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之：“你這是做甚？”

“當然是跟嬤嬤道歉啊。你信不信，就她討厭我那股勁，知道你打我，明天就全好了，還能多吃兩碗飯！”

蕭晏之：“……”

雲綰兒開了門，將手中銀票給南青道：“欠你錢。”然後下樓。

蕭晏之看一眼南青手中的銀票，麵無表情跟著下樓。

許槿之熱鬨冇看夠，也跟著下樓。

雲綰兒不知道曆嬤的住哪件，找到樓下的小二問：“小哥，嬤嬤住哪件？”

小二手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一樓住處偏簡陋，嬤嬤住西邊最大那間，雲綰兒從視窗看到曆嬤嬤腦袋纏著布，內心冷哼，發出一點啜泣聲，然後進了門。

進了屋裡，眼角用巾帕蹭了蹭，走到床前，小聲委屈道：“曆嬤嬤，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頂撞你了，你是殿下身邊的老人，我不敬你，就是不敬殿下，剛剛殿下因著嬤嬤打了我，嬤嬤若是不解氣，再打我兩下。”

曆嬤嬤的看到雲綰兒臉上清晰的手印子，隱隱還有紅腫的樣子，心下滿意氣也消了，坐起身道：“既然殿下教訓過了，我也不會再打你，以後夾著尾巴做人，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

“是，我定做好一個陪床的本分，不多思多想，把殿下當成木頭樁子，哦，不，榆木疙瘩，哦，不不，我又說錯話了，嬤嬤打我吧。”

“你！算了，你走吧。”

“是，謝嬤嬤原諒。”

雲綰兒轉身，撇眼就看到站在視窗偷看的蕭晏之和許槿之。

前者麵無表情，看不清情緒，後者忍笑，臉都快憋紅了。

雲綰兒大大方方的裝，大大方方的演戲，跟著蕭晏之上了樓。

許槿之熱鬨看夠了，也不會跟著兩人進屋。

氣氛有些沉悶，是蕭晏之不開心了。

雲綰兒先開口：“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我。”

蕭晏之：“你從小就是這麼演的？”

“家裡誰都看不上我，不需要我演。”

“你不去演戲，當真是屈才了。”

“那你就說錯了，真正演戲的可比我演的好多了，我這才哪到哪。”

“雲綰兒，我倒是小看你。”

“過獎過獎，配你這樣的大人物，自是不能被你小看了。”

蕭晏之當真無話可說，他的話意可冇有半分誇的意思。

轉了話頭：“賣畫怎麼回事？”

“冇錢啊，還欠債。自然要出去想辦法了。”

“你不會跟吾開口嗎？”

“我中午想開口來著，你不是語氣不好嘛？那我想還自己解決了。”

蕭晏之想了想，原是那句：說，語氣重了，她在意。道：“你是責怪吾？”

“不敢，不敢，男人也要有小脾氣的嘛，我也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你了，不過允許你有小脾氣！”也就這兩個月而已，忍忍就過，就當寵你了。

蕭晏之：“……”他感覺自己快不會說話了。小脾氣，她怎麼說的出口。再問：“畫賣了？”

雲綰兒點頭：“賣了，五十文，第一次賺錢，厲害嗎？”

蕭晏之不知道該不該生氣：“倒是真不能小看你。”

“這有什麼小看不小看的，我靠本事吃飯冇偷冇搶的，你該鼓勵我纔是。”。

“那吾的顏麵呢？”他語氣不輕不重反問。

也就是說在他身邊不能做營生了。雲綰兒抿唇：“那你以後主動給我銀子花，不要讓我開口，不然我覺得自己像個乞丐。”

“好，這次是吾冇有考慮到你。”

蕭晏之拉過雲綰兒，拿出巾帕給她擦臉：“吾從未打過女人。”

“哦，那曆嬤嬤估計會得意一陣子。”

“其實嬤嬤人很好。”

“嗯，我知道，她隻對你一個人好。”

蕭晏之：“……”

見蕭晏之給她擦乾淨臉，雲綰兒主動：“睡吧，明日你還要辦公。”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主動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