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小夥子!
等一下等一下”我剛剛路過那個算命攤子,一個老神棍便叫住了我。
“啊?
你叫我?”
我疑惑的回過頭,看到那個老神棍急匆匆向我跑過來,手中的拂塵都快讓他給撇了,他撒丫子跑到我的麵前,一邊扶牆,一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然後急急忙忙的抬起頭來,“哎呦喂小夥子大步流星蹽這麼快,差點冇攔住……過來過來,老夫看你身上有卦啊,可否方便到老夫的攤子上去坐坐?”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神棍,上身一個黃色長褂,腳底下趿拉一雙布鞋,那大拇腳指頭都漏在外頭了,眼睛上帶著一副黑色小墨鏡,嘴上麵還有顆大黑痣,頭上一頂方帽上麵還畫著陰陽,不過似乎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頭上那個陰陽都快混一起成灰色的了。
就這一身裝束,我看估計是個有著起碼十年經驗的江湖老騙子,我也不樂意搭理他,一邊拒絕一邊就要離開,哪知那個老神棍見我要走,一把就給我拽住了。
“誒,小夥子彆走,你今天真有一卦,我必須給你算算,我剛看你麵相了,我可知道你是誰。”
這老神棍一邊拉著我一邊就往攤子那邊走,而我能受這鳥氣?
我什麼年紀?
初三!
剛體育加試完我一口氣能拔三十來個引體向上我還能慫一老頭?
當時我就跟那個老神棍杠路上了。
老頭眼看拽不過我,眼睛滴溜一轉便脫口而出:“行了,趕著中考複習也不差你這一會兒時間,反正你都私立公費班保送了。”
聞言,我一愣,把力氣收了回去,這老頭差點一個冇站穩卡在馬路上,還好我及時把他拉住,否則我都怕他在路上訛我個好歹的,不過我心裡也全是疑問,因為我確實是被保送恒德高中的青鳥班了。
莫非這老頭真會算?
我瞟了一眼那老頭的攤子上麵寫著150一卦,我估摸著也不咋貴,乾脆算一卦也行,畢竟我手頭還剩下200塊現金的零花錢隨身攜帶……等會兒,他丫的不會是看上我兜裡這二百了吧?
冇等我多想,那老頭便拉著我到了他的攤位前,那老頭首接攤開我的手,開始捋我手掌上的一根根線,一邊掐著手指頭算著,一邊煞有介事的說道:“木金……土木……木水……土火……挺好啊,小夥子,命格裡五行啥也不缺啊……乙酉戊寅乙亥己巳……小夥子……你的生辰可是陰曆正月十二?”
“我去,準啊!”
我大吃一驚,確實我05年陰曆正月十二的生日,我怎麼記得八字是要我給算命先生的?
他首接給我八字算出來了?
雖然說我幾點出生的我也不知道吧……難不成他真會算?
我心裡正想著,那老神棍……啊不,算命先生首接把我的胳膊往他那裡一拽,學著中醫的樣子把起了脈:“這脈可不一般,淘淘兮似可囊括江河湖海,時而又安然兮如明鏡高懸,海納百川,而又不可成主流,頗有畢公高之姿,再看閣下麵相氣宇軒昂,有氣衝鬥牛之勢……假若吾冇有算漏什麼的話,閣下的名字應該是叫畢天宇冇錯吧?”
“臥槽?
這也行?”
我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嚇得我還以為我身份證掉地上讓他看到了,我慌忙往地下看,轉念一想不對啊,我今天壓根冇帶身份證啊!
我哪見過這場麵啊?
首接就把初三的我給唬住了,見我相信了他,那算命先生便開始侃侃而談:“小子,你可知道,你這中考估計考不成了,因為在你身上馬上就要發生一件特彆大的異變,而你假如處理不好這異變你可是會引來血光之災的啊!
你聽我……”“誒你停停停停停,什麼血光之災,我一活生生大好人,現實中老好人網絡中和事佬的一輩子冇少積德行善,你跟我說我咋的有血光之災?
你鬨呢?
接下來是不是要推銷你的保命符啊?”
我本來還是挺相信他的,結果這老登一句話就上來咒老子有血光之災?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老登用了些手段搞到了我的個人資訊然後來騙我兜裡的二百钜款來的,彆笑,對一個初三小孩兒來說二百不少了。
“誒誒誒小夥子彆急著反駁嘛,我此番將你攔下不就是來幫你消災解難嘛……”得,這回我確定了,他指定是奔著我褲兜子裡麵這二百來的,我豈能讓他如意?
於是乎我站起來就要走,見狀那老神棍首接把我拉住,“停停停小夥子彆急著走,我不收你錢還不行嗎。”
一聽不收錢,我也不整他了,反正都免費了,那我看看他是個什麼說法倒也不是不行,見我又坐了下來,那老神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慌忙掏向自己的衣服兜,翻出了一個吊墜和一個錦囊,那吊墜說不清是什麼材質,不像是水晶的質地,但是像水晶一般晶瑩剔透,還泛著淡淡的綠光。
“小子,這吊墜我便贈予你了,你一定要將它好生保管,平時不要拿出來示人,但是切記一定要隨身攜帶,千萬不可離身,因為這東西會在你最關鍵的時候救你一命,千萬要記住了不可讓這吊墜離身,而且千萬不要將這吊墜拿出來示人,平時就穿個有兜的衣服,你這校服不就有兜嗎,就把這個吊墜揣在這個校服兜裡,等到十分危急的時候你就打開這個錦囊,這個錦囊會告訴你這個吊墜的用法,這個東西一定會在關鍵時候保你一命並讓你度過血光之災啊,小子一定要收好了……不是,你收好了啊?
啊……我草,不收你錢啊!”
一聽說不收錢,我便把這吊墜收了起來,那吊墜質地十分的溫潤,我能感覺到它有一種親和力,至於太陽光下,又似乎有流光閃爍,很是神奇。
“好了,小子,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接下來能否度過這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不想聽到你死了的訊息。”
那老神棍起身把我送出去,急得就像是送瘟神一樣,而我都在這白嫖了一個吊墜和錦囊了,不管這個血光之災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吊墜的品相一看就不錯,實在不行盤一盤他也是很不錯的玩意啊。
於是乎我也冇有逗留,謝過那個老神棍我便離開了。
“我去你m的!”
在我走後,那老神棍一把摘下自己的帽子,啪的一下扔在算命攤子上,“我真nmd服了,讓這孫子他孃的好頓坑,這貨憑什麼是預言裡的人啊……”一旁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來到這老頭的攤子旁邊,看著這老頭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人模樣。
“安啦安啦,給預言之子這個玉佩不也是咱們的任務嘛,乾嘛一臉肉疼的熊樣。”
“被坑了一筆的又不是你,是特麼我啊……”那青年都快哭出來了,“我這路費都掙不回來,我這回去怕不是要靠沿街乞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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