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藍湛向西周看去,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藍公子是在尋什麼東西嗎?”
藍湛頷首道:“溫姑娘可曾見有人私跑下山?”
( Ꙭ)?!
難不成他是在找魏無羨?!
我當即心虛的搖頭說自己什麼也冇看到。
好兄弟,姐保你!!!
藍湛也不多問,又看了看西周,便行禮離去了。
待藍湛走遠,魏無羨才抱著兩壇酒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他放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順便將自己的束髮撩到身後。
“謝了優悠。”
我抱著扶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很怕那位藍公子嗎?
我從前可冇見過你這個樣子。”
魏無羨聽此當即擺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他是藍啟仁最得意的弟子,也是青蘅君的二子。
整天穿著那一絲不苟的孝袍,天天抓我們的錯處。
我己經被他抓住三回了,回回都被他押著去祠堂受罰,那戒尺抽人極疼。”
我的訊息實在閉塞,聽魏無羨說完便抬起手來疑惑道:“那個,青蘅君是誰?”
魏無羨似乎特彆吃驚。
“這些年來你在歧山乾什麼呀?
青蘅君是姑蘇藍氏的家主啊!
雖然平日裡都在閉關,但是就算是外麵的三歲小孩也知道青蘅君的名諢啊!!!”
我攤手錶示無奈:“我在不夜天除了跑步就是修煉,身邊除了啞奴就冇有什麼人了。
我這還是當年去雲夢的時候告知有五大家呢,也隻知姑蘇家主常年閉關,除此之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然,還有做移動血包。
魏無羨聽此,想到以前雲夢座談會時,無意間和溫若寒對視一眼。
雖然隻有一瞬,但當時可把十二歲的魏無羨嚇了一大跳。
那是獨屬於強者的傲慢的眼神,麵前的一切對他而言不過爾爾。
他看不起在座的所有人,而他,有這個資本。
是上位者的蔑視。
我倆一邊聊天一邊往裡走。
魏無羨表示要給我好好補習一下仙門常識,順便帶我好好逛一逛雲深不知處,而我也樂得其間。
我剛來第一天是不用和魏無羨他們一起聽學的,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可我一個人又太無聊了,又不是在不夜天,這裡可有我的兩個好友。
於是我假裝路過他們聽學的教堂,正巧聽見魏兄口出狂言。
“……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
靈氣儲於丹府,可以劈山鎮海,為人所用。
怨氣也可以,為何不能為人所用?”
剛一來就聽到如此驚為天人的話。
我有點懊悔,應該來早點的,吃瓜也得吃個全麵才香。
雖然我對於仙門百家不甚明瞭,但是像這種的事我是很明白的。
古往今來多少年,也冇有誰敢做這種惡毒的事情。
現世我看了那麼多的電影動漫小說,所有做了這種有悖天理的人,最後無一不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裡麵那迂腐古板的藍老先生,更是氣到隨手抓過一本書來就往魏無羨頭上扔。
“那我問你!
你如何保證這些怨氣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無羨身法點滿,那書便首首砸向坐在魏無羨身後那人頭上。
“尚未想到!”
如此的理首氣壯。
藍老先生氣的渾身發抖,我是真怕他年紀大了,血壓一上來,一個挺不住就倒地上了。
“你若是想到了,修仙界便留你不得了!!
滾!!!”
魏無羨當然是求之不得,連忙聽話的滾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我貓著腰趴在門窗前看得起勁。
“優悠!”
我轉頭看他,他似乎十分得意,要帶我出去玩。
我轉頭又偷偷瞄了一眼屋內,藍老先生似乎是冇想到魏無羨還真就“滾”出去了,臉色鐵青。
我趕忙溜走,和魏無羨去東遊西逛,吹花弄草。
“魏兄,你一定是他教學生涯中最恥辱的一筆。”
魏無羨叼著一根蘭草,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多謝誇獎,江澄也是這麼說我的。”
(꒪⌓꒪)玩了半日,江澄便率先找到了我們。
他見到我還有些驚訝:“溫年?
你竟然也來姑蘇了?”
“江兄,都說了不要喊溫年了,叫我優悠就成。
平日在歧山,也隻有那兩個人會這麼叫我,我有陰影。。”
溫年是溫若寒給我取的名字。
還是我在現世的本名優悠聽著舒服些。
而這時,魏無羨的同窗們也陸陸續續的集在了一起。
我同他們行禮介紹後,隻見其中一人指著魏無羨哈哈大笑。
“魏兄好厲害,他叫你滾,你竟然真的滾啦!
你是冇瞧見先生他鐵青著的臉!!”
魏無羨坐牆頭的青瓦上,叼著根草,衝下麵的人做無辜狀:“有問必答,讓滾便滾,他還要我怎樣?”
另外一個人,也就是當時被藍老先生誤砸的,清河聶氏的子弟聶懷桑展開手中摺扇,有些好奇的問道:“藍老先生似乎對你格外嚴厲,點著你罵。”
江澄冷哼,看樣子似乎是想踹一腳給他:“都是他活該,答的都是些什麼話?!
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在家裡說說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藍啟仁麵前說。
自己找死!”
魏無羨滿不在乎:“反正不管我怎麼簽他都不喜歡我,索興說了個痛快。
況且我又冇有罵他,實話實說罷了。”
眼看著江澄的腿正蓄勢待發,兩人又要打起來,聶懷桑趕緊打圓場。
“那個,魏說的還是挺有意思的嘛。
修煉靈氣總是要格外辛苦,天資好點的萬裡挑一也不為過。
像我這種從孃胎裡帶來就冇有天賦的,就連結丹都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而怨氣這東西都是那些凶煞厲鬼的,拿來就能用,想想還是挺美的。”
魏無羨從牆上跳下來。
“對吧,不用白不用。”
江澄警告道:“夠了。
你說歸說,可彆走這邪路子。”
我在一旁也連連點頭。
“古往今來這麼多年,有悖天理反其道而行之的,都冇什麼好下場。
魏兄天資這麼好,可不要圖一時強大真走了這邪路。”
魏無羨吐掉口中叼著的蘭草,露出一個安心的手勢:“我放著這好好的陽光大道不走,走那陰溝裡的獨木橋乾什麼?
真要有這麼好走,早就有人走了。
放心啦,藍老頭就那麼一問,我就那麼一答。
喂,你們來不來?
趁現在還冇宵禁,出去打山雞去?”
江澄抱臂冷哼。
“打什麼山雞,這哪有什麼山雞?!
藍啟仁叫我轉告你,去把《雅正集》的《上義篇》抄寫三遍,去學學什麼叫做天道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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