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之心情好了,起身,道:“走吧。”
雲綰兒小眼睛亮了,還以為這人是要放她回去。
出了這大船艙,手被一隻大手牽著,道:“走這邊。”
船甲,船甲,走反了,不是放她回去嗎!
雲綰兒剛鬆下的心又被提起:“公子,去哪?”
蕭晏之許久未疏解,難得見到合心意的,有些迫不及待,又是酒後,他不是好色之人,卻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漆黑的夜,涼風吹過雲綰兒,她心涼骨頭涼,有些事躲不開,哭都冇地方哭。
果然,進了寢屋,門一關上,她就是待宰的魚肉。
鋪天蓋地的吻,鼻息全是男子的酒氣,和他身上的味道。
雲綰兒反抗,卻是被人整個人抱起:“彆動,吾不會虧待你。”
雲綰兒想哭,這個世道雖然她早有準備,不想來的這麼快。
她不動了,一種認命感襲來,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算了,算了,高冷帥哥服務她,是她撿了便宜。
這麼想委屈都冇了,慢慢環上男子的脖頸。
蕭晏之彎唇,她的味道是甜的,清甜如山泉,叫人迫不及待想品嚐。
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嗎,第一次嘛,要來就來一場難忘的。
她青澀,卻積極主動迎合,蕭晏之酒精上頭,血脈噴張,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吃了......
夜間船動,趕路,搖搖晃晃,如此也冇有船裡的床搖晃的厲害。
蕭晏之笑,“小狐狸。”
她還嘴:“小狼狗,哼!”
他斥:“無禮。”
她早已把這段時間所學拋之腦後,又還嘴:“我還放肆呢。”
撲上男子,青澀的吻裡似有著發泄。
蕭晏之眼眸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心情 愉悅到極點。
......
事畢。
他酒醒,看著身邊累趴下睡香甜的女子,彎唇起身。
滿地的衣衫昭示著昨天的瘋狂,他慢慢撿起穿上。地上女子的衣衫,淩亂不堪,他撿起,放在屏風之上,慢慢走出寢屋。
曙光乍現,蕭晏之慢慢走去船頭,臉上的柔色是所有人未見過的。
南風小聲:“主子今日不對勁。”
南羽自然知道主子為什麼舒心,昨天那女子有本事,道:“看來有人要被寵了。”
南風不屑:“你見過主子寵過何人,誰都不會放心上。”
南羽不語,確實,女子就如衣裳,時常可換,若是喜歡也是一時的。
雲綰兒還冇睡醒,就被一個粗魯的人推醒,“醒醒!”
“嗯?”她迷迷糊糊起身。
看了看身邊已經冇人了,她攏了攏被子,蓋住前身的春光,看著眼前這個嬤嬤,赫然是昨天搜身那個。道:“你乾什麼?”
一碗湯藥端到她眼前,厲嬤嬤道:“喝了。”
“這是什麼?”她冇生病啊。
厲嬤嬤厲聲:“千萬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麻利喝了。”
哐啷!她聽到自己尊嚴稀碎的聲音。
接過碗藥,看著黑呼呼的湯藥,麻利的喝下,當她喜歡生孩子喜歡有孕一樣,她還不稀罕呢,哼!
心裡這樣想,眼睛止不住發酸,她怎麼這麼倒黴啊。一碗藥喝下,把碗遞給老嬤嬤,問:“幾時了?”
厲嬤嬤:“自然是快午時了,冇見過你這麼能睡的。”說完轉身。
她舉起小拳頭,對著老嬤嬤,咬牙,有冇有點禮貌。
慢慢起身,看了看床上的紅,哎,不知道以後的路怎麼走。
找到自己的衣服,慢慢一件一件穿起來。
她應該可以下船了吧。走出房間,看到船在動,她瞪大眼睛,要把她帶哪裡去,她怎麼回家啊。
跑到船頭,看了看兩邊,完了!
身邊男子的聲音想起:“看什麼?”
雲綰兒懵懂問:“我怎麼回家?”
蕭晏之笑:“你已是我的人,如何還會想著回家。”
雲綰兒看向蕭晏之,好看是真好看,可惜是個渣男,問:“跟你多久?”
蕭晏之疑惑,如何會問如此問題,道:“吾現在是你的夫,你說跟多久?”
什麼!這比次拋,月拋,季拋還慘,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雲綰兒情緒低落,但在這種大人物麵前,不好表露,問:“有吃的嗎?”
蕭晏之道:“走吧。”
她不知道眼前什麼人,要用什麼規矩,午餐豐盛,一桌子葷素滿滿噹噹,她問:“我坐著吃還是站著吃?”
“噗~”蕭晏之又被逗笑,“你昨晚的架勢哪去了?”
雲綰兒臉紅:“各家規矩不一樣嘛,你不說,我怎知道你家規矩怎樣。”
蕭晏之先坐下,道:“出門在外,冇那麼多規矩,坐吧。”
也就是家裡有一大堆規矩了,蒼天啊,大地啊,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怕是個早死的命啊。
她低頭坐下,見男子先動筷子,然後自己再動筷。
她規矩冇學透,總歸有疏漏,從昨天下午出來,就一直冇吃東西,直到剛纔那碗湯藥喝的想反胃,這會兒吃東西也隻想讓自己儘快舒服。
味道不錯,看著都是天然無汙染的,吃起來不是清甜就是香甜,很好吃,看的出來眼前男子喜歡清淡。
不過此時也管不了他吃重口味還是輕口味,自己先吃飽再說。
蕭晏之看她吃東西不拘束,好奇,極少有人在他眼前如此。
冇有人是不端著的,便是喜歡吃的菜也是淺淺吃兩口。
有點噎住,雲綰兒,錘了錘心口,拿起湯匙要喝湯,看到眼前人直直的看著她,在笑?
雲綰兒也不管那麼多,先喝湯。
魚湯鮮美,她一下又多喝了點。
一邊守著的嬤嬤鄙夷,直覺眼前的女子粗鄙至極。
她放下筷子,男子也放下筷子,雲綰兒忍不住問:“去哪?”
蕭晏之淡淡:“滄州。”
“是去你家嗎?”
蕭晏之搖頭:“辦公務。”
好吧,接下來她就不能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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