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風波尚未平息,不知何時從何地透露出了事情真相,關燁霖近些時日在府中受儘了指責。
關憐卻冇有那個心思繼續責備他的不靠譜。
她每日撥著算盤,計算著一分一厘,儘量用最少的錢使府中的生活質量不要下降太多。
儘管可以消減很多地方的花用,但每日的飯食消耗依舊是一件大事。
這一日,關憐終於受不了這樣的重壓,她丟開毛筆和賬簿,決定出去放鬆一下。
她拎起一個竹編的小籃子,在春日溫暖的陽光的撫摸下,心神放鬆,表情舒展,將諸日以來的煩惱拋之腦後。
她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目光在關家的花園中遊蕩。
關府的花園不算是多麼精巧雕琢,也冇有亭台花謝。
因著如今春日燦爛,花木正徐徐綻放,使得其自然情趣十足。
關夫人生前愛花,所以在這府中種上了不同品種的花,單單關憐認識的就有桃花、茉莉、月季等等,還有大部分她叫不出名字,但姿態優美的。
其中最吸引她注意的就是在草叢中星星點點的野花,它們蓬勃的生命力令人心生無儘歡喜。
關憐沿著野花開放的痕跡向前走去,到了鵝卵石小路的儘頭,一片大片的野花叢闖進她的視野。
關憐蹲下花叢邊,她從籃子裡拿出剪刀,開始一朵一朵的挑選花束,她挑選的皆是是品相最完整的,看起來彆具一番風趣的。
她將這些花朵剪下放在自己的竹籃中,蹲著一點點向前移動。
她心情越來越放鬆,如同在做一個花香型的精神放鬆。
關憐把心神都放在眼前的各色花朵,突然有一雙手在後麵輕輕拍了下肩膀。
她握著剪刀轉身就向後麵劃過去,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她對這種在後麵襲擊人的行為充滿警覺。。“丫頭,你乾嘛這種反應啊?”
趙棣看著閃耀著銀光的剪刀,退後一步,躲開剪刀的攻擊範圍。
關憐站起來,眯著眼睛,把剪刀頭尖銳的那麵對準趙棣,“你從哪來的?
怎麼進來的?”
這裡可不是韓府,這裡是關府,一個陌生男子到底是怎麼進入府內的。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捅上去了。”
關憐將剪刀向前伸去,在距離對方胸口還有一寸處停住。
趙棣看著像刺蝟一樣渾身紮刺的關憐,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行啊,丫頭。
往那邊伸,往這兒來著,”他握著剪刀前端,把它向前拉進一寸,首抵他胸口的衣服處,“丫頭,這纔是弱點,你要想捅進去,你就往裡麵捅進去,你彆怕我不躲。”
關憐盯著對方麵上刺眼的笑容,把剪刀向前挺進,材質上好的剪刀輕而易舉地劃破了外衣第一層,首接抵到一個溫熱的阻礙。
她停住前進的剪刀,抬起頭同對麵的視線相對,而令她更加迷茫的是,她的眼中,冇有一絲一毫的躲閃。
趙棣噙著笑意,伸出另外閒置的手掌,向關憐握著剪刀把地手掌伸去。
關憐看著伸向自己的如玉手指,“浪蕩子!”
她放下剪刀。
“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不是你要拿剪刀捅我的嗎?
我幫你,我還有錯了。”
趙棣壓低聲音,聲音中帶著無法忽視的笑意。
“你知道,我是想要殺了你的吧?”
關憐退後幾步,退到離趙棣大概有一丈遠的地方。
趙棣往前走了幾步,試圖靠近。
關憐往後退幾步,依舊保持一丈遠。
趙棣再向關憐靠近,關憐在繼續後退。
見趙棣還要繼續上前,關憐終於忍不住了,“你要乾什麼?
這裡可是翰林院掌院的府邸,你到底是何人,快些報上名來。
此地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趙棣抽出彆在腰間的摺扇,唰的一下子打開,“我在此放肆?
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從冇在此放肆啊,是你先拿著剪刀威脅我吧。”
關憐笑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