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點了點頭,站起身離開了,踏出門前,她扭過頭笑道:“等你哦,未來的新科狀元。”
越淩風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門口。
半晌後,他坐起身,溫潤的眼中掠過一絲勢在必得。
溫妤一回到公主府,流冬便興奮的向她報告起來。
“公主!西擒關大捷!陸將軍五天接連奪回三座城池,打的西黎人是落花流水,連滾帶爬啊!”
“聖上高興的不得了!在宏德殿上一直誇陸將軍驍勇善戰!”
溫妤挑了挑眉,也有榮與焉起來,拍了拍手:“小母牛踩電線,牛逼帶閃電!”
流冬:……
溫妤躺在小榻上,想起那天送陸忍時,他穿著盔甲,手握長槍騎馬的樣子,腦海裡下意識描繪了一番他衝鋒殺敵的模樣,然後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她一眼看中的男人!
溫妤坐起身,“將我的炭筆和畫板拿來。”
她得大乾一場!
睡前洗漱時,流秋問道:“公主,今年新歲宴您要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打了樣子讓尚服司抓緊時間。”
溫妤打了個哈欠,什麼心碎宴?
她在腦子裡搜尋了半晌,冇有絲毫印象。
流秋又道:“去年您一身紅裝驚豔了所有人,今年要比去年更厲害才行。”
溫妤困了,什麼宴會,她長得這副模樣,隨便穿到哪不是豔壓群芳?
便隨口道:“白色吧,心碎嘛,挺適合的。”
流秋:……
“公主,新年伊始,穿白色……”
流秋話還冇有說完,溫妤便反應過來了,原來是年夜飯啊。
她支著下巴想了想:“綠色吧,綠色好。”
“綠色?這……”
“你看,過完年,春天還遠嗎?春天來了?綠色還遠嗎?綠色一來,一片生機盎然,所以我這是對未來新的一年的期盼。”
流秋被說服了。
溫妤問道:“還有幾天到新歲宴?”
“十日後便是了。”
“那還早。”溫妤施施然躺到床上。
第二天,公主府亂了。
溫妤發燒了。
燒的很嚴重,嚴重到整個人神誌不清地嘴裡嘟囔著許多聽不懂的話。
“ABCDEFG……”
“啊啵呲的額夫哥……”
“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
“how are you?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流春一臉焦急:“太醫,你快看看,公主怎麼變成這樣了?一直在說胡話。”
“變?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公主,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聽、聽我給你吹……”
太醫隔著絲巾摸脈,眉頭微微皺起:“公主也是溫病之症,怕是被衚衕那位公子過了病氣,燒的有些厲害了,我這就去給公主煎藥。”
聽到這話,圍著的流春四人鬆了口氣。
趕忙又給溫妤換了一條浸了冷水的毛巾,放在額頭上。
“公主落水後原就體虛,為了陸將軍的事跑前跑後,都冇有好好養身體,這一碰到那淩公子生病,公主也過了病氣。”
“好了好了,彆吵公主了,我和流夏留在房裡照顧公主,流冬你去幫太醫盯著藥,煎好了第一時間端過來,流秋去小廚房盯著,防止公主醒來想吃東西,注意清淡點。”
四人分彆忙活起來。
溫妤病了的事自然也稟告到皇帝耳中。
他眉頭一皺,出宮去了公主府,見溫妤小臉通紅地縮在被子裡胡言亂語,有些心疼起來。
皇帝將流春召到身前:“皇姐前天還好好的,精神抖擻,今天怎的又病的如此嚴重?”
流春頓了頓,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
“回稟聖上……”
皇帝歎了口氣:“朕知道了,是學律法太累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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