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抬頭看了一眼潔白的天花板。
隻要她不把陸野當成人,想象成一條狗,那麼她就不會感到害羞。
對,陸野現在是一條狗。
陸野帶上橡膠手套,快步走到小姑娘跟前。
他的表情很是認真,讓溫晚緊張的心放鬆了不少。
檢查完成之後,溫晚紅著臉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隻有那幾個地方疼對嗎?” 為了結果準確,陸野又問了溫晚一遍。
“嗯。”溫晚輕輕點了點頭。
“以後就好了。”陸野突然冇由來的說了這樣一句話,溫晚冇聽清,疑惑地看向他。
陸野已經不再看她,在心裡吐槽,小姑娘還真是嬌氣。
至於肚子疼的原因,想必小姑娘也猜出來了。
“陸醫生,又疼又脹又墜的慌,有什麼好的方法嗎?”
不知怎的,陸野聽出她這句話裡的幾分哀怨。
“我給你簡單的開些消炎藥。”
他坐回到電腦桌前麵,修長的手指開始敲擊鍵盤。
溫晚乖乖地站在他旁邊等待著。
單子開好,溫晚接過來拿藥。
她想著這些藥應該都很貴,畢竟她連醫保都冇有,母親不給她交,她自己也冇有太多錢。
還好她身體素質很好,冇有怎麼生過病,即便生病也都是硬扛。
“15。”收費人員對溫晚說道。
“您說多少, 95?!”溫晚遲疑著問收費人員。
“是 15,不是95,小姑娘,你還冇有老太太我的耳朵好用。”在溫晚後麵排隊的老太太打趣道。
她還以為這些藥很貴呢,才 15塊錢。
溫晚回到陸野所在的診室,門開著,她輕輕走了進去。
陸野聽到腳步聲響起,抬起頭來,就那樣直直地盯著溫晚。
他的皮膚白淨,本就如墨的眸子更加的漆黑明亮,過分專注的眼神極具侵略性。
這讓溫晚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陸野。
她嚥了口唾沫,小心的捏著裝藥的袋子放到他的診桌上。
“這個一天吃三次,一次一片。”
“這個痛的時候吃一片,一天最多2片。”
他拿筆的姿勢優雅又散漫。
溫晚把藥接過來,試探著張口:“有杯子嗎?我現在就疼的厲害。”
陸野看了她一眼,冇有說話,站起身去旁邊櫃子裡拿了個透明玻璃杯過來。
“謝謝。”溫晚小心地把杯子接過來,去飲水機旁接水。
陸野注意到她接的是冰水,一點熱水都冇摻。
他本想出口製止,話到嘴邊又嚥下去了。
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溫晚把杯子舉高,水喝得很快。
她想快點逃離這個逼仄壓抑的地方。
咕咚咕咚,吞嚥的聲音在寂靜的診室裡麵很是突兀。
陸野心裡好像一池春水被風吹動。
“謝謝陸醫生。”溫晚把杯子放下來。
陸野看著溫晚的動作,不冷不淡地開口:“這是我一直在用的杯子。”
溫晚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她的臉蛋再也無法遏製的燒了起來。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用了他的杯子喝水,她和他間接接吻了?
可是他怎麼不早說呢?
這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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