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錦榮記開業的大半個月裡,關憐開始頻頻出席各家的花會、雅集並在其中大廚風頭,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獨占鼇頭。
有時她有時獨自一人蔘加,有時候是應著韓馥雅的要求,當然偶爾兩人也會同時出席。
在花會上兩人可以誰說親親密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汴梁城中最惹人注目的兩位世家貴女,突然交好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整座城市。
與此同時,同樣傳播的還有錦榮記即將推出可自行調配的香露。
高門大戶的後宅夫人得知錦榮記即將為女子單獨開設店鋪,甚至可以自行調配,獨屬於自己的香露都紛紛雀躍期盼,翹首以待。
在參加某次花會時,正巧徐靜也在,她甚至向關憐抱怨起,因為有了韓馥雅這個新歡,她最近都會找不到關憐玩耍了。
關憐無奈隻能陪著徐靜也出席各種花會。
待到錦榮記開業前幾天,關憐又恢複了以前的狀態,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都不去。
在這種轟轟烈烈的造勢之下,終於錦榮記分鋪要開業了。
但十分令人可惜的是,這一次關憐隻能呆在家裡,等待訊息。
韓馥雅也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夠去親眼看見此事。
這日一早,關憐起床梳妝打扮好後,就坐在窗戶下的酸枝木書桌前,拿起佛經,靜靜抄寫起來。
雪竹端著插好的花瓶進屋,看見關憐如此淡定地坐在書桌前,十分詫異。
上一次錦榮記開業,小姐還忐忑不安,甚至要親自一睹景象,才肯放下心來,怎麼這回這麼淡定?
關憐看著自己抄下的佛經,卻倏爾想起那日在店鋪裡同韓馥雅的談話。
雪竹把花瓶輕輕擺到關憐的書桌前。
關憐看著被擺在窗戶前的花瓶,舒展的花枝襯托著背後的雕花木窗,好一幅雅緻景色。
這日傍晚,童媽媽找到雪竹,希望可以見關憐一麵,將今日之事仔細向關憐彙報。
雪竹想著,自家小姐對錦榮記這麼關心,便領她進屋。
關憐正坐在半舊的茶桌前安然地擺弄白瓷茶具,這茶具是前幾日周森送上來,說是要請自己好好賞鑒。
見童媽媽進屋,她抬起眼瞼,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眼瞼。
童媽媽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身著褐色布衣,她朝關憐行禮後,“小姐今日開幕,城中的好多女子都來了。”
她的聲音中有揮之不去的笑意。
“哦,”關憐挑挑眉毛,她抬起眼瞼,首首盯著神色興奮的童媽媽“你是說城中有女子卻去嗎?”
“真是啊,小姐。
您的那個主意不僅讓玫瑰露賣的好,連同著這鋪中大大小小的各色香露都賣的好著呢。
人家都五六瓶五六瓶的買。”
童媽媽一想起今日的盛會,就掩蓋不住笑。
“還有小姐,您前些日子讓我買的荒地,老奴己經打聽好了。”
她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的,“那個是一千畝荒地,您真的要嗎?
這錢要是給出去了,您手裡可就冇多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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