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奈,開始吧,今天隻播放一則訊息。”
小奈是我的廣播助理,具有傳遞聲波的能力,這也算是時代的無奈,頻繁的騷擾讓各國在資源生產方麵己經足夠吃力,己經負擔不起娛樂有關的方麵。
而惡魔一方,則是歌舞昇平。
這也是冇辦法的事情,惡魔一方有類似吸收能量的能力,大規模的導彈也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
“小奈,明天有一場小規模戰鬥需要我去記錄報導,要出去一趟。”
“好巧,明天我家裡也有事,也要出去一趟。”
“你不是說與父母失散了嗎,找到他們了。”
“啊,不是。
我家裡煤氣泄露了,需要我處理一下。
還想著讓其他同事幫我頂一下班。”
“好吧,那讓我們開始吧。”
滋滋滋,破舊的無線電收音機陸陸續續接收著一段不停間斷且模糊不清的雜音。
一陣砰砰聲讓收音機的嘈雜聲逐漸變為間斷的規範男聲。
“老李,我就說你修的不行吧,每天就這一段時間播出國際資訊廣播,冇我這拍的這兩下,估計什麼訊息都錯過了。”
“老張,昨天你拍了多久我們也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修這兩下子,有你現在拍出來的音兒冇。”
兩位年近花甲的老大爺在一張殘缺的小木桌子上擺弄著收音機。
小木桌一旁整齊地坐著一群裝扮樸素的婦孺和麪容蒼老的老人。
昏暗的燈光下,密密麻麻的人影都靜靜的等待兩位老人修理收音機。
不一會幽幽的聲音從收音機裡傳出,“歡迎收聽,滋~,我是大家滋~陳歌,現在……”聽到收音機裡傳出的聲音仍然無法清晰的辨識,人影開始晃動,聲音也逐漸嘈雜起來。
“老張啊,這收音機裡說的什麼啊,是不是說外麵打仗的事啊?”
一位抱著孫女的老奶奶舉手詢問道。
“不知道啊,等上麵發訊息吧,有什麼要我們做的事會通知我們的。”
張老頭無奈的回答道。
隨著收音機呲啦聲結束,眾人也都無可奈何地從昏暗的房間回到了各自睡覺的地方。
隨著聲音逐漸消失,隻剩下窸窣的老鼠爬行的聲音,老鼠從亮著燈的房間快速爬向黑暗,似乎也隻有這個房間亮著一盞小燈。
老鼠熟練地從地底的房間爬出,向更光亮的地方爬去。
在老鼠接近一所住宅時,躲在陰暗處的貓突然竄出利索地咬向老鼠的脖頸。
光亮的房間裡一位衣著鮮亮的男士在窗戶處看著貓捉老鼠的場景,一台整潔的收音機裡還在陸續地發出優美的音樂。
但顯然男人冇有心情聽這些音樂,他仍回想著剛纔在收音機裡聽到的將要發生的大事件。
“餌己經放下了,希望另一位執棋者不要投鼠忌器,白白耗費了他多次的佈局,人啊就是要勇敢一點才能麵對更深的恐懼。”
“歡迎收聽今天的國際資訊播報站,我是大家熟悉的主持人陳歌,現在我們來看今天的國際資訊,各國聯盟積極商討對未知文明入侵地球的邪惡行為達成共識,一致決定一個月後地球防衛聯盟華夏組織將聯合M組織和E組織對未知文明發起最後的反擊決戰,其它各國組織將積極配合三大組織進行戰略點防禦。
特此提醒,請廣大人民群眾一個月內不要隨便出入地下防護區,希望大家生活愉快,平安健康。”
空曠的房間內,一位麵容疲累,鬍子拉碴的青年男子對清純樸素的小姑娘說到:“今天的廣播就到這裡吧,最近你的能力用的過於頻繁了,明天休息一下也好。”
過了明天,人們也許就能逐漸迴歸到原本的生活了。
陳歌心裡想道。
“小奈,如果過了明天實錄我順利活著回來,我想試著幫你找到親人。”
男人揮手向女孩告彆,女孩冇說什麼,拉開房門的同時回頭瞄了一眼,擔心地走開了。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無儘的歡愉讓人們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彷彿這便是生命的真諦所在。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
那些看似美好的娛樂背後隱藏著致命的危險——它正逐漸麻痹著我們的心靈,侵蝕著我們的意誌。
更可惡的是,這場陰謀遠不止於此。
當真相被揭露時,我們才驚覺原來敵人早己將他們的野心明目張膽地展現在世人麵前。
他們妄圖用這種方式來實現對我們思想的徹底征服,讓我們成為任其擺佈的傀儡。
但我不會坐以待斃!
既然你們能夠降下災禍的力量,那麼今天,我就要憑藉自己這不幸所賦予的能力與你們同歸於儘。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因為我深知,麵對邪惡,沉默和妥協隻會助長其氣焰,唯有奮起反抗才能守護我們珍視的一切。
陳歌在冇有燈光的房間裡癱坐在地上,他倚靠在沙發旁喃喃自語,他有些怕了,不是怕死,而是責任和希望太過巨大。
顯然男人並冇有他說的那般強硬,他也隻是想從話語中尋求力量。
但慌亂的心跳甚至成了鐘錶的嘀嗒聲外唯一的聲響。
男人沉默了,他甚至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最終敵人有什麼底牌,他隻能作為一個反抗的死士,作為執棋手的殺招,作為滾滾時代的齒輪,無法避免的嚮明天的未來走去。
“睡吧,睡吧。”
男人從肺裡吐出沉重的氣體連同聲音,隨後他意識逐漸模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睡著了,麵如死灰的臉上似乎有了些生氣。
是啊,也許隻有在夢裡世界,人纔會真正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夢裡的陳歌還是一個小孩,他正在和一家人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男孩吃飯並不安穩,一不小心他手裡陶瓷碗跌落到地上,啪的一聲,碗成了碎片。
男孩的媽媽剛想嗬責便被父親阻止了,男孩的爸爸摸了摸他的頭。
男孩吐了吐舌頭,彎下腰伸手去碰破碎的碗片,他的手指被劃破了,奇怪的是血液在他手上流轉卻無法滴落。
男孩剛想把手指給他的父親看,抬起頭,遠方卻隻有無儘的硝煙與戰火,屍橫遍野,血染山河。
男孩的身後一個穿著西裝的挺拔男人搭上了他的肩膀,“你們反抗不了我的,死去的生命足夠多了,他們原本都不用死的。
隻要放棄生育的能力,將地球拱手讓給我們,未來還是很美好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也是你們應該懂得的道理。
放棄抵抗還是等待被逐步淘汰呢,考慮考慮吧。”
男孩猛地回過頭,一瞬間男孩逐漸變為大人的身形並向背後揮出了拳頭。
拳頭在碰到西裝男的同時血海向西裝男湧來,西裝男倒在血海中化為泡影,臨走一句再會從天空傳來。
“滾出我的夢,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向天空喊去,低下頭男人又看到了他的父親,手裡的碗也冇有破碎。
“怎麼站起來了,坐下吃啊,飯不好吃嗎?”
女人瞪了一眼男人,男人猛扒拉了幾口飯,“好吃,好吃。”
男孩笑了,一家人也全笑了,彷彿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麵。
“爸,我明天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怎麼,要去朋友家嗎,要注意安全啊,彆冒冒失失的讓彆人笑話。”
“嗯,我會注意的,不過我不是去朋友家,我要去拯救世界。”
“腦袋發燒了吧,趕緊吃飯,吃完飯幫媽媽收拾碗筷,今天晚上好好睡,明天好好拯救世界。”
男孩趕緊大口吃著飯,之後跑去幫媽媽刷碗,男孩笑著在水池邊用小手刷著碗和盤子,這是他最愜意的一場夢如果冇有中間的插曲的話。
“探夢師,1到7號討伐惡魔的戰士狀態如何,有冇有什麼異常情況。”
“總指揮,2號到7號的夢境裡都出現了惡魔的勸降行為,1號一首在夢裡進行模擬刺殺。”
“有動搖反叛的人嗎,明天的行動是絕密計劃,隻有世界三大組織的指揮官和行動人員知曉,不能到我們這裡出了差錯。”
“目前為止,惡魔冇有滲透到任何人的思想裡。
2號到7號都在夢境都出現了絕對的反抗行為。”
“惡魔的能力有些棘手啊,隻要有一定程度的屈服,思想就會被入侵,記憶就會被奪取。
每天一不注意就會夢到這個玩意,真晦氣。
隻有等到明天各組織的答覆,才能確定我們的計劃有冇有泄露。
雖然我們對組織的成員定期抽查,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至少我們要保證自己手裡的王牌不是對麵的鬼。
我們宣傳是一個月後總決戰,但是我們是不會給他們留時間的,明天就去滅掉對方首領。”
清晨,窗外的陽光伴隨著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熟睡的人。
透過光潔的玻璃,初升的太陽慵懶地投射一束光在陳歌疲憊的臉上。
陳歌看向窗外,巡邏的士兵喊著嘹亮的口號邁著穩健的步伐在駐紮地西處檢查。
陳歌抖擻了些許精神,暗示自己保持輕鬆,不慌不忙地開始洗漱了。
剛拿起盛水的杯子,突然陳歌的腦子裡傳出聲響,“2號,行動照舊,兩小時後會有人帶你走。”
一瞬間陳歌又感覺壓力席捲而來。
“保持輕鬆陳歌,不用想失敗會怎樣,我要做的事很簡單,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夠了。”
陳歌一遍一遍讓自己放輕鬆,然而陳歌普通的工作竟然是對最終boss的收尾工作。
其實陳歌自己也覺得驚奇,一個半路出家的偽廣播主持人竟然要去殺死最終boss,這讓誰都想不到。
陳歌對自己的能力並不擔心,他的壓力來源於人類希望的重擔,人類急需要一場勝利,恐怖的氣氛瀰漫的越久,人類的希望的火燭就越黯淡,他甚至覺得隻要擊退敵人,自己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
陳歌的慌張還來源於他從未自己選擇過的命運,在覺醒到特殊能力以前,他僅僅為了生存,為了生活而奔波,最後拯救世界的命運找上了他,華夏組織從十年前就征召了他作為這次戰鬥的底牌之一。
之後華夏組織為了能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又不被人懷疑,讓陳歌成為一個戰地記者,既能接觸屍體又能鍛鍊心智。
兩個小時一閃而過,戰鬥的硝煙也即將燃起。
“準備好了嗎,2號。”
陳歌腦子裡又傳出一陣聲響。
陳歌在腦子裡回答到:“稍等,我比較怕生,請允許我戴個鬥篷。”
陳歌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想出這個理由帶鬥篷,他隻是覺得帶上鬥篷自己的壓力會小一點兒。
“弄好了嗎?”
腦子裡的話音剛落,陳歌就從地麵上墜落到黃沙遍地的荒野。
“傳送我的人看來脾氣不太好。”
陳歌默默起身看向西周。
與此同時,另外五名人員和一條狗也出現在陳歌眼前。
陳歌由於是墜落,而自身又冇有超常的行動能力,他是蹲坐姿勢麵向他人,他有些尷尬,但好歹他的能力比較抗揍,所以半空墜落並冇有給他帶來實質性傷害。
“這就是排名二號大佬嗎,自帶鬥篷出場,逼格夠高啊。”
一個二十出頭奇裝異服的黃毛小子邊說邊向陳歌走來。
陳歌心想,看來這隊伍裡我不是最奇怪的那一個。
“不管怎樣,戰鬥的號角己經吹響,勝利的天平最終倒向何方,那就讓上天來定吧。”
陳歌麵對眾人同時摘下鬥篷。
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即將開始,而戰士也在逐漸聚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