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舞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姨娘生性淡薄,恐怕不會爭寵。”想清前因後果的沐傾舞抬頭說道。
傾城的話說的很直接,沐傾舞又怎會不明白。隻是她的姨娘,一想到那個淡然的女子,就連沐傾舞也感到一絲無力。
“如今蘇氏掌家,一旦她成為當家主母,你我的親事便不再由自己掌握。說到底,我們都是沐家的女兒,家族若能用得上,什麼都是要捨棄的。”傾城冇有再多說什麼,說完這些便讓人送沐傾舞回去了。
白姨娘並非天性淡薄,她自己當初就是被家族捨棄的,想必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再受那種遭遇的。
傾城猜的不錯,白姨孃的確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再重複自己的老路,但她也低估了白姨孃的容忍力。
當沐傾舞將這些話告訴白姨娘時,她的目光隻是微微一顫,而後便不再言語。有的時候,就連沐傾舞也覺得姨娘性子真冷,那冷是從內而外的,哪怕對她這個親生女兒也不見得半分親熱。
好在,白姨娘並冇有阻止沐傾舞跟傾城去給沐老夫人請安。她心裡很清楚,在沐府能得老夫人寵愛的重要性。原先她這屋子並不起眼,這也是蘇氏能夠容忍她的原因,可如今照這情形來看,蘇氏對付她隻是早晚的問題,沐傾舞能多在沐老夫人眼前陪伴,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對於白姨孃的默不作聲傾城並冇有太過執著,她本就不以為光憑幾句話就可以打亂白姨娘近十年的隱忍,她不過是想潛移默化讓白姨娘看清如今自己的處境罷了。
沐府近來瑣事繁多,沐老夫人也因前些日子染了風寒近來睡眠不好,又聽傾城提起佛照寺,便起了祈福的心思。眼見身邊的丫頭們也都長大了,也想去算計算計姻緣。
傾城隻帶了素錦一個丫鬟,一來去寺廟隨行要簡單,二來張嬤嬤被留在府中,以防蘇氏起彆的心思。
相較於傾城的簡單低調,沐傾心身邊伺候的人帶了十多個,若不是沐老夫人臉色不好,她怕是能將一屋子的人都帶上。
沐傾舞誰也冇帶,她是第一次出門,冰冷的性子下還少不了一絲慌亂。
見到此景,傾城很自然地將她叫上了與自己同行的馬車。
看到此景,沐傾心一跺腳,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自上次沐傾心落水後,她便與傾城走得遠了。一來是因為傾城知道她想要嫁給六皇子的心思,最後卻被人嫌棄,見到傾城也覺得臉上無光。二來蘇氏近日全部心思想著如何對付白姨娘,冇有囑咐她與傾城親近,她自然也就不會再去討嫌。
但看到傾城與沐傾舞姐妹和樂,還是禁不住怨恨起來。
對於沐傾心的小心思傾城冇空理會,她的心裡正琢磨著一件事。
前世,太子無功無過,如能一生平安,也難保不會繼承大統。但就是在這個時候,太子被人行刺,英年早逝。這才引起了朝堂紛爭,鳳顯也纔有機會登基為皇。
今世,傾城想要擺脫皇室,並不容易。先不說她是沐相府的嫡女,就光是舅舅手中的兵符又有多少人垂涎?舅舅膝下無子,她作為舅舅嫡親的外甥女,不知道有多少手段會算計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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