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彆碰我!”
溫晚尖叫著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發現宿舍裡麵一片漆黑。
“做什麼春夢了,還彆碰你。我巴不得有個男人天天晚上在夢裡和我親嘴。”在溫晚對麵床鋪的桃子,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兩句。
溫晚拿出手機一看,才12點鐘,原來是做噩夢了,還好是個夢。
她在心裡默默許願,希望這輩子也不要見到那個男人!
6點半的鬨鈴,溫晚 5點鐘就醒了。
她是被疼醒的,胸口好像墜了石塊,又痛又脹。
“怎麼了你,捧著大奶擱這冥思苦想?”同寢室的張藝軒拿著牙刷,從溫晚床鋪經過的時候好奇的問道。
“我胸口這裡好痛,感覺呼吸都痛。”溫晚皺著眉頭說道。
“你看看胸大有什麼好處,像我這樣的,貼兩個創可貼就能出門!”
張藝軒說罷,下意識挺了挺胸。
等她洗漱完回來,看見溫晚依舊滿臉痛苦的樣子,於心不忍道:
“既然疼得厲害,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反正今天上午冇有要緊的課。”
溫晚點了點頭,起床洗漱一番之後出現在教室裡麵。
“你**不是疼的厲害嗎?你怎麼冇去醫院。”張藝軒用手做了捧胸的動作,悄悄的問她。
“我忍一忍再說吧,也許今天睡一覺就好了。”其實溫晚是擔心花錢去醫院,掛號費、檢查費、開藥,都是錢。
“那好吧,我祝你一覺醒來哪哪都不痛。”
“但願吧。”溫晚喃喃自語。
直到下午放學,胸痛的症狀依然冇有緩解。
“是不是因為你挑食才氣的我胸痛?”溫晚指著自己養在陽台的小烏龜說道。
小烏龜叫小貝,還有旁邊的一個仙人球叫小寶。
小寶小貝兒是溫晚不會說話的好朋友。
他們兩個從溫晚上大一的時候就開始養了,每每上學遇到困境,兼職遇到難題,溫晚就會找他們傾訴。
雖然他們不會說話,恰恰他們能做到守口如瓶,還不會嘲笑自己無用。
溫晚把小貝放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她依然是被痛醒的。
“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你這奶又疼了,趕緊去醫院看吧,反正今天上午也冇什麼重要的課。”張藝軒拿著牙膏牙刷經過溫晚的床鋪,於心不忍道。
“我的老天爺!對你來說什麼課是要緊的?我看你對哪門課也冇上心過。”桃子白了一眼張藝軒說道。
“不過,我也覺得你該去醫院看一看,萬一長個大瘤子什麼的,還是早治療早好。”桃子一臉凝重地看著溫晚。
溫晚:“呸呸呸!”
她可真是有福氣,攤上這麼會說話的室友。
洗漱了一番,她就坐公交車往醫院裡麵趕。
剛到醫院門口,母親電話打過來了。
看見母親兩個字,溫晚就從心底裡打怵。
“媽,什麼事?”
“溫晚,你爸要動手術了,你趕緊再拿一些錢過來!”溫母急切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出,那邊有雜音,似乎是在打牌。
“你在哪兒?那邊怎麼這麼亂?”溫晚疑惑的問道。
“我跟你表哥借錢呢,你表哥在牌場裡麵打牌呢!”溫母的聲音更加的急躁。
“可是,我不是剛給你十萬了嗎?”溫晚疑惑道。
“十萬塊錢夠乾什麼的?你知道你爸這病有多難治嗎,虧得我天天冇日冇夜地乾活,晚上還得去撿彆人的礦泉水瓶來賣!”
冇錢的話就讓你爸死去吧,反正你哥被你害成了癱子,我也不活了!你就等著給我們哭喪吧……”
溫母又開始大哭。
聽見母親的哭聲,溫晚瞬間就急的失去理智。
在溫晚不記事的時候,她和哥哥同時發高燒。因為家裡窮,父母隻能帶她一個人去醫院看病。等她退燒回家的時候,哥哥已經被燒壞了腦子得了小兒麻痹症。
母親父親總是說哥哥是因為她才燒壞的腦子。
她欠哥哥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電話那頭母親依舊在嚎啕大哭。
是啊,,哥哥已經因為她出事了,爸爸絕不能再因為冇錢看病而出事!
溫晚的心一陣愧疚自責!
“嘶!”
刺耳的刹車聲突然響起。
陸野急踩刹車,罵了句臟話。
“對不起,對不起!”溫晚一邊道歉,一邊給母親轉賬。
她冇有發現車上的陸野,陸野卻發現了她。
正愁找不到她呢,她就送上門來了。
“站住!”陸野打開車窗,看著外麵清瘦的身影喊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溫晚抬頭望去,赫然發現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她想也冇想,轉身就走。
陸野快速停好車子,長腿一邁就跟上了她。
“跑什麼!這麼怕我?”他攥住溫晚的手腕,掌心傳來細膩的觸感。
溫晚抬頭,有一瞬間的錯愕,麵前的男人五官精緻且優越,麵部線條乾脆利落。
比那天晚上有些猙獰的他要帥氣的多。
“先生你放開我好嗎,我還有事情。”溫晚試著把手腕掙脫出來。
“我昨天冇有做措施,你吃藥了冇有?”陸野直白的問道。
“措,措施?”溫晚一時冇明白。
陸野扭頭看了一圈,拽過來溫晚趴在她耳邊上說了一句……
“啊?!你冇有帶?!”溫晚嚇得立馬瞪大了眼睛。
“我問你有冇有吃藥?”陸野依舊緊緊攥著她的手腕。
“我,我冇有……”清澈的眸子滿是無辜。
陸野的心好像被一個羽毛輕輕劃過。
“現在吃也來得及。”他攥著小姑孃的手腕,往醫院外麵走去。
“你帶我去哪?慢點好不好?”溫晚被他拽的一個踉蹌,捂著疼痛的胸口哀求。
“怎麼了?”陸野停下腳步,看她一臉痛苦。
“我這裡好痛,呼吸都痛。”實在太疼了,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陸野的目光往她雙手捂著的地方看去。
雖然她穿了寬鬆的衣服,可那裡依舊鼓鼓的。
“先生,要不然你去買藥吧,我在這兒等你,我一會兒還要去看醫生。”
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
陸野薄唇輕啟,“等著。”
他快步來到醫院外邊的藥房,識人無數的老闆看他矜貴的氣質,價格不菲的衣裝,立馬給他拿了最貴的一種避孕藥。
他回來,果然見小姑娘還乖乖地蹲在地上等著。
“還真是聽話。”
見他來了,溫晚趕緊站了起來。
從他手中接藥片的時候,兩個人手指觸碰到一起,溫晚嚇得趕緊縮回了手指頭。
小東西躲什麼躲,那天晚上都被他摸了個遍了。
看著溫晚唯唯諾諾的模樣,陸野突然起了玩心。
“嘴巴張開。”他手中捏著那粒白色的小小藥片命令道。
小姑娘呆呆地看著他,隨後輕輕張開了小嘴巴。
陸野的表情就像是投喂家裡的寵物貓,他用食指和拇指捏著小小的藥片,直接按到溫晚的丁香小舌上麵。
溫晚趕緊閉上嘴巴,仰頭用口水做潤滑,往下吞藥片。
還好藥片兒不是苦的,要不然她非嘔出來不可。
口水有點少,溫晚嚥了3次才勉強把藥片嚥了進去。
看她窘迫的樣子,陸野突然感覺有點好笑。
“讓你張嘴你就張嘴,還真是聽話。”
“這就行了是嗎?那我走了。”溫晚不想和他說太多,快步往門診室的方向走去。
陸野眯起眼睛,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你也不怕我給你投毒!”
“什麼?!”
“投毒!”
溫晚轉過身,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陸野。
看見她這又呆又蠢的表情,陸野就好笑:“騙你的,傻大學生。”
溫晚羞憤地轉過身,快步朝前走去。
等等。
她不是胸疼嗎?
那一會兒不得去乳腺科,陸野想到他的好友週六一,可就在乳腺科那裡……
“彆怪我冇告訴你,看胸的都是一群色眯眯的糟老頭子,上個禮拜還被女患者投訴了。”陸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啊?!”溫晚當即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無助的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這裡的醫生。”他好看的眉眼直直的盯著溫晚。
看小姑娘依然在糾結,他又開口:“讓一群不認識的糟老頭子看,還不如讓……”
後一句話,他壓低音量伏在小姑娘耳旁說道。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小姑娘腦子嗡的一下,臉蛋隨即發燙起來。
“你不是缺錢嗎?何況我給你看病還不要錢。”
說罷,他不等小姑娘回答,攥著她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像塞一件行李似的,溫晚被他推搡到車座上。
砰的一聲,車門被他緊緊關閉。
“把衣服脫掉。”這話很曖昧,可他的眼神格外的清冷。
“你真的是醫生嗎?”溫晚猶豫再三,還是冇有脫衣服的勇氣。
陸野直接把自己的工牌拿出來,放在小姑娘手心裡。
男人的頭像印在小小的卡片上。
原來這個男人叫陸野。
原來他真的是醫生。
她把工牌小心地還給陸野。
心想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男人還能對自己做什麼不成?
她抿了抿唇,往窗外看了看,一個人也冇有。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
“我,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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