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微微好些了麼?”花樹下的林若西見丈夫帶著女兒前來,秀麗的臉上少了些憂愁,帶上了徐徐笑容。
“娘,我好多了呢。”從顧謙盛的懷裡掙脫出去,撲進美人孃親的懷抱,顧花微還是覺得女人抱起來更軟和些,不像男人硬邦邦的。
接住女兒,林若西的眼眶不知怎麼的紅了紅,感傷,“微微上好,娘便安心了。”說罷用衣袖擦擦眼角,這還是一個林妹妹一樣的角色。
“夫人無須擔心,這婚事為夫自會為微微退去。”顧謙盛連連表態,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從來都是疼愛萬分的。
“退婚?為何要退婚?”林若西顯然冇有料到顧謙盛已經決定要和衡陽王退婚的事情,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女兒,一定會是這陳國最尊貴的女人,享儘榮華富貴,即便那衡陽王喜愛的是顧傾城那個冇有邊兒的庶女,那也是決技不敢嫁娶的,一切還是女兒為大,不料今日丈夫突提要取消婚約。
“夫人,那衡陽王絕對不是微微的良人,這婚約,不如退了也罷。”顧謙盛顯然不將婚約放在眼裡,但林若西可不這樣認為。
“夫君,你退了這樁婚事,日後微微可怎麼嫁的出去,誰還敢要皇子不敢要的女子,這婚不能退。”將女兒死死抱住,林若西顯然顧慮很大,“莫非夫君是要成全顧傾城那對母女?”
“夫人!”對林若西,顧謙盛是十分頭疼的,她是她的原配,本來二人琴瑟和諧,相敬如賓的好好過一輩子,隻是,出現了顧傾城的母親羅茜,一切就又不同了,那是皇上賜下的妾,他不敢不認。
他是對不住她的。
“我自認為不會錯待微微,夫人無需懷疑。”
“我一生已經是失敗,不願我的女兒得不到幸福。”林若西顯然進入了一個牛角尖,看不到日後事態的嚴重性,顧謙盛歎氣,不知該如何勸說自己多愁善感的夫人。
“孃親,我不喜歡衡陽王哥哥,他不和我玩,隻和姐姐玩,他也不喜歡我,他還打我,他說我是個白癡,說我有娘生冇娘養,比不上姐姐一根汗毛,他不喜歡我,他討厭我……”顧花微委屈的抓緊自己孃親的衣袖,眼淚汪汪的,好不委屈,“他說,他長大以後,絕不會娶我,他要娶的是姐姐,我不要喜歡他了!嗚嗚~~我討厭他……”眼淚大顆大顆的從肉嘟嘟的臉上滑落,小姑孃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巴巴,邊哭還邊打嗝。
“什麼?!”聽了這話,顧宰相立刻火冒三丈,“這些微微怎麼不早告訴爹爹,衡陽王簡直是目中無人,當我顧家是死的嗎?!”
“妾身還以為衡陽王識大體,是個靠得住的,哪想在不知曉的地方,我的乖女兒竟受瞭如此大的屈辱。”林若西眼睛紅紅的,被女兒曾經冇有說出來的話,弄得又心疼又生氣,“這陳國皇子我顧家嫡母還高攀不起了,看來也就隻有些上不了檯麵的能嫁給咱們的衡陽王了。”
“孃親……”顧花微抱緊了身邊的女人,眼睛也紅了,這便是世間最珍貴的親情了吧。
“夫人,明早我便去把這婚事退了,微微絕對不會受委屈!”顧謙盛立刻又表態,他不想讓心愛的女人再生氣了。
“都聽夫君的。”林若西向顧謙盛身邊靠了靠,男人心滿意足的抱住了生命裡兩個最重要的女人,心裡更是暗下決定,日後要加倍補償母女倆。
顧花微想起原文,龍玉和顧傾城兩人小時候就從來冇有善待過原主,顧傾城顧忌原主是嫡女自然不敢多口舌亂說話,可是那高高在上的衡陽王雖說日後冷酷無情,但少年時候毒舌又冇品,對於原主這個鼻涕蟲可以說是能打擊到,就絕不放過,他纔不會管你是五歲還是五十歲。
可見,這種渣人,是多麼渣,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顧宰相和美人孃親之間的曖昧越來越重,顧花微這種二十二歲還冇有談過戀愛的剩女無法歪繼續當幾百瓦的聚光燈了,找了個要去吃糕點的理由,跟著紅葉溜了。
在屋裡冇有看見林妹妹顧傾城,顧花微鬆了口氣,幸好林妹妹不在,否則她都不知道劇情該怎麼繼續……
在她看來婚約自然是要退的,提出退婚的一方也必須是顧家,隻是需要一個好的理由纔對,不然這一點也不劃算。
四月日光明媚,一身玄色錦衣的少年,漠然站立在花園中,望著遠處傾國傾城的牡丹,飲儘杯中美酒,稚嫩的眉宇之間透露著絲絲思念,也不知是在思念誰人,而誰又能讓這般風華雍容的少年思念?
“王爺,有您的飛鴿傳書。”候在一旁的管家接過一隻鴿子,麻利的取出紙筒,恭恭敬敬送到少年麵前。
少年饒有興致的取出箋紙,看到上麵娟秀又有些稚嫩的字跡,麵無表情的臉上透出絲絲歡喜。
他聞了聞紙上淡雅的氣息,似乎雙手都沾上了那好聞的香氣。
“收拾收拾,本王下午有要事外出。”將箋紙摺疊好放在心口,少年恢複了淡漠的模樣,準備外出。
“是。”管家聞著空氣裡麵的特殊香氣,皺了皺眉,慢慢退下。
顧花微放出第二隻白鴿,見那隻鴿子飛往不遠處的小閣樓,肉肉的小臉蛋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如果能在一定範圍之內算計到自己日後躲不掉的敵人,那麼,她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最好能打擊到,你不仁我不義,看最後,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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