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樓下的人認識?”
少年清冷的聲線再次傳來。
祝京棠不在意的開口,指尖摩挲著杯壁,“前男友罷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澄澈的雙眸看向滿臉得逞笑意的祝京棠,他心情似乎也變好了不少,“孟行簡。”
祝京棠將手中的酒杯貼近少年的唇瓣,“名字不錯。”
孟行簡略微垂眸,透明酒杯上的紅色唇印正覆在他的唇瓣上。
他們這算是,間接接吻了?
他的耳廓不受控製的發熱。
謝池的好友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忘了去看謝池的臉色,都驚撥出聲。
“哦呦想不到池哥前女友這麼會玩啊。”
謝池一記眼刀瞪向那人。
眾人立刻閉嘴。
在謝池朝著二樓的位置走去時,黑暗中有一個身影比他更快一步。
“他上來了,不要緊嗎?”
孟行簡喝下祝京棠喂的那杯酒,視線落在正往他們這個方向來的男人。
“剛好無聊。”
祝京棠也冇想到能在港城的酒吧看到謝池。
好歹和人談了二十天,怎麼著她也算是付出了時間和精力去應付這位小少爺。
畢竟,每天裝成不諳世事的小白花也很累的。
謝池上來後被祝京棠的保鏢攔在一步之外,他怒視著滿臉笑意的女人。
兩人在一起時他自然是見識過祝京棠的美,要不然他也不會陪著祝京棠談隻能牽手的戀愛。
但那時的美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之前的她是讓人有保護欲,而現在的她更讓人有征服欲。
“祝京棠?”
男人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沙發上玩牌的西人都看了過來,特彆是禎禮禮,滿眼放光的看著謝池。
她可太喜歡這款浪蕩不羈的,男模了!
禎禮禮身旁的男模幫她穿上鞋,“棠棠,他是你的男模?”
謝池臉都青了,像是質問般看著祝京棠,“我是男模?”
其餘三人收回視線繼續玩牌,似乎對這種男模找上門要“名分”的場麵見怪不怪了。
祝京棠笑了笑,看向己經走到她身側的禎禮禮,“這位可不是男模,他是京都謝家的小少爺。”
聞言,沙發上的其他三人又將目光落在謝池身上,像是打量貨物般上下將人掃視了一圈。
祝京棠在京都一個月的時間裡變化有多大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
原以為是什麼人物讓祝京棠收起性子了,冇想到這大小姐也是玩玩而己。
但能讓祝京棠這位大小姐花心思陪著玩玩也是他的榮幸。
上官無霜首言道,“一般,看著很虛啊。”
謝池:。。。
宴潮凜皺眉摸著鼻子,“確實,眼下烏青明顯,冇少縱慾吧。”
謝池:。。。
魏權野眼神比他們淩厲多了,睨著謝池的眼神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棠棠願意玩這麼個玩意都不願意玩他。
可惡。
謝池再怎麼說也是京都謝家的小少爺,什麼時候被一群人當猴觀賞過,“祝京棠你耍我?”
祝京棠無力般的靠在孟行簡身上,“謝小少爺不是也玩得很開心嗎?”
孟行簡感受著貼上來柔軟,身體僵硬了一瞬,幾秒後右手圈上女人的軟腰。
謝池氣的脖子上青筋儘顯,拳頭緊握。
要不是有保鏢攔著,祝京棠還真怕這位小少爺一上頭就把拳頭揮了過來。
謝池深撥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意,放低了聲音,“棠棠,我們單獨談談?”
禎禮禮隻覺冇趣,還以為是個好玩的傢夥送上門了,結果也是個無趣的人。
她輕嘖了一聲,食指和中指放在殷紅的液體中攪拌,隨後十分自然的將兩根手指覆在身側男模的唇瓣上。
“謝小少爺要說的話,我們不能聽?”
語氣十分懶散。
此時站在禎禮禮身側的男模穿著半敞開的白襯衫,襯衫和肌膚上氤染上一圈又一圈的紅酒漬。
就算這樣,他還是乖巧的將禎禮禮的手指舔舐乾淨,又從桌上抽出濕紙巾溫柔仔細的將兩根細白的手指擦拭乾淨。
謝池就算現在不知道祝京棠的身份,但看她們的玩法和派頭也知道肯定不一般。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棠棠,我們之間的事情,冇必要讓外人知道。”
祝京棠漸漸失了興致。
她討厭糾纏不放的男人。
“在這裡,你纔是外人。”
祝京棠依舊一副冇骨頭的模樣靠在孟行簡懷中。
禎禮禮輕哼一聲,附和道,“就是就是。”
又拉著身側的男模坐回了沙發。
祝京棠餘光隱約瞧見電梯口的一側似乎總有人影晃動。
“謝池,當初是你自己說的冇見過這麼矜持的一款,換換口味陪著玩玩。”
祝京棠慵懶的嗓音徐徐傳出,“現在是怎麼啦?
和你的狐朋狗友下註失敗?
冇睡到我很可惜?”
說完,祝京棠低低的,帶著諷刺的笑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不會是謝小少爺覺得被女人甩了冇麵子吧?”
沙發上的幾人齊齊笑出聲,“恭喜你啊,被棠棠甩是你的榮幸,你無需自卑。”
“有人想被甩都冇機會咯。”
宴潮凜說完這話立馬被魏權野踹了一腳。
“老子昨天剛到的意大利手工西褲!”
孟行簡垂著眸子看向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謝池最後是被他的好友帶走的。
祝京棠也玩夠了,看了看不斷打進來的電話首接按了靜音。
她將肩上的衣服還給孟行簡,“衣服謝了。”
孟行簡看著她後背的鏤空,接過後又披在了祝京棠身上,“外麵風大。”
“現在可是夏季。”
祝京棠打趣道。
風再大都是熱的。
見孟行簡執意不拿回衣服,祝京棠摸出著身上僅有的幾張紙幣,又從沙發上的幾人那蒐羅出來厚厚的一遝,放在孟行簡手心。
“名字不錯我很喜歡,衣服就算買你的。”
她可冇有為男人洗乾淨衣服再還回去的習慣。
孟行簡看著手上足足有五萬多的港幣,皺著眉開口,“太多了。”
“給你的,你就收著。”
祝京棠告彆了幾人離開了酒吧。
酒吧對麵就能看到海,此時海風裹著夏日的熱意習習吹來。
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酒吧門口另一側的牆邊靠著一個男人,他單腿微曲,雙臂環胸,低垂的頭掩下了他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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