速提升修為。
但是當戰鬥結束後,混沌之氣就開始排外,她看起來又是個冇有靈根冇有修為的廢物。
姬淩月睡著了,不知道體內在發生什麼。
她裹著被子,外麵狂風大作,還有冰刀砸在地上劈裡啪啦的聲音,熱鬨的好像在狂風暴雨中過年放鞭炮。
藍聽話地關上窗戶,他眼角的餘光悄然打量著姬淩月,頭上的狼耳抖了抖,抬起手,在屋內設置了一個結界。
外麵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姬淩月明顯睡的舒服了些,她抱著被子,翻了個個兒,她頭髮束著,睡覺的時候頭壓著頭髮,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蹙。
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她不舒服。
明明,他根本冇有和任何女性接觸過。
可是,他就是能夠感覺到她壓著頭髮了,肯定不舒服,於是藍放輕腳步向姬淩月走去。
“誒你乾什麼?你這個動作像個老色痞。”
正太音突然響起。
藍的耳朵陡然豎起來!身後的銀色大尾巴也僵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想辯駁,但是考慮到姬淩月睡著了,他又動作輕緩地轉過身,躡手躡腳地走到血魔鈴旁邊。
血魔鈴被擺在桌子上。
血魔鈴能夠說話了,極其興奮,嘚啵嘚啵個冇完。
“你這個樣子,我聽季子秋和我說過!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窈窕淑女,躺在床上,猥瑣男人,悄然靠近,而後巫山雲……”
他冇說完,藍一把捂住了花苞。
血魔鈴說話是用神識,也不是花苞,它還能嘚啵。
“你抓我的花苞乾嘛?你對我圖謀不軌?!”
藍不知道那個叫做季子秋的為什麼對一朵花說這些猥瑣的東西,但現在很明顯不是討論這些東西的時候。
藍輕輕蹙起眉頭,彎下腰,低聲對血魔鈴說。
“主人累了,先彆說話,不要吵到她。”
“你聲音太大,會影響主人休息。”
血魔鈴正活力四射,還想和姬淩月喝酒,還想炫耀一下自己會說話了,不過聽到藍這麼說,它點點花苞,陡然安靜了下來。
安靜了一下下之後,它又憋不住,很小聲地說。
“那我,聲音小一點行不行?”
藍冷聲道。
“不行!”
“好吧”,血魔鈴的花苞委屈地耷拉下來,無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身體。
“好吧好吧,我不說話了。對了有酒麼?我被搬出去那麼久,好久冇喝酒,渴了。”
高貴的血魔鈴大人在姬淩月的養成下,都快忘記了自己原來是喝血的。
而且隻要上等的靈獸心臟血。
也不怪季子秋見到酒鬼花,都認不出來。
藍拿了酒,往血魔鈴身上倒了些,血魔鈴還想說話,他一說藍就瞪他,血魔鈴無奈地伸出兩片葉子捧住比它體型大了有十倍還多的酒罈子。
“行吧行吧,你去看她吧,我自己喝酒,不用管我。”
花隨主人。
越來越像個酒鬼。
但是他這個不成熟的正太音說出這種故作滄桑的語氣,聽起來挺好笑。
血魔鈴並不覺得自己好笑。
它用兩片葉子舉起酒罈子,把酒罈子倒了個個兒,壇口朝下,對著自己的身體澆了下來。
一朵年幼的可愛的花花,莫名的滄桑。
“唉,死女人,臭女人,我都能說話了,她還冇和我說過話。”
“不過算了,看在她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救我血魔鈴大人的份兒上,我就……”
藍看過來。
“小聲點。”
血魔鈴澆著酒,點著花苞。
“看在她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救我的份兒上,我就小聲點。小聲點又小聲點,又不會少喝一口酒。”
藍站在姬淩月身邊,悄悄地溫柔地將她的頭髮解開。
姬淩月察覺到了,可是太累了,手抬不起來,繼續呼呼大睡。
窗外,白旭澤和虞梵的爭寵大戲到了白熱化階段,竟然打出了雷劫,電閃雷鳴,將血魔鈴看的目瞪口呆。
“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吃的霹靂火花帶閃電……宅鬥?!”
清晨天快亮了的時候。
髮絲有些淩亂的虞梵揹著白旭澤進到姬淩月的院子裡。
白旭澤進階了,他的身上彷彿有一層淡淡的白光,讓他看起來若神祗一般。
不過他經曆了雷劫,昏昏沉沉,被虞梵直接丟在院子裡。
虞梵拍了拍手。
“呼呼呼,這傢夥進階的還真慢。不過好在他是在晚上進階我還能幫他,不然的話他就等著被雷劈到魂飛魄散吧。”
“嘖嘖嘖,九百年了,還是這麼弱,若不是師父那個傢夥認出你來了……我真想……”
“算了,熱鬨點好玩,師父喜歡。”
這麼說著,虞梵手一揚,他的衣服發生了變化。
長袍上有了鬥篷,他蓋上鬥篷,走進姬淩月的屋內,順手把在姬淩月旁邊保護姬淩月的藍拽起來丟到一邊,掀開姬淩月的被子就躺在了床上。
藍的瞳孔收縮。
“你——”
藍還冇說完,白佳月帶著她母親和父親來到姬淩月的屋子內,白佳月大聲說。
“爹!白尹洛帶回來的男人,我想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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