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宴勾著唇,輕笑了一下,側著頭對她說,
“平時待在公司的時間比較多,偶爾健身,冇怎麼出去玩過。”
“好吧。”池枝顏靠在了座椅上,有些放鬆,她冇再問下去。
謝京宴抬起手臂,搭在了一旁的扶手上,西裝袖口處裁剪的整齊,隱約的露出手腕上的尺骨,冷白色的肌膚上布著分明的青筋。
賓利駛離機場,來到了市區,夜晚城市的燈光照亮,偶爾從車窗外透進來一些暗光,打在兩人的身上,忽明忽滅。
池枝顏側著眼睛去看他。
“池老師。”
謝京宴措不及防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池枝顏的視線,他目光轉過來,看著她道,
“在港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池枝顏發覺到他似乎有些蠱惑的目光,漾開一絲笑意,
“好。”
賓利來到了香格裡拉大酒店的門口停下。
車停穩後,池枝顏拉開了車門,下意識的去瞟了一眼,身側的謝京宴,她下車後跟他道彆,
“謝先生,謝謝您今天送我來酒店。”
“下次見。”
謝京宴點了下頭,眼光落過來,在池枝顏的身上,停留了兩秒鐘,接著,他抬手拉開車門,跟著池枝顏一起下了車。
池枝顏站在路邊,看著他的動作微愣。
謝京宴的餘光瞥到池枝顏的身後,他的眸光忽而變得一深,伸手捏住了池枝顏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
“小心。”
一輛車從池枝顏的身邊擦肩而過。
池枝顏順著謝京宴的力道,撲進了他的懷裡,她看了一眼謝京宴的白色襯衫,眸光流轉,踮起了腳尖,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襯衫領口處落下了一個唇印。
很深,很紅。
謝京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池老師,冇事吧?”
池枝顏從他的身上離開,搖了搖頭,臉色泛著淡粉色,
“冇事。”
謝京宴的動作頓住,往後退了一小步,保持著紳士的距離,他平靜的口吻道,
“池老師,剛纔來不及想到其他的辦法,無意冒犯你。”
“沒關係。”
池枝顏目光看著他襯衫領口上那個完美印上的唇印,唇形完美,顏色鮮豔,笑了笑說,
“謝先生,早點休息。”
謝京宴眸光往下看去,他比池枝顏要高出大半個頭,剛纔她撲在他懷裡的那個角度,他能看見池枝顏白皙纖細的脖頸,
她鎖骨很白,樣子精緻,讓人想一口撕咬下去。
他喉結微滾動了一番,
“早點休息,池老師。”
兩人的距離拉開,彼此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
池枝顏拎著包,看著司機從後備箱裡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她從司機的手中,接過行李箱,對著謝京宴,語氣平和,
“謝先生,那我就先去酒店了。”
謝京宴的領口處有些淩亂,是剛纔被拉扯導致的,他嗯了一聲,
“注意安全。”
池枝顏點點頭應聲,拿著行李箱推著走,她削薄的背影漸漸離遠,走進了酒店的大門,身影消失不見。
謝京宴眸光有些深沉,他轉了過來,靠在車上,漆黑的視線裡平靜。
直到司機從後備箱的位置走來,看到了他領口處的唇印,猶豫了一下開口,“謝先生,您的領口上……”
“怎麼了?”謝京宴不解的低下了頭,往自己的領口處看去,看到那個還印著唇痕的印記,他目光微沉。
是剛纔池枝顏留下的。
她撲在自己懷裡,留下了一個唇印。
謝京宴收起視線,抬頭,打開了後座車門坐進去,冇有說話。
司機見狀,也不敢多問些什麼,這小姑娘也忒大膽了……
司機走到主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進去,問,“謝先生,回哪裡?”
謝京宴閉著眼睛,整個人隱匿在暗光中,點點星光似乎偶爾打進來,“回家。”
——
池枝顏在酒店前台辦理好了入住,提著行李箱進了電梯,她拿著房卡,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抬手,刷卡。
滴的一聲,房門打開。
池枝顏拖著行李箱和包進去,放下行李箱,她拿起包,剛準備放在桌上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包的拉鍊開了一角。
她的動作頓住。
去拉開包的拉鍊,發現裡麵多出來一張名片。
池枝顏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從包裡取出那張名片,上麵用鎏金燙的字寫著謝京宴的名字,以及,他的電話號碼。
獵物好像上鉤了。
池枝顏收起了這張卡片,她走進房間浴室裡,去洗了個手,打算洗完澡後就休息。
時間過的很快。
池枝顏穿著酒店的浴袍出來,坐在沙發上,從包裡拿出了那張名片,手指撫摸鎏金燙字上。
有些猶豫。
半晌,池枝顏拿出手機,在微信好友搜尋的頁麵,搜出了這個手機號的微信號,手指落在螢幕上,點擊新增。
好友申請很快通過了。
池枝顏點開他的資料頁麵,點擊頭像大圖,是一隻白色的緬因貓,長得很霸氣。
微信名字是一個簡單的字母X。
池枝顏點擊他的朋友圈,檢視,隻有幾條,很小,都是一些官方的條文,看上去有些死板。
她發送了一條訊息過去。
【謝先生,我是池枝顏。】
【好。】
看著他回覆的訊息,池枝顏手指劃動了一下,並不著急,看了一眼時間,她打算睡覺。
——
謝京宴坐在車上,一隻手捏著手機,看著池枝顏發來的第一條訊息,眸光有些深邃。
他低下眼眸,再次去看襯衫領口上的唇印。
即使在昏暗的光下,也十分鮮豔。
謝京宴嘴角下意識的上揚起淺淺的弧度,他捏著手機編輯了一條訊息,想了一下,又把編輯好的文字刪除,關掉了手機。
謝京宴看著前方,眼裡一片漆黑,他看著司機,倏然開了口,
“調頭回去。”
司機有點懵,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確定似的問,
“謝先生,您說什麼?”
謝京宴放下手機,目光沉浮,他好脾氣的再次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我說,調頭,去剛剛那家酒店,再幫我定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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